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纔怪呢,袁瑋良又不是傻瓜,怎麼會輕易的相信這個呢?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袁瑋良說道:“小丫頭,這騙人也應該有點技術含量啊。你認爲你說這些我會相信嗎?哼,血光之災,我還真想知道我會有什麼血光之災呢。”
“有些事情可是不能試的哦,一旦試了,可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陳思思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勸你,還是仔細的想想吧,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聽我一句勸,趕緊的離你追求的那個女孩子遠一點,那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屑的笑了一聲,袁瑋良說道:“我這人還就是喜歡冒險,越刺激的事情越舒服,我倒是想看看會有什麼危險。你們給我一個期限吧,什麼時間內會有血光之災?總不能讓我等一輩子吧?到時候想找你們都找不着了。不過,我可先說好,如果你們騙我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哦。”
“什麼時間啊?”陳思思想了想,轉頭看了若水一眼。後者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說道:“你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思思翻了一個白眼,轉頭看着袁瑋良,說道:“其實,你馬上就會有血光之災,很快!”
“好啊,那我……啊……”袁瑋良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思思一拳狠狠的對了過去,對着他的臉上狠狠的一拳,袁瑋良不由的慘叫一聲,鼻血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你看你看,我說吧,我說你有血光之災吧,現在信了吧?”陳思思嘻嘻的笑着說道。接着拉起若水的手,說道:“還不走?等在這裡被人家圍毆啊?”一邊說,一邊拉起若水的手就跑了出去。
袁瑋良捂住自己的鼻子,痛的眼淚都流了下來,等到反應過來,陳思思和若水已經跑遠了。憤憤的哼了一聲,袁瑋良說道:“別讓我再看見你們,否則的話,我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姑奶奶等着你呢!”陳思思扭過頭,衝着袁瑋良做了一個鬼臉,說道。
袁瑋良憤憤的哼了一聲,被兩個小丫頭給耍了,袁瑋良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啊。雖然袁瑋良不清楚她們的底細,但是,卻可以猜的出來一定是跟胡可有什麼關係。袁瑋良跟胡可本是同學,又是發小,在一個院子里長大,從小就十分的喜歡胡可。只是,後來胡可進了雲煙門,就很少再見面。再之後,胡可去SH市掌管金碧輝煌會所,而他也去了國外讀書。這麼多年來,袁瑋良換了不少的女朋友,走馬燈似的,可是,卻總覺得沒有一個人比胡可好。
這次回國,胡南建重病,他自然應該去看望一下。在病房裡看到胡可的時候,袁瑋良整個人都震住了,還是那麼的漂亮,那顆心再次的怦然而動。畢竟也是朋友,胡可自然是要禮貌性的招待一下袁瑋良,陪他一起去吃了頓飯。席間,袁瑋良盡訴自己的相思之苦,說的天花亂墜,讓人感動不已。
胡可告訴他自己已經有了老公,可是,袁瑋良卻繼續的追問,“那你們結婚了嗎?”胡可有些啞口無言,跟葉謙還真的沒有正式的結婚證書呢。不過,胡可卻是很篤定的告訴他,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是愛着自己老公的,有沒有那本證書都不重要。可是,袁瑋良卻是不依不饒,說什麼即使是離婚了他也照樣可以追求她,因爲這是他的權利。胡可的眉頭蹙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麼,之後就儘量的避着他。
胡可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葉謙,那是因爲她不想葉謙爲了這樣的事情而煩惱,況且,她也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不過,對陳思思她們這些姐妹,胡可卻是沒有任何的隱瞞,有些話,女孩子在一起說起來也方便一點。
知道了這件事,陳思思就拉着若水演了這麼一齣戲,目的不過只是想整一整袁瑋良而已。雖然陳思思喜歡惡作劇,但是,卻也沒什麼壞心思,只是覺得這樣懲罰一下袁瑋良也很不錯。
胡南建的葬禮是由華夏的中央高層一手操辦的,本來這些事情是可以吩咐別人去辦,但是因爲葉謙的關係,他們卻是不得不拿出一些誠意出來。葬禮也是按照正國職操辦的,這等於是無形中給予了胡南建更高的地位。中央領導,以及京都市的一些官員都紛紛的出席,華夏國的最高領導親自給胡南建講追悼詞。
四周的防衛自然也是相當的嚴格,從部隊調集了大量的人手,團團的圍住,可謂是密不透風,一隻蒼蠅也很難飛的進去。這裡可都是華夏的重要人物啊,哪裡還有疏忽,萬一有什麼事情的話,那可就是天翻地覆了。
胡可的目光一直的盯着門外,彷彿在等什麼人似的。一旁的葉謙看到她這樣,依然清楚她心中的想法,輕輕的握住她的手,說道:“不用擔心,她已經來了!”
