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我可是爲你們龍虎山解決了一個敗類!”
林凡一臉驚恐地後退了一步,似乎很怕的樣子,心裡卻在納悶,這幾名道人剛纔還在罵那傢伙敗類,除掉了,反而護起短來了。
“那是我們山門的事,再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外人插手!”瘦道人咄咄逼人。
“這麼說,就算是你們殺人放火,其他人也不能管了?”
林凡冷笑,殺意凜然,怒了起來。
本來解決掉一個胖道人,林凡並不想在這鬧市大開殺戒,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亂,但聽到瘦道人的話語,他怒了。
龍虎山也太過霸道了,明明犯了錯,還不允許別人插手,即便是一個敗類,他們還要護着,這樣的行爲,令林凡非常反感。
“他是龍虎山弟子,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瘦道人冷冷地回,林凡的行爲,已經觸犯了他們龍虎山的禁忌。
當着他們五人的面,除掉瘦道人,本身就是對龍虎山的極侮辱,如果這種行爲,不被制止的話,那他們龍虎山的威嚴可就掃地了。
“好一個龍虎山,真比強盜還要強盜,好,很好!”
林凡一連說了幾個好,聲音越來越冷。
他不等幾名道人攻來,就長劍一抖,劍花挽起,攻了過去。
幾名道人本來就是爲了對付而來的,現在又斬殺了對方的人,而且還觸犯了龍虎山的禁忌,已經沒有善了的可能。
“譁”
在幾位道人還在愣神的時候,一道美麗到令人心碎的劍芒衝了出來。
那是赤金藍三色的劍芒,很美麗,如同節日裡盛放的煙花一樣絢麗,奪人心目。
一出手,林凡並沒有刻意保留,直接就發動了最強大的攻擊,一股巨力傳於升邪劍中,籠罩着對面的幾名道人,攻了過去。
瘦道人一驚,瞳孔緊縮,沒想到林凡已經強大了這等地步。
那呼嘯而來的劍芒,雖然還沒有攻現身前,但那股無法抗衡的威力,已經令瘦道人汗流浹背了。
“大家一起上!”瘦道人高喝一聲。
頓時刀棍劍,一起攻了過來,與林凡攻來的三色劍芒激撞一處。
“噗”
一聲悶響過後,雙方被震得倒退。
林凡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幾名看似不起眼的道人,一身攻力還是不可小覷,竟然防下了他最強的一擊,把他震得後退,差點就吐出一口鮮血。
他冷眼瞧去,沒想到,一直強調別人緊攻的瘦道人,見其他四名道人正在全力與林凡周旋,嘴角閃過一絲得意,身子一閃,就要由林凡的面前逃離。
“原來也不是個好傢伙,勸着別人賣命,自己卻溜之大吉,真的是好同門啊。”林凡呵呵冷笑,長劍一抖,攻了過去,冷聲道:“只可惜你走不掉了!”
長劍一抖,攔在了瘦道人的面前。
瘦道人使棍格檔,升邪劍纔沒有砍在脖子上,但他還是一臉餘悸,大喊道:“還不快上,否則大家都將死在這裡!”
其他四名道人,並沒有動,冷冷地看着他。
瘦道人眼見自己沒有得到響應,也怕了起來,疾言厲色喝道:
“我們可是同門,在進山門的時候就發過重誓,一定要同氣連枝,共同抗敵,你們現在是想違反誓言嗎?”
“大師伯,到底是誰違反了誓言,你比我們還清楚。”一位臉上有一道明顯刀疤的道人走了出來,“我們師兄弟肯定會共同抗敵的,至於大師伯你,還是準備逃生吧!”
說罷,四名道人,一拂道袍,刀劍一削,斬下縷來。
林凡看得明白,他們這是在效仿古人,與瘦道人割袍斷義,準備出手,畢竟瘦道人的行爲,太傷人心了,如果換成是林凡,恐怕一劍就要他了瘦道人的命了。
說的是滿口仁義道德,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在危難之前,無論是胖道人還是瘦道人,都選擇了背叛,這就是所謂的名門。
“聽到了吧?”
林凡冷笑,也不再廢話,攻了過去。
數十回合後,沒有其他龍虎山道人的幫忙,很快,林凡就將這道貌岸然的瘦道人,也斬在了劍下。
“你們走吧!”
林凡並不準備趕盡殺絕。
每個勢力,都有好人與壞人,這四名道士至少心還沒有黑,林凡準備放了他們。
然而,令林凡驚訝的是,這四位道人,並沒有離開的意思,留在這間不大的屋子裡,既沒有與林凡對戰的意思,也不準備離開。
“怎麼還不走?”林凡愣了愣。
“我們準備帶回師叔師伯的屍體!”
