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南建去世了,死的沒有痛苦。其實,他也只是硬撐着,憑藉着腦海裡的那一股意念支撐着等到現在,等到葉謙過來。聽了葉謙的話,他終於可以放心了,腦海裡的那股支撐他的意念已經鬆了下去。
當胡可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病牀上已經去世的胡南建,淚水磅礴。可是,卻沒有哭出聲來,其實,這麼長時間了,胡可心裡也很清楚胡南建支撐不了多久了,不過,畢竟是她的親爺爺,也是她這個世界上很重要的一個親人,心裡怎麼會不難過呢?
“可兒,別傷心了,其實,這樣安靜的離去對爺爺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葉謙拍了拍胡可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胡可點了點頭,這些她都明白,只是,根本無法抑制自己的痛苦。“爺爺的喪禮就交給我吧,我會給爺爺風光大葬。”葉謙說道。
“不用了,爺爺一生都很勤儉,相信他也不想我們爲了他的喪事浪費。”胡可說道,“況且,爺爺的喪事華夏的領導會安排的,就不用你那麼麻煩了。我知道,這次你回來肯定還有着很多的事情要做。”
“再大的事情在這個時候都不重要,況且,又不是什麼迫在眉睫的事情。”葉謙說道,“爺爺的喪禮交給他們安排沒有問題,不過,我會一直陪着你的。爺爺可以說是華夏開國以來最悲慘的一個總理,我必須要讓他們給爺爺道歉。”
的確,胡南建本是研究歐洲經濟和軍事的一位學者教授,之後棄文從政,坐上了總理的位置。他的一系列舉措,對促進華夏的經濟發展以及老百姓的切身利益,都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在老百姓的心中,胡南建無疑是一位讓他們十分感恩的一位總理。
不過,對很多華夏的民衆來說,胡南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國際舞臺上,從來都不曾退讓過,面對歐美的一系列強烈的打壓以及言論攻擊,胡南建都是很強硬的反斥。可以說,因爲胡南建的存在,是的華夏在國際上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提高,縱然是歐美的一些國家領導提起胡南建的時候,都豎起大拇指。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位總理,卻僅僅只做了一屆就退位了。如果說這其中沒有什麼隱情的話,葉謙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他覺得,胡南建是被逼的退位。所以,在葉謙的心裡,他對那些華夏的高層非常的不滿意。
不管怎麼樣,很多形式上的工作還是要做,華夏的高層還是必須給胡南建辦一個很好的葬禮。再得知胡南建去世的消息之後,華夏的高層紛紛的趕到了醫院,不管怎麼說,胡南建也曾經是華夏的總理,自然是不能輕率了事。他們如果不過來的話,豈不是顯得太不尊重人家了?
當葉謙回來的時候,病房裡已經是人滿爲患了,醫院外也全部的封鎖了起來。胡可待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幾位高層領導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的說個不休,都是在討論胡南建葬禮的事情,也說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話,什麼胡南建是個好總理啊之類的。
葉謙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冷聲的說道:“爺爺需要休息,如果你們要吵的話,那就麻煩你們去外面吵。”
葉謙的話音剛剛落下,一位身着西裝的中南海保鏢唰的一下就朝葉謙沖了過來,他們怎麼能容忍別人如此的侮辱他們的領導呢?拳勢相當之快,一拳當頭砸下。“哼!”葉謙冷冷的哼了一聲,也不見葉謙有任何的動作,那名衝過來的中南海保鏢身子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見此一幕,其他的中南海保鏢紛紛的朝葉謙沖了過來。“住手!”一聲叱喝,所有的人全部停了下來,一位老者緩緩的轉過頭來看着葉謙,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勢,給人一種很壓迫的感覺。“你就是葉謙?”老者緩緩的說道。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葉謙冷聲的說道,“你們這些個手下是不是都想找死?哼!”接着,葉謙上前幾步,走到胡可的身邊,安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們在這裡吵吵嚷嚷的,是想告訴我你們多麼的在乎我爺爺嗎?你們似乎有點太不把我們這些做親人的放在眼裡了吧?你們有沒有問過我們是什麼想法?擅自的做決定,也太過分了吧。”
“葉謙,你怎麼說話的呢?”另一名老者厲聲的斥道,“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都是什麼人?這樣跟我們說話,太放肆了。”
不屑的笑了一聲,葉謙說道:“別用權勢過來壓我,我葉謙如果害怕的話,就不會說出那些了。你們不要以爲上次我退了一步,就真的代表我懼怕你們,我只不過是不想華夏的老百姓跟着遭殃而已。只要我一聲令下,我保證,馬上,就會有人把矛頭對準華夏,一場國際戰爭都可以打起來,你們信嗎?包括你們,只要我想,你們現在每一個人可以活着離開這裡,你們要不要試一試?”
