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四名警員同時而動,齊齊朝着陸羽撲去。
看到四人來勢洶洶,楊楠一驚,猛然擡起頭來。
劉玉洲看到楊楠面容,微微蹙眉,認出她來,沒想到事件的主角居然是她,不過旋即就裝作不認識,任由四人出手。
“不要亂動,吃早餐要緊。”陸羽低聲對楊楠道,一隻手喂她吃飯,另一隻手從身體的個個角度出手,阻攔四名警員的攻擊。
他端坐着,且背對着四人,用一隻手,聽聲辯位,居然讓四名市局警察,絲毫無法沾身,這簡直是神乎其技。
忽然,陸羽猛然抓住一個人打過來的拳頭,向旁邊一甩,頓時讓他撞倒一人,於此同時,又閃電般抓住另外兩人的手掌,向前一拉,兩人不由自主的朝他涌來,被他用肩頭向後一撞,就倒飛出去。
這一幕,徹底的震撼住了衆人。
厲害,太厲害了!
簡直是比電影裡演的還要厲害,這是現實版的功夫之王。
四名警員狼狽的爬起,臉呈豬肝色,嗖的掏出佩槍,指着陸羽的頭,道:“媽的,居然敢襲警,真是不知死活。”
“吃一頓飯,都不讓人安生。”陸羽餵了楊楠最後一口,溫柔道:“剩下的你自己吃。”然後豁然起身。
“不許動,雙手舉過頭頂。”其中一名警員大呼,被陸羽先前的厲害震撼,對他有着本能的戒備。
陸羽慢慢的轉身,凝視着這人,道:“我不喜歡有人用槍指着我。”
一句話說完,他的身形倏忽而動,一個閃身,就出現在那人面前,一把將他的槍搶來,而後一個膝撞,頂在這人的腹部,讓他整個人如蝦米一般彎下身來。
“你做什麼,快放下他,不然我們開槍了。”另外幾名警員頓時大呼。
“住手,統統放下槍。”劉玉洲忽然大聲喝道。
幾名警員有些茫然,不明白他這是做什麼,一時並沒有依言而行。
劉玉洲頓時急了,一步竄到一名警員面前,一巴掌打在他頭上,道:“老子讓你放下槍,你聽不懂。”
那人一頭霧水,一肚子疑問,反應稍微慢了點,劉玉洲又是劈頭蓋臉的兩巴掌,這人頓時老實了,忙把槍放下。
劉玉洲的目光又投向另外兩名警員,兩人也忙不迭的放下槍,害怕步了前面那人的後塵。看到三人放下槍,劉玉洲纔算鬆了一口氣。
“玉洲,你這是發什麼神經?爲什麼不讓他們抓人。”徐豔不滿道。
劉玉洲對她的話置之不理,抹了一把額頭冒出來的冷汗,快步做到陸羽身旁,點頭哈腰,恭謹道:“陸少,怎麼是你啊,你看,這是誤會,誤會啊。”
衆人瞬間石化,一時腦袋有些不夠用,根本轉不過這個彎來,不明白劉玉洲一開始還趾高氣昂的,怎麼忽然之間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卻根本不知道,劉玉洲是發現了陸羽的身份,作爲市局的領導,對於最近一段時間內,東海市的人事變化,他自然是密切關注,知道唐區長等人就是因爲陸羽而被擼下去的,所以認出陸羽的身份後,他纔會態度大變。
徐豔得罪的人居然是陸羽,他居然要帶人來對付陸羽!
想到這個,劉玉洲就眼前發黑,掐死徐豔的心都有了。
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他,這不是老鼠給貓當伴娘,找刺激嗎?
陸羽是誰?
是京城陸家的嫡系,那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也是她能得罪的起的嗎?
若是尋常的富少,以徐豔父親徐進,東海市市委常委、市常務副市長的身份,還能壓制一二,可是陸羽是普通的富少,那是超級權少啊!
這種身份,是徐豔這種二逼女能抗衡的嗎,肯定不是,這差距太大了,簡直是螢火之光與皓月的差距。
別說是他小小的劉玉洲,就算是常務副市長徐進,甚至是東海市的市長,所有的人都惹不起陸羽。
可以這麼說,只要陸羽想,他可以輕易的讓徐豔的老爹徐進下臺,甚至徐進不用犯任何錯誤,只要他一句話,就能讓他退居二線,以後在一個閒散的位置上養老。
“陸少,這是誤會,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劉玉洲結巴道,額頭上冷汗又下來了。
現在還管什麼對錯,就算是陸羽做錯了,無緣無故打了徐豔,那也是白打,打了你你還得陪着笑臉,如果有必要,你也要做好把另半邊臉蛋伸過去給他打的準備。
而且…真的是陸羽的錯嗎?他可不這麼認爲,因爲徐豔的性格,他太明白了,嫉妒心強又愛無理取鬧,他幾乎不用瞭解事情的經過,就知道肯定是徐豔招惹陸羽的,現在踢到鋼板了。
“等我女人吃完早餐再說!”陸羽蹙眉道。
“是是…”劉玉洲忙不迭的點頭,帶着幾名哼哼唧唧的人,走到辦公室門口,也不敢坐下,就那麼站着等。
徐豔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愣之下,怒道:“劉玉洲,你在做什麼?我爸讓你來給我出氣的,不是讓你過來當二孫子的,我現在命令你抓他,立即抓他!”
徐豔大聲咆哮,暴跳如雷,簡直是氣壞了。
她打電話是讓父親給她出頭的,誰知道一直以來都很幫自己,很聽話的劉玉洲,這一次不光沒有幫她,反而拋下她對敵人獻媚,這讓她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暴怒中的她,根本就沒想過陸羽的身份很高,高到讓劉玉洲甚至是他的父親,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好,好…”
徐豔怒極反笑,指着劉玉洲不停的哆嗦,氣怒道:“你不抓他是吧?那我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我還不相信了。”
“豔豔,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劉玉洲苦笑道,根本不覺得有人能動陸羽,別說是他們這些人,就算是徐進也不能。
徐豔剜了他一眼,連他也恨上了,覺得他這是故意不幫自己,讓自己難看,道:“吃裡爬外的東西,你不願意幫忙,有的是人願意幫我。”
聽她罵的難聽,劉玉洲面色陰沉的緊,有心想不理會她,讓她打電話去,看看最後如何收場,可是他卻不能這麼做,不能讓徐豔亂來。
徐豔不懂事,他卻不能不懂事,真的等到徐進出面的時候,後者就算嘴上不說,心裡肯定也怪自己辦事不利。
因此,雖然不願,劉玉洲還是把徐豔拉到一旁,低聲道:“豔豔,這個人來頭很大,我們惹不起。”
“自己怕事就滾到一邊去,不要妨礙我跟我爸打電話。”徐豔卻哪裡肯聽,冷哼一聲掏出電話,正是人不作死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