渾身一震,胡可詫異的看了葉謙一眼,說道:“她已經來了?在哪裡?”眼光不由的四處搜索,卻是沒有看見白玉霜的身影。不免有些失望,以爲葉謙這是在安慰她。
“如果我猜的沒錯,她應該就在後堂。”葉謙說道。這兩年隱居生涯,葉謙並不只是每天的嬉戲玩鬧,他從來都不曾有一刻放鬆過自己的功夫,這已經成爲了他的一個習慣了。兩年的潛行修煉,無疑,葉謙已經跟昔日有了很大的差別了。雖然這裡人很嘈雜,但是葉謙還是可以感覺到白玉霜身上的那股氣息,所以,很肯定她已經來了。
“我去找她!”胡可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
葉謙拉住她,說道:“既然她不出來,就說明她根本就不想你看見,你這樣衝進去,也於事無補。算了吧,很多事情還是要慢慢來的,你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變得如果其他姐妹一般那麼的親熱和諧。多給她一點時間,相信她會慢慢接受的。”
胡可深深的吸了口氣,重新的坐了下來。她也清楚,葉謙說的對,如果白玉霜不想自己看見她,就算自己進去也是一樣。就好比那天在醫院的病房一樣,白玉霜還是不肯見自己一面。
內堂,胡南建的屍體靜靜的躺在棺材中,那麼的安詳,宛如睡着了一般。旁邊,站立着一位少女,正是白玉霜。看着棺材裡靜靜躺着的胡南建,白玉霜禁不住的有些哽咽,本以爲自己多了兩個親人,可是,如今卻又走了一個,而且,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跟他好好的相處,留下一個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遺憾。
“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爺爺呢?可是,你卻連我是什麼模樣都沒有見過。沒有關心過我,即使在知道我的存在之後,你也沒有想過要去看我。我應該很恨你纔對,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在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卻會難過呢?”白玉霜癡癡的說道,“爲什麼世界對我這麼的不公平?她可以擁有爸爸媽媽爺爺的愛,而我卻什麼都沒有呢?爸爸是什麼模樣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根本就不記得她的樣子。而你,卻從來都不曾想過還有我這樣一個孫女,是嗎?”
她的確見過無名,可惜,她不知道無名就是胡非,就是她的父親。無名也沒有把這一切說出來。他不想她們再承受一次失去父親的痛哭,因爲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縱然他的心裡懷着很深的思念,卻也不得不抑制住自己想要見她們的衝動,選擇那樣的離去。
白玉霜的眼淚,默默的流了下來,無聲又無息。“我以爲,你可以參加我的婚禮;我以爲,你可以祝福我們。哼,我看,只怕你由始至終,都沒有在乎過我,是嗎?我不會原諒你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不以爲我今天來是因爲想你,在乎你,哼,我只是想看看你死後是什麼模樣,你還有沒有臉下去見我母親。”白玉霜言不由衷的說道,有點語無倫次,因爲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亂七八糟的,很是複雜。
“玉霜,別難過了。我想,他其實也有苦衷的。”洪凌拍了拍白玉霜的背部,輕聲的說道,“他身爲華夏的總理,肯定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很多的精力都放在了老百姓和國家的身上。我想,他的心裡也是很想看看你的。玉霜,要不要出去跟你姐姐打聲招呼?我想,她也一定很想你會來。”
深深的吸了口氣,白玉霜說道:“不用了,我不想見她。”
“是因爲葉老師嗎?其實,如果你還想着葉老師的話,你不必……”洪凌說道。
“你胡說什麼?我告訴你,我不見她是因爲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去和她相處,跟別人沒有關係。洪凌,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們就不要在一起了。”白玉霜有些氣憤的說道,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玉霜,我不是那個意思。”洪凌慌忙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