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秦壽磕頭如搗蒜,額頭一次次的叩擊地面,嘴裡發出惶恐的哀求。本來不想說出苟英的,不過此時爲了活命,甚至是爲了可以痛快的死,他卻顧不得這麼多了,將這事說了出來。
“你是說有人指使你?”陸羽眉頭不經意的一挑,露出幾分意外之色,想不到此時竟是早有預謀。
“是啊,是苟英苟少,是他指使我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對她動手,我之前根本不認識她的…”秦壽慌忙說道,倒豆子一般將事情和盤托出。
陸羽聞言,露出思忖之色,秦壽忐忑的望着他,宛如等待審判的囚犯一般,眼見陸羽遲遲不說話,他受不了這種沉凝的氣氛,低聲哀求道:“陸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當我是一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做出這種事,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陸羽反問。
秦壽雙眸黯淡下來,無力的軟倒在地,就像是被抽去所有力氣一般。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坦白你還有你們秦家的所犯的罪孽,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第二,你可以頑抗到底,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高。”陸羽道。
秦壽駭然的望着陸羽,看他的目光如同看到惡魔,他明着說是給他選擇,實際上卻根本沒有給他留活路,兩種選擇任何一種,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唯一的區別,不過是死的方式而已,所以這兩種他都不想選。
因爲他清楚地知道,如果選擇第一種的話,以他的所作爲爲,一旦坦白承認,肯定是要完蛋的,不光是他要完蛋,連帶着他們秦家也要跟着完蛋,他根本不想選擇這個,可是如果不選擇這個,勢必要面臨第二種選擇,第二種選擇比死還難受呀!
眼見秦壽麪色變幻不定,陸羽勾脣道:“不說話,不肯說出你所犯的罪孽,看來你是準備選擇第二種了,也好,那我就成全你。”陸羽一揮手,那名提着黑色袋子的男子得令,伸手從袋子裡掏出一隻老鼠。
這老鼠並不大,有長有六七釐米長,如同大拇指粗細,嘴脣上是長長的鬍鬚,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在光線的刺激下,流露出驚慌的色彩,身體在此人手裡掙扎着,似乎真的如同陸羽所說,是生活在地下道的老鼠,對光線有着本能的畏懼。
男子提着老鼠,朝着秦壽逼近,秦壽惶恐的後退,一對三角眼驚駭的望着男子手中的老鼠,在男子捏住其嘴脣之時,他終於忍不住了,劇烈的掙扎,支支吾吾的求饒:“不…不…我說…我說…”
在恐怖的驅使下,秦壽徹底崩潰,此時他也顧不得許多了,什麼家族完蛋不完蛋的,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能讓男子將老鼠塞進他肚子裡,不然的話,且不說老鼠會不會撕咬他的內臟,就算是在其體內鑽來鑽去,也能讓他死去活來生不如死!
秦壽被嚇破了膽,不敢有絲毫隱瞞,將自己所犯的罪孽,還有其父親以及秦氏製藥的一些不法事情,一一說出。
不聽不知道,一聽之下,陸羽這才知道,秦壽父子罪行累累,兩人手下都有人命,尤其是秦壽,虐殺的女子就有五名,其中兩人被她剝下人皮,兩人被她做成頭骨標本,還有一人被拋屍荒野…
嘶!
聽完秦壽的敘述,陸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眼底冰冷的殺意閃爍,徹底的被其禽獸行徑激怒,凌虐弱小,甚至是還剝下別人的皮肉做成標本,這他孃的哪裡還是一個人。
“你真該死!”森冷的話語出口,陸羽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他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也曾經收拾過不少人,可是所收拾之人都是欺善怕惡的惡棍,從來不會欺負弱小,更不要說是凌虐弱小了。
“陸少饒命。”秦壽哀求道。
“饒你,你可曾想過饒了那些被你虐殺的女孩。”陸羽冷哼一聲,衝着旁邊一揮手,立時就有人上前,抓起一隻老鼠塞進秦壽嘴裡。
老鼠脫離陸羽的手掌,立即朝着秦壽嘴裡鑽去,順着其喉管朝着其喉嚨深處鑽,秦壽的喉嚨處瞬間膨脹一下,而後又恢復如常,那隻老鼠赫然已經透過其喉嚨鑽進肚子裡。
呃呃呃!
秦壽雙手用力的抓住喉嚨,低頭向外乾嘔着,想要將老鼠給吐出來,可是此時老鼠早已進入其肚子裡,卻哪裡能夠吐出。
秦壽駭然的睜大眼睛,望着皮肉下一個鼓囊囊的點,知道肯定是老鼠所在,他惶恐的按住,可是不按還好,一按之下,老鼠立即在其體內亂竄起來…
啊!
徹心徹肺的痛傳來,秦壽忍不住慘嚎起來,老鼠在五臟六腑內亂竄,那種痛苦絕非言語能夠形容的,比之之前百餘隻水蛭在身上吸血鑽進還要來的恐怖。
秦壽滾地哀嚎,面容扭曲,猙獰如厲鬼,懇求的望着陸羽,語不成聲道:“陸少,您說過給我一個痛快的…”
“我反悔了。”陸羽淡淡道,反悔的話語說的極其自然,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本來他是想給秦壽一個痛快的,可是對方的禽獸行徑,卻讓他改變主意了。
“殺了我,求求您,殺了我…”秦壽哀嚎哭求,鼻子一把淚一把,有老鼠在體內亂竄,甚至是撕咬內臟,此時的他生不如死。
陸羽勾脣一笑,冷酷話語吐出,“打電話通知警察來,配合警方按照他所說的尋找罪證。”陸羽說到這裡頓了頓,瞥了秦壽一眼道:“至於他,由他自生自滅吧。”
“是!”衆人應聲,按照其吩咐執行。
吩咐好一切,陸羽大步離開房間,走到外面,他臉上的肅殺與冷酷消散,剩下的是爲難與苦澀。
他可以毫不留情的處決秦壽,可以用最嚴酷的手段弄死秦壽,也可以眼睛都不眨的查封秦氏製藥,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秦嵐,那個她曾經最敬重現在卻最虧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