“李沐風!”
“又是李沐風!”
林凡憤怒,恨不能一劍劈了這個小子。
這麼多天,他並沒有找李沐風麻煩的念頭,只是想給他一個機會。
卻沒有想到,這個不知死活的李沐風,竟然又找到了他的頭上,竟然還是佈局。
他的局每一次都把林凡引入絕境,只可惜他不知道,在絕對強勢的實力與力量面前,任何心機都是飛蛾撲火。
寒意由林凡的身體不斷地外涌,此地的溫度一降再降。
即便是渴望得到寒力延緩衰老的古月,也有些承受不住,更不要說道人了。
遠遠望去,以林凡爲中心,但凡有水的地方,在迅速地結冰,沒水的地面,凝結出內部水分,結成了白靄靄的霜。
“我,我,我們…”道人不再鎮定,一臉希冀地看着林凡。
林凡一口血涌在喉嚨,隨時都有吐出來的可能,殺意極盛地盯着他們,嚇得古月與道人心裡直敲鼓,最後才長劍一揮,示意二人趕緊滾蛋。
道人與古月,身形一個晃動,就消失在這裡,不見了蹤影。
林凡扶着膝蓋,緩緩地坐了下來,六感小心地探查,確定二人真的已經逃之夭夭之後,才吐出一直被強行壓下的血。
而他更是當場開始運轉太玄無極經,調理身體的傷勢。
如果不是真的被傷到了身體,林凡絕不會放過古月與那個可怕的道人的。
但凡任何存着殺他心思的人,無論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最終的一個結果都是死,古月與道人能夠離開也是無奈之舉。
林凡調理身體,離開這裡以後的不久,古月與道人又回來了。
看到林凡吐在地上的血跡,一臉後悔的神色,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了他們的錢似的,道人更是懊惱地拍着腦袋:
“大好的機會,唉,就被這小子…”
“好深沉的心機,竟然拖着傷體,與我們糾纏了那麼久,還逼着你交待出李沐風小子故意設局陷害並打殺的事情來。”古月一臉沉重。
不像道人那麼痛心疾首,她對林凡有一絲敬畏與畏懼。
經過幾次的交手,越來越有這種感覺:似乎無論任何狀態下,林凡都是一條兇狠的毒蛇,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肯定會擊殺對手。
“我走了,不要再來煩我!”很快,古月做出離開的決定。
“你不想殺林凡那小子了?”道人大急,“別忘了當初救你昇天,我們可是有着約定的!”
“當初救我時,我只答應解決與林凡小子的私人恩怨,卻沒有同意幫你們殺他,是你們一廂情願,主動救我的,現在我離開,誰也不欠誰。”古月冷冷地回道。
“你……”道人指着古月。
古月眸光突然發亮,射出兩道紅光,髮絲飄舞,如同魔女一般,她冷冷地盯着急了眼的道人,冷聲道:
“怎麼,你還想逼本姑娘,做那不願意做的事情?”
道人臉上一陣花紅柳綠,抖了抖斷掉的拂塵,但最後還是泄了氣,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來,“沒,沒,能救出前輩是我等的榮幸!”
“明白就好!”
古月身形一晃,驀然由空中消失,在道人怔怔愣在那裡的時候,才又傳來古月冷漠的聲音道:
“我古月不喜欠人人情,爲了報答你們的相救之恩,我奉勸你們不要招惹那小子的好,能收手就趕緊收手,否則後悔莫及!”
道人愣了愣,很快回到了南海市內。
“林道長,你說他已經知道了我?”李沐風一臉平靜地問。
“是的,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兩個人同時夾擊,還是沒有能收拾得…”
“好了,多謝道長了,你先休息吧,有事的時候,我再請你出山!”李沐風客氣地請出了喋喋不休的林道長,陷入了沉思。
李道長,不知其真正的姓名,只是聽說身手了得,有着非同凡響的能力,才由南海市內一家香火不算鼎盛的道觀裡請出來的,根本目的就是爲了應對身手了得,幾乎沒有敵手的林凡的。
可是,沒成想
,挖出來一個兩百年前的魔女,一同對付林凡,還是落了下風,甚至反而被林凡逼問出自己是幕後主使的事情來。
李沐風很生氣,但也無能爲力。
擡手點開了監控設備,畫面中出現林凡的身影來。
林凡像是剛洗漱以後,臉上掛着水珠,在宿舍內來來回回走動,沒有目的,但又有一股堅定的氣勢,突然他走到攝像頭跟前,還有些嫩的臉龐,佔滿了整個畫面,嚇了李沐風一個大跳,緊接着耳邊傳來林凡的聲音道:
“監控了這麼久,難道你就不想與我正面交鋒?”
