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創立於清初,起初是反清復明的一個組織,之後漸漸的演變成爲了保護自己在陌生地方生存的環境和利益,自發組織起的一個暴力組織,後來由於一些商人的加入,也使得洪門越來越強大。
當初號稱洪門門主的秦天,其實所控制的勢力也不過僅僅只是洪門的一支而已。甚至可以說,所有的華人組織幫派多多少少都可以跟洪門扯上一點關係。而秦天做控制的洪門,只不過是華夏南方的一部分的勢力而已,僅僅只能算是洪門的一支,因此,很多其他洪門旁支的人並不認同秦天是洪門的門主。也正是因爲如此,在葉謙接手洪門以後,曾經試圖跟很多華人組織聯繫過,讓他們迴歸洪門,可是得到的回答都是很不滿意。
之後,葉謙將洪門交給了王虎在打理,並且囑咐王虎逐步的將那些華人團體收歸旗下,建立一個統一的局面。如今華夏的各大幫派勢力,基本上都是在葉謙的控制之下,至於清掃和統一那些地下勢力,盡歸洪門旗下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了。
而M國的華人幫派,葉謙也曾經發出過邀請,不過卻被拒絕了。其實葉謙也能理解,畢竟,他們遠離華夏那麼多年,雖然是同爲洪門弟子,不過卻已然是獨樹一幟。而且,他們在這邊獨立慣了,想要讓他們重歸洪門歸自己領導,自然是心裡不願意的。
當初他們給予了拒絕的回答,葉謙也沒有多想,也理解,也並沒有想過要消滅他們。只是想着如果有機會到了M國這邊也可以跟他們談一談,哪怕只是合作那也沒問題,畢竟都是華夏兒女嘛。不過,剛纔洪爺的那番行爲,那種漠視的眼神讓他有些不舒服,這自然而然的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看了。
聽了洪爺的問話,葉謙微微的聳了聳肩膀,淡淡的說道:“姓葉,單名一個謙字,謙虛的。這位是我的朋友,姓謝,單名一個飛字。”
四名老者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是在腦海裡思索着這兩個名字的來路。唐裝老者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你就是秦天的接班人葉謙?”
“正是。秦老他爲洪門拼搏了那麼多年,兢兢業業了那麼多年,也應該好好的享受享受人生。所以,這些年都是由我在打理着洪門的生意。”葉謙說道,“秦老乃是洪門的門主,因此,他離位之後這洪門門主的位置自然就是我的了。也就是說,我現在是洪門的門主,洪爺的華人幫應該也屬於洪門的一支吧?所以,我說洪爺不尊師重道不分尊卑,沒有說錯吧?”
淡淡的笑了一下,唐裝老者說道:“你的事情我倒是聽過一些,在接手洪門不久,就吞併了青幫,算得上是年輕有爲了,秦天也沒看錯人。不過,秦天這個洪門的門主不過是他自稱而已,洪門就猶如一顆大樹,枝枝葉葉有無數個,他所領導的不過只是洪門其中的一支而已,又何以能稱得上是洪門的門主呢?自然,你也就稱不上是洪門的門主,所以,不尊師重道不分尊卑就無從說起了。”頓了頓,唐裝老者又接着說道:“看在你同爲洪門弟子的份上,我也不想跟你計較,不過,如果你今天過來是爲了宣揚你是洪門門主的話,那大可不必。”
謝飛微微的撇了撇嘴巴,看了葉謙一眼,說道:“看來你這個洪門的門主做的很窩囊哦,連你的人都不承認你是。”
葉謙翻了一個白眼,接着說道:“你不承認沒有關係,找個時間我會召開一次全世界洪門弟子大會,到時候大家在公推一個洪門的門主出來。今天過來,是爲了跟你談另一件事情。”
“有什麼事情請說,大家都是洪門弟子,如果有什麼我能幫的上忙的地方,一定義不容辭。”唐裝老者說道。
“那我就先謝過了。”葉謙說道,“剛纔的不愉快還希望洪爺千萬別見怪,我敬洪爺一杯,就當是不打不相識。同是華夏子孫同時洪門子弟,應該互相幫助纔是,互利互助,才能夠在這江湖上有一席立足之地。”
一邊說,葉謙一邊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洪爺一杯。”
洪爺倒是也沒有做作,端起茶杯跟葉謙碰了一下,說道:“無須客氣,咱們身在異國他鄉就更應該互相幫助纔是,否則只會被那些人瞧不起。咱華夏人無論在世界上的什麼地方,那都應該是一條龍,一條可以翱翔天際的龍。”
“好,說得好。”葉謙微微一笑,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說起來我還真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洪爺呢,不知道洪爺願不願意幫忙?”前一秒還要開戰,後一秒大家又握手言和,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在考慮而已。雖然說葉謙在M國毫無根基,但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華夏洪門的領袖,洪爺還是要賣一些面子的。
“有什麼事情葉先生儘管直說無妨,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幫忙。”洪爺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據我所知,華人幫和黑人幫在斯丹登島區各有一半的碼頭,而且,似乎最近還出現了一些事情,是嗎?”葉謙說道。
洪爺微微的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說道:“葉先生從哪裡聽來的消息?我洪門和黑人幫的確在斯丹登島各有一半的碼頭,但是最近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不知道葉先生何來此一問呢?”
