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仙嵐殿,張揚卻是怒氣難忍,問道:“姨娘,你爲何不讓我一掌拍死那老雜種?”
詹臺紫韻勃然大怒,哼道:“你以爲你把他一掌拍死就什麼事情都結束了嗎?想要成就大事,就必須要學會隱忍。真正的高手都是笑裡藏刀!”
“哼,就算他們幾個長老聯手也打不過我,何須隱忍。我有足夠的實力,還怕他們不成?”張揚依然不甘心,說道。
見張揚執意不服,詹臺紫韻嘆道:“有大志,當隱忍不發,必要深思熟慮,運籌帷幄。將敵人的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我不管那些道理,現在我有實力就能輕易殺了他。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道理都顯得蒼白無力!”張揚來了倔勁,一直堅持着自己的原則。
“哎,你的倔勁和姐姐一樣。好吧,我不和你理論了。不過今天不准你離開仙嵐殿,我會一直監視你的。”詹臺紫韻無奈道。
張揚皺着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詹臺紫韻無奈的聳聳肩,對着身旁的樊傾瑤與星韻二女說道:“你們去勸勸他吧,他這個倔脾氣連我也說不聽。”
二女點點頭,便來到張揚的房間。
張揚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裡,也不理進來的二女,獨自生着悶氣。
星韻抱住他的肩膀,笑道:“多大的人了,還耍孩子氣。”
張揚哼道:“這不是耍脾氣的問題,殺人何須那麼多的道理。一掌拍死便是,我還怕他們不成?”
“哎,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麼霸道不講理,這個世界就亂套了。”星韻無奈道。
樊傾瑤接着說道:“是啊,做什麼事都要考慮大局,不能因爲自己而擾亂了整個秩序。”
樊傾瑤的一句話倒是說出了重點,張揚的腦袋這才轉過彎,嘆道:“是我太魯莽了,當時氣極竟然忽略了姨娘這些年管理宗門的心血。今天做的事的確是我不對,看來我以後真的要學會隱忍了。”
見張揚終於理清了這個道理,二女才鬆了口氣。
張揚一時無聊,便與二女閒聊起來。說着說着,便沒了正經。房間內,突然傳來二女的尖叫聲。
聽到聲音的詹臺紫韻迅速來到房間,然而看到此時的場面卻是令她臉色微紅,隨即跺腳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要學會矜持啊!”說完,她便迅速逃離了這裡。
此時,張揚正騎在星韻的身上,樊傾瑤如此溫柔賢惠的女子也趴在了張揚的身上,三人保持着這樣的姿勢,衣衫不整…
被詹臺紫韻撞到,二女也是害羞不已。而張揚卻是不害臊,依然在二女的身上上下其手,完全就是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大**。
一番笑鬧之後,二女便去廚房做飯去了。這些天廚房已經成爲了二女的天下,張揚的飲食都歸二女所管。
吃了午飯之後,張揚回到房間裡開始打坐修煉。詹臺紫韻也開始思考着將來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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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殿內,天璇子獨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輕嘆道:“哎,看來仙嵐宗又要不太平了,張揚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找天魔子,更不會如潑婦般蠻不講理。”
“老友還是這般多愁善感啊。”一陣蒼老的笑聲從殿外傳來,三名老者走進了霧殿。這三人便是三長老天長子,四長老天順子以及六長老天利子。說話的人正是六長老天利子。
那名長相滑稽的矮個子小老頭自然是三長老天長子,身穿灰衣的老者乃是雨殿長老天順子,身穿紅衣的便是六長老天利子。
他們三人都是正門中人,也是詹臺紫韻的擁護者。當年天雍真人沒有離開仙嵐宗的時候,正門的實力遠非邪門能比。但是多年前天雍真人因爲鎮守失職而離開仙嵐宗至今未歸,正門的實力便一直被邪門壓着。
但詹臺紫韻一直向着正門之人,所以正門與邪門也平衡起來。
天璇子看着三者,笑道:“三位怎麼有空來我的霧殿做客了?”