李沐風愕然,愣是沒有想到,以爲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卻不知道監控林凡的事,早就被林凡知道了,僵在了那裡。
“你不是喜歡劉詩懿學姐嗎,想監控就監控她啊,你一個大老爺們不監控女人,監控一個男人算什麼事啊,難道你是打着追求劉詩懿學姐的幌子,實際上是喜歡男人?你口味就這麼重?”林凡繼續說道。
他也不管李沐風看沒看得到,喝了口水,悠閒地嘮了起來,像熟人似的,天南海北,說東道西,但無一例外地都是對李沐風這個富二代的奚落,說得李沐風是怒火沖沖,幾次都恨不能立馬摔掉面前的屏幕。
那邊的林凡,卻一副完全不介意的樣子,時不時地做做幾個惡俗的動作,什麼扣鼻屎啊,什麼掏耳朵,怎麼噁心怎麼來。
看到這裡,深度潔癖的李沐風,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噴了出來,噴得滿屏幕都是肚裡噁心的傢伙,結果噴得更加猛烈了,像爆了的水管似的,不斷地噴,噴啊噴啊,最後整個辦公室,都是那種刺鼻的味道。
“李總,怎麼了,怎麼味道這麼衝!”路過的下屬胡風問。
“嘔…”仍然還在嘔吐的李沐風,強壓着上涌的數百萬頭草原馬,鎮定地道:“沒,沒什麼,你們忙去吧!”
“真沒事嗎?”
剛要走的胡風,聽道那壓抑的嘔吐的聲音,停下了腳步問。
“沒,沒,真沒事,你們忙去吧!”李沐風憋着肚子裡的東西,不耐煩地回道。
那路過的胡風,沒再問,但卻守在李沐風的辦公室外,仔細地聽了聽,那種接連不斷如同拉稀的嘔吐聲,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但凡醉過酒的人,對這種能把肝給吐出來的嘔吐,再瞭解不過了。
“原來是喝醉了,如果我這個時候出面照顧…”胡風嘿嘿笑了起來。
俗話說工作做的好,不如眼色好,有一定能力,而眼力勁極好,能夠抓住機會,就比只埋頭幹工作的同事好很多。
“小王,小王,跟我到李總辦公室一趟!”
胡風來到前臺,把與他關係較好的小王叫進了李總辦公室。
林凡還在表演着,各種噁心的動作接連來一遍,而那屏幕已經無法看清人臉了,因爲到處都是食物殘渣,散發着濃濃的酸臭味。
“咦,這什麼味,怎麼這麼…”剛走到李總辦公室門口,小王就快被薰吐了,那種味道,簡直只能用難以忍受來形容了。
“你就只管負責清理就行了,捂住鼻子。”胡風在路上已經交待過小王,安撫了小王,得瑟地邊推門邊哼哼道:“這酸爽,這味道…”
“譁”
門一推開,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胡風就再也忍不住那股味道,喉嚨如泄洪的閘門一般,嘩地噴出了五顏六色的食物殘渣啊。
胡風趕緊又把辦公室門關住了,才避免更多的酸臭味流竄出來,嘴癟着,都快哭出來了:這是廁所還是什麼啊,怎麼可以這麼臭!
“胡風愣啥呢,趕緊表現去,捂住鼻子進去,就當爲了未來犧牲了,捨不得鼻子,套不來前程!”小王催着胡風。
胡風忍了再三,思來想去,還是推開了門。
頓時,整個世界凌亂了,一股無法忍受的味道,由那密閉的辦公室裡飄了出來,即使胡風與小王捂住了鼻子,還是沒能阻止氣味竄進鼻孔,吸到肺裡。
“衝!”
忍了忍,胡風揮手示意小王跟着進去。
他們二人來到李沐風的辦公室,當時就愣住了。
那是怎樣一種畫面,又該以怎樣的筆,才能描繪出當時慘烈的畫面呢?
據後來被迫辭職的小王與以前的同事,私聊說:
“當時,我一推進門,整個人就呆了。
我看到我們年輕有爲的總經理,明基集團未來的接班人李沐風,扶着屏幕,嘴大張着,彷彿一個高壓水槍一樣,噴射出酸水,激射在辦公桌上的各處,沾在文件夾上,沾在紅木辦公桌上,沾在面前的屏幕上。
一股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整個辦公室,久久不散,見縫插針,流向每一個角落,流向每一個地方,無孔不入,而更令人目不忍視的是他面前的那臺電腦,簡直比從泔水桶裡撈出來的還要令人噁心。
那上面殘留着昨夜的剩飯,還有早晨可能沒有消化的牛排,還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