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這樣的人,沒什麼好顧忌的。
但就在這時,突然,旁邊一隻手,拍在那名男子的肩膀上。
那名男子回頭一看,一臉的陰狠和不耐煩立刻變成了賠笑。
只見,一個壯漢正站在他身後,留着雞冠頭,穿着黑色吊帶背心,露出一身的肌肉。
還有三四個小混混,跟在他的身後。
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良民……招惹不起啊!
那名男子臉上帶着諂笑,腰都垮下去了幾分,道
“幾位大哥,有什麼吩咐嗎?”
欺軟的人,十有八九是怕硬的。
一個照面而已,那名男子就被壯漢很身後的小弟身上那股痞裡痞氣的氣勢給鎮住了。
這個壯漢,自然就是鐵男。
鐵男眼睛微微眯着,鄙視的眼神看着那名男子,手上稍微用力,捏着對方的小肩膀。
“哎呦呦!大哥……手上力道輕點兒!我這小身板……扛不住啊!”
那名男子立刻齜牙咧嘴地叫着疼。
“哼!就你這兩下子,還敢打我小舞姐的主意?”鐵男冷哼一聲,不但沒有放鬆,反倒力氣更大了。
“哎呦!”
那名男子頓時感覺,自己的肩膀彷彿要被捏碎了,雙手一鬆,手裡的花落在地上,兩腿一軟,不自覺地跪倒在地。
“大哥……饒命!我……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藤小舞跟您有關係,打死我,也不敢打藤小舞的主意啊!”
“你這軟蛋貨!小舞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兄弟們,把他帶到前面那個衚衕裡,好好修理一番!”
鐵男伸手,啪地一巴掌,先重重抽了那名男子一個耳光。
然後,掐着他的脖子,向身後小弟一擺手。
“是,鐵哥!”
“竟然敢找小舞姐的麻煩,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
幾名小混混叫囂着,上前拉着那名男子就走。
那名男子想要喊救命,被人一頓拳腳,話都喊不出來了。
“小舞姐,怎麼處置他?”
鐵男上前,恭敬地請示道。
“隨便教訓一下,放了他就行了。”藤小舞淡淡說道。
“是,小舞姐!”
鐵男恭敬地答應一聲。
不過,他心裡卻是暗暗下了決心。小舞姐仁慈,不願意跟那個不識趣的傢伙多計較,作爲小弟,他們可不能輕饒了那個貨。
這邊發生的爭執,吸引了周圍不少目光。
大街對面一家咖啡廳裡,一男一女兩個人,本來正坐在窗邊,一邊喝茶,一邊欣賞着街外的車水馬龍,熱鬧景象。
看到這邊的爭吵,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九州這幾年的經濟,發展很快。論經濟規模,已經超過我們東桑,是世界第二。”
“甚至,一二線城市老百姓的生活水準,比我們東桑國國民,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他們的素質,還是有待提高啊!”
開口的,是那個女子,看着爭吵的人羣,紅潤的嘴脣撇了撇,帶着鄙視。
“這種當街爭吵的事情,在我們東桑,是很少發生的,在這裡,卻非常常見!”
那個女子,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是啊!”
對面男子點了點頭。只不過,目光落在加藤舞衣身上的時候,忍不住露出一抹驚豔來。
“不過,得說一句公道話,九州的女人,長得是真漂亮!論審美的話,九州的女人,最符合咱們東方人的審美觀,一個比一個漂亮!”
“你看看這個女人,雖然懷孕了,但是,依舊那麼地有味道,簡直讓我看的,都有些心動了。”
那名男子嘖嘖舌。
對面女子輕哼了一聲,有些醋意。
雖然她跟對面的男子,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只是一起來九州執行任務而已。
但是,被同伴的異性,當面誇讚另外一個同性……依舊讓她非常地不爽。
於是,她多看了被誇獎的加藤舞衣幾眼。
就是這一看,讓她一聲輕咦。
“有什麼問題嗎?”對面男子問道。
“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些眼熟啊!”女子說道。
“眼熟?怎麼會!這裡是九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第一次來九州纔對吧?”男子呵呵笑了一聲。
兩人說話,都是用東桑語言,聽起來有些生硬,不是很好聽。
“對啊!我是第一次來九州。可是,這個人,真的很眼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加藤舞衣!”
女子手指在腦袋上輕輕地點着,思索着,然後,眼睛突然一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當他說出“加藤舞衣”這個名字的時候,旁邊一張桌子上,兩個男子扭頭往這裡看了一眼,然後,互相對視一下。
女子回望了一眼,發現並不認識那兩個男子,而且,對方似乎也沒有其它動作,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加藤舞衣?”