刀疤劍的道人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林凡卻是眉頭一皺,萬沒有想到卻是這麼一出。
胖、瘦道人的行爲,無恥至極,這幾名道人,
卻還一心要把他們帶回龍虎山。
“就在剛纔,他們一個無恥地背叛,一個提前開溜,行爲可不怎麼光彩。”林凡提醒。
“他們是龍虎山的人,無論生前怎樣,死後我們都將把他帶回去!”刀疤臉神色鄭重,身上正氣浩然,與臉上那貫穿整張臉的刀疤全然不符。
林凡心動了,對於這幾位道人,生不起恨意。
“快點擡走,在我後悔之前1”林凡擺了擺手。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趕盡殺絕,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明所以。
四位道人,很快就收起了胖、瘦道人的屍體,走的時候還鄭重地向林凡做出了保證,他們道:
“無論你與我們龍虎山從前如何,今日恩情,我們龍虎山一定相報,從前恩怨一筆勾銷,師叔、師伯之事,我們也會稟明山門,由山門定奪,請您放心!”
說罷,身形一動,飄然而去,等林凡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沒了幾名道人的身形了。
林凡左看右看,也不知道這幾名道人,是怎麼消失的,也沒有找到可以隱藏蹤跡的陣法,可是他們幾人就這樣突然地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空氣中仍然殘留着胖、瘦道人,身上的血跡的話,林凡會誤以爲,不小心闖入了一處民宅,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沒事了,你們出來吧!”
愣了一會兒,林凡解了隱藏老道人一家的陣法。
老道人怔怔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麼,而他身旁的婦人還有小孩,仍然還害怕地捂着眼睛,顯然被剛纔發生的事兒驚到了,遲遲不敢睜眼。
睜眼看到,房間內只有林凡一人,而其他人消失不見
,一家空才反映過來。
“你,我們離婚吧!”婦人直接提出離婚,她受不了跟老道人一起的日子了。
整日擔驚受怕的,也沒有一個正當工作,今天更是引來了一羣窮兇極惡的道士,令這個沒有見過太多世面的小婦人,無法忍受了。
尤其是看到唯一的女兒,差一點就遭受不測,更加讓她離婚的想法堅硬了起來。
“好…好吧!”
出乎林凡的意料,老道士沒有
拒絕。
他神色很複雜,低垂着頭,情緒低落,也很落寞。
“這樣不好吧?”林凡知道這樣不禮貌,還是打斷了他們的話。
他不想看到一個
完整的家庭,由於一些外來的事情,突然破裂。他也看得出來,這一家其實不想離,離婚也是一種無奈。
“不離婚,我們吃什麼,我身體差,不能工作,他又整天研究那些破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我們一家就這樣餓死?我們的小女兒就一直過着比別的小孩差上很多的生活?”婦人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林凡才發現,婦人身體有些問題。
應該是國家一級殘廢吧,左右手都發育得非常畸形,根本什麼也做不了。
果然每一個不幸的家庭都是一樣的,林凡心裡微嘆,看向老道士,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眼前的是一個可以稱得上帥氣的中年人,三十五歲左右,淡淡的胡茬,極具男人味,他的身上也乾乾淨淨。
“這是誰,老道人到哪裡了?”林凡納悶。
他在尋找老道人,不知道老人怎麼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邊這個有些帥年的中年大叔了。
可是當他看到,房間裡掛着的道袍,還有鬍鬚與頭套之後,才驀然驚醒: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那個邋遢的老道士。
“這纔是真正的你?”林凡還是有些不相信。
“混口飯吃,不戴上那一套東西,連一個願意測字的人都沒有!”中年人酸澀一笑。
“那你怎麼不去工作?”
林凡怎麼都覺得帥氣的大叔,如果想要工作的話,找工作應該是不難的。
即便沒有什麼技能,但本身的力氣,或者說身體,就是賺錢的資本,現在城市正飛速發展,大量需要建築工人,而建築工人的工資也是飛速猛漲。
做爲一名城市的建築工人,過得生活,至少比測字好得太多了,肯定不用飢一頓飽一頓,天天吃爛菜葉,連一頓肉都吃不起了。
中年大叔,皮膚很好,手也很細嫩,一看就是沒有幹過體力活的主,這令林凡有些不喜了,那絲同情也消失了。
“人家總是以爲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其他工作會影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