謝飛微微的笑了笑,沒有說話,一臉的明瞭之色。葉謙看到洪爺的樣子,更加的確信有事了,黑人幫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追殺鬼狼白天槐,肯定是他參與到了碼頭爭鬥的事情之中。如果僅僅是鬼狼白天槐和黑人幫之間的鬥爭,洪爺完全沒有必要是這副表情,這就更加可以說明,洪爺心中有鬼。
淡淡的笑了一下,葉謙說道:“洪爺難道認爲我在M國就一點眼線都沒有嗎?難道就沒有人了嗎?況且,這件事情鬧的這麼大,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昨天在一家咖啡廳的門口,有黑人幫的人拿着機槍掃射,都已經上了新聞了,想必洪爺不會不知吧?”
“事情這麼大,我自然知道。”洪爺說道,“不過這是黑人幫的事情,與我何干呢?那些黑人喜歡惹事,估計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有人誠心的要對付他們吧。葉先生要我幫忙,難道就是爲了這件事情?昨天那幫黑人動手的對象不會是葉先生吧?”
“是……”葉謙剛一開口,謝飛在桌下碰了碰葉謙的胳膊,葉謙會意,不慌不忙的說道:“是我?怎麼可能呢?我剛到M國來沒多久,怎麼會跟那幫黑人有矛盾呢?況且,我在M國也沒什麼根基,也不敢輕易的去招惹那幫黑人,那不是自尋死路嘛。”
“那葉先生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洪爺問道。不愧是老江湖,口風很緊,葉謙想要從他的口裡套出話來只怕很不容易。葉謙的每個問題,他都給予反問,讓不知內情的葉謙還真的有些不好回答。不過,幸好有謝飛在葉謙的身邊,否則的話,剛纔葉謙只怕就已經露出馬腳給洪爺了。
葉謙雖然跟謝飛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是卻是跟他很投契,也很有默契,平時謝飛看上去似乎懶懶散散的,但是面對正事的時候卻是不會有任何的疏忽。他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很明顯的,是在暗示自己,葉謙是明白的。
“哦,我是以爲這件事情會是洪爺跟黑人幫那邊有什麼矛盾,所以黑人幫纔派人暗殺洪爺的人,如今看來是我想的太多了。”葉謙說道,“雖然洪爺不跟歸順我洪門旗下,但是不管怎麼說,洪爺也是我洪門弟子,如果有困難的話,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的。所以,我是想問如果洪爺和黑人幫因爲碼頭的事情有什麼麻煩的話,我葉謙很樂意相助。”
洪爺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說道:“葉先生不是說要我幫忙嗎?怎麼變成幫我的忙了?我有點不好意思,有點不敢勞煩葉先生的大駕啊。”
呵呵的笑了笑,葉謙說道:“大家系出洪門,無所謂誰幫誰,是吧?有些事情我不說洪爺也應該明白,洪爺是聰明人,而且,耳目衆多,相信也應該明白在華夏混飯吃不容易,而且,一個搞不好那可就進局子了。M國可就不同了啊,只要有錢,做總統都沒問題,是吧?”
洪爺和那三個老者對視一眼,接着轉頭看向葉謙,說道:“葉先生的意思是想來M國?”
“有點這個意思,也很想看看能不能把生意往這邊挪一挪,也享受享受一下資本主義的腐敗奢華嘛。可是,一直都不知道做什麼生意好,得知洪爺的華人幫在斯丹登島很有勢力,所以就想跟着洪爺混口飯吃。”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