坐在女子對面的那個東桑男子怔了一下,似乎是頭腦裡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在九州失蹤的那名上忍,加藤舞衣?”
“是的!”東桑女子點了點頭,非常地肯定,目光盯着加藤舞衣,越看,越是肯定。
“這怎麼可能?不會是你搞錯了吧?加藤舞衣失蹤這麼長時間,不是已經被斷定死亡了嗎?”
“爲了對付趙有爲,家族出動了不少忍者,有戰死的,也有失蹤的。”
“加藤舞衣失蹤幾個月,已經被判定戰死,屍骨無歸了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真是她的話,她爲什麼不跟我們聯絡,不回東桑,在這裡做什麼?”
東桑男子明顯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
“我不知道她這麼做,是爲什麼!但是,我可以確定,她就是加藤舞衣!”
東桑女子盯着加藤舞衣,語氣越來越是肯定。
他們在談話中不斷地提到加藤舞衣這個名字,還提到趙有爲,旁邊那兩名男子更加警醒了。
“我跟加藤舞衣,從小在一個忍者學校訓練,在少女時期,我們兩個是忍者班上最優秀的兩名學員,我們兩個之間競爭了好幾年,所以,我對她太熟悉了!這絕對是她,錯不了的!”
東桑女子肯定地說道。
“那真是有問題了!加藤舞衣,竟然懷孕了?”東桑男子嘴巴微微張了張。
他沒有想到,自己讚賞了半天的這個女子,竟然是東桑人,而且,是他們的同行。
“這個賤女人,從小就只會憑藉着她的姿色,來取悅男人!在忍術上,她根本就比不上我!”
“現在,果然還是這樣!這個沒有忍者意志力的傢伙!竟然懷孕了!孩子的父親,說不定也是九州人!”
“加藤舞衣,真是我們忍者的恥辱!她不配稱爲一名忍者!”
東桑女子伸手,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引來周圍一片目光。
不過,這個女子並不在意。
她是高高在上的忍者,這些普通人,在她的眼中都如螻蟻一般。
更何況,這些都是九州人!她最看不起的九州人!
對面,東桑男子則是看了她一眼,心裡有些不屑。
加藤舞衣不但稱得上一名忍者,而且,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忍者。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就連他,在忍者學習期間,也經常聽到加藤舞衣的名字。
這是一名極爲優秀的忍者。
加藤舞衣,不論是長相,還是作爲忍者的基本業務,都比對面這個東桑女子,要優秀得多。
這名東桑男子覺得,對面這個女子肯定是在羨慕嫉妒恨。
“現在怎麼辦?”東桑男子問道。
“先向上彙報!然後,抓住加藤舞衣,帶她回國,接受家族的審判!”
“身爲一名忍者,竟然背叛組織,懷孕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這是我們的恥辱!必須要誅除!”
東桑女子語氣決絕。
那名東桑男子,也點了點頭。
在這一點上,他是認同同伴的做法的。
一名忍者,怎麼可以做普通人呢?
加藤舞衣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在鐵男幫她解決了麻煩之後,就繼續往菜市場走去。
那一男一女兩名東桑忍者從咖啡店出來,向加藤舞衣追蹤過去。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在他們走出咖啡店的同時,有兩桌客人也結賬離開了,跟在他們身後。
這兩桌客人,除了剛纔坐在他們旁邊的兩人之外,還有坐在門口的三人,總共五人。
加藤舞衣去菜市場,需要穿過一條幽僻的小巷子。
剛走進小巷子,那兩名東桑人就追了上去。
“加藤舞衣!”
那名東桑女人用東桑語言喊道。
加藤舞衣條件反射一般一頓,回過頭看一眼,俏臉立刻顏色一變。
那名東桑女子笑了起來。
“果然是你啊,加藤舞衣!”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加藤舞衣的手一緊,摸向籃子裡的一柄長刀。
雖然,她不想再動手了。
但是,她從來沒有放棄過警惕,忍者刀不離身。
“哈哈哈!沒想到吧?竟然會被我們堵在這裡!加藤舞衣!身爲一名優秀的忍者,你竟然懷孕了!國內都以爲你已經戰死,給了你身後巨大的榮譽!沒想到,你竟然躲在這裡,爲臭男人生養孩子,過自己的小日子!你真是我們忍者的恥辱!”
那名東桑女子毫不客氣地斥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