幾位領導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個個都是臉露憤色。皇甫擎天從人羣中走出來,訕訕的笑了一下,說道:“葉謙,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好手下,讓他們亂來,跟幾位領導沒關係,你就別鬧了,成嗎?”
“鬧?是我鬧嗎?”葉謙憤憤的說道,“就是這些人,如果不是他們的決策失誤,華夏如今會出現這麼多的問題嗎?會有那麼多的治安事件發生,會有那麼多的老百姓心驚膽戰嗎?我鬧,這是我在鬧嗎?皇甫擎天,你是不是腦袋真的秀逗了,你可別忘了,你還是墨者行會的人。”
訕訕的笑了笑,皇甫擎天一臉的尷尬,被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葉謙冷哼一聲,接着說道:“你們不要以爲我是在嚇唬你們,只要我一聲令下,華夏保證翻天覆地,別以爲我兩年沒有出山,就變成了廢物了。我告訴你們,我還是一樣的鋒利。”
幾位領導面怒尷尬之色,卻偏偏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事實上,的確是他們理虧了。葉謙的事情,的確是他們想的不夠周全,如今發展成這樣,的確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而且,剛纔他們也的確是做的有些過分了,一進來就嘰嘰喳喳,完全沒有顧忌到胡可的感受,葉謙發怒,那也是難免的。
訕訕的笑了笑,一開始發話的那位老者說道:“葉謙,對於剛纔的事情我跟你道歉。以前的事情,也的確是我們虧待了你,想的不夠周全,但是,也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們一下,畢竟,我們也不瞭解你,萬一……是吧,那我們如何跟老百姓交代啊。”
“你們對誰放心過?如果我想鬧的話,你們以爲我會那麼輕易的就走嗎?你們不瞭解,一句不瞭解就可以推卸責任了嗎?也不看看,在你們的管理下華夏都成了什麼樣了,有多少的貪官在魚肉百姓,你們知道嗎?這些,你們爲什麼不去解決?”葉謙憤憤的說道,“要知道,一棵大樹如果倒下的話,那永遠是從大樹的根部爛掉的。”
“葉謙,你不要太放肆了,不要以爲給你一點顏色,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了。”一旁的一位胖胖的老者斥道。
“你的話說的有道理,這也是我們這次請你過來的原因之一。”老者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說話,接着說道,“人誰無過呢?我願意爲我所做的事情跟你道歉。這次特意的派皇甫局長過去,就是想請你出山,我相信在你的努力之下,華夏一定別有一番景象。”
“哼,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出山?”葉謙憤憤的哼了一聲,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們將來會不會又跟我來什麼兔死狗烹啊?你們是當真以爲我很好欺負嗎?”
“你不是不懼怕這些嗎?你都敢在這裡威脅我們,你又怎麼會怕這些呢?是吧。”老者說道。
“我是不怕,但是我不想受這個窩囊氣。”葉謙憤憤的說道,“我閒着沒事各地旅遊旅遊,看看電視打打球,多舒服,我何必要管這些,我吃飽撐的嗎?”
“因爲你不是這樣的人。”老者笑了笑,說道,“我相信,胡老先生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吧?你覺得呢?”
葉謙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無疑,老者的話刺中了葉謙的要害。的確,這也是葉謙答應胡南建的。“我們已經商量過了,只要你肯出山,我們會全力的支持你。不管你去到任何的地方,那裡從上到下全部都要聽你的,而且,你擁有生殺大權,可以先斬後奏。”老者說道,“亂世用重典,正如你所說,必須要根部去清理這些禍害,國家才能長治久安。如果有必要的話,甚至,你可以調動當地的武裝部隊協助你。怎麼樣?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