天順子嘆道:“還不是因爲少宗主的事情,我想天魔子不會如此善罷甘休。他是一個老狐狸,不知又耍什麼計謀。”
天利子點頭道:“是啊,天魔子一直存心不軌。一定是有什麼陰謀被少宗主發現,雖然少宗主修爲強大,但畢竟太過年輕,缺少一些經驗。咱們幾個老頭子還要在暗中保護着他啊。”
天長子說話的聲音很奇怪,似尖銳而又半含沙啞,聽着很讓人彆扭。他搖晃着腦袋,怪叫道:“少宗主經驗少這是個事實,天魔子存心不軌這也是事實。所以,大家這一次一定要齊心協力,萬不要被天魔子利用。”
天璇子笑道:“三長老儘管放心,我雖然身爲邪門中人,但絕非天魔子那等陰險狡詐之人。不會與他爲伍的。”
天利子點頭道:“我等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提醒你不要被天魔子陷害與利用。一切都要小心。”
天璇子道:“這個我會注意的,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三人交談一陣,只聽天利子說道:“我想天魔子的陰謀其他兩位邪門長老一定不知道,雖然天血子與天穹子一直不服宗主,但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宗門的事情。”
天璇子說道:“天魔子,天血子與天穹子三人中我最瞭解天穹子,畢竟我們當年是同門師兄弟。他的性格毒辣,但不會施展什麼陰謀。”
天順子接着說道:“天血子更是不敢做一些駭人的事情,他的性格欺軟怕硬。”
天長子伸出小手拍了拍桌子,哼道:“我最看不慣的就是天魔子,此人陰險狡詐,使得一手好陰謀。叫人防不勝防!”
對此,幾人同時一嘆,也是無可奈何。在仙嵐宗內,除了天雍真人外連詹臺紫韻都治不了天魔子。
正門的幾個長老聚在一起,與此同時邪門的三位長老也都聚集在雷殿之內。
三個長老的身上都流露出邪氣,讓人一眼一看就知道他們三個是壞人。
天血子哼道:“張揚目無他人,竟然胡攪蠻纏陷害二長老。我們還是儘快將他逼走爲妙,免得多生事端。”
天穹子說道:“我贊同天血子的說法,我們現在的確應該儘快將張揚排出門外,不然後患無窮!”
天魔子淡笑道:“既然二位長老已經等不及,正好老夫心中有一計策…”
天魔子小聲的將他的計策與兩位長老訴說,但他說完之後,三人同時發出一聲陰笑,眼中皆是透着一絲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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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嵐殿內,張揚修煉完畢。此時已是傍晚,張揚彷徨在大廳內,卻是如何也推不開大殿的殿門。因爲詹臺紫韻在門外設下了禁制。
張揚無奈,便坐了下來。此時,樊傾瑤和星韻正陪着小狐在外面玩耍。聽着三女的笑聲,張揚便心癢難耐。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實在太悶太無聊。
“姨娘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自己坐在這裡太無聊了。”張揚獨自一人嘟囔着。
回想着白天詹臺紫韻教訓他的話語,張揚嘆道:“看來我以後做事真的不能太魯莽了,其實今天我只要抓到一名雷殿弟子與魔界中人和天魔子對證,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就算不能證明天魔子的所作所爲,但是也能讓天血子與天穹子有所警覺了。現在倒好,一切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呵呵,你還有反省的時候啊。”一陣嬌笑聲自樓上傳來,張揚擡頭望去,卻不知詹臺紫韻就在仙嵐殿內。
張揚苦笑道:“您就別挖苦我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詹臺紫韻走了過來,笑道:“這次就算是對你的一次教訓了,記得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莫不要莽撞行事。”
“我知道了,姨娘隱藏氣息的本事好生厲害。我竟然一直都沒有感受到你的存在。”張揚嘆道,眼中盡是羨慕。雖然他也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不被敵人發現,但是卻做不到詹臺紫韻這樣的程度。
詹臺紫韻柔聲道:“不要氣餒,無論做什麼都要一步一個腳印。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恩,以後我會以大局爲重,不會再像這次這樣衝動了。”張揚點頭道。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這一天也把你悶壞了。去外面透透氣吧。”詹臺紫韻微微一笑,伸出玉蔥般的手指,射出一道光華,解開了門上的禁制。
此時,天以漸黑。張揚來到外面,感受着清冷的空氣,慢慢的呼吸。
寒冷的冬夜,仙嵐山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銀色的月光照耀在潔白的雪地上。整個世界都變得潔白無限。
寒鳥歸巢,夜已漸深。幾個零零散散的人影在山上慢慢的行走,吸收着冬夜裡的元氣。
此時此夜,極爲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