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連咳三聲,殺手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滲出來的血絲,剛纔張宇那一記貼山靠,已然是讓他受了不清的內傷,而生理上的損傷,也讓他無法再施展出如同剛纔那般行徑詭秘的土遁之術來。
“你,你究竟是如何看出我行動軌跡的?”
看着神色淡定如常的張宇,殺手那張古波不驚的臉上,也是第一次發生了變化。
直到那名殺手從地上站起,張宇方纔第一次見到了他的長相:
普普通通的大衆臉,中等身材,是屬於那種扔到大街上絲毫不會給人留下任何印象的平凡樣貌,如果硬要說這人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的話,那也只能是他那雙生滿了老繭,比普通人要大上數圈不止的手掌了。
見那殺手被自己一記全力使出的貼山靠後,居然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從地上站起來,張宇倒是不由得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卻並未展開任何趁勝追擊的動作。
倒不是說張宇有意留給對方再度逃竄到地下的機會,只是根據琳琳的推斷,那名殺手,現在雖然表面上好像並無大礙,但實際上已然是受了內傷,土遁之術,也因此暫時施展不開。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張宇又何必窮追不捨呢?
再說了,有一些問題,張宇也打算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盤問一下對方。
此時聽到對方所問的問題,張宇自然是不可能告訴他實情的,於是撇了撇嘴後,說道:“就你那點不入流的土遁之術,也敢在我面前賣弄?哼,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不知死活!”
惱怒之色從殺手的眼中一閃即逝,但很快鎮定下來,冷哼一聲道:“真是大言不慚,如果你當真看穿了我的土遁之術,那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不會被我差點得手了。”
聽出了對方話語裡濃濃的嘲諷味道,張宇也不生氣,反而是呵呵一笑說道:“這位殺手朋友,敢問尊下如何稱呼啊?”
“我不過是無名小輩一個,名字就算說出來,你也不認識,既然如此的話,又何必說呢?”殺手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那好吧!”
似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張宇繼續問道。
“那麼第二個問題,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來殺我?”
殺手陰惻惻說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有人花了大價錢要買你張宇的項上人頭,找上門來請我動手,我自然是不會拒絕這一筆大生意的。”
張宇臉上堆起溫和的笑容。
“那麼這位兄弟,你能否告知一下,到底是誰想買我的人頭呢?要知道,我張宇爲人可是一向來和善大方,從不與人結仇的啊,我倒想知道知道,我平日裡無意間到底把哪尊大菩薩給得罪了,說不得也得親自上門去賠個禮道個歉吶!”
殺手卻是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實在是不好意思,就連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出錢買你的命,呵呵,或許是你平時太過囂張,所以才把人給得罪死了也不自知吧?不過這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只要給錢,殺誰不是殺?”
“那還真是遺憾呢!”
張宇聳了聳肩,故作無奈地說道。
“本來我還打算着過一段時間就去
司徒家登門道歉的呢,既然兄弟你如此不配合的話,那我也沒什麼辦法了。”
“什麼司徒家不司徒家的,聽都沒聽說過!”殺手嗤笑一聲說道。
見殺手否認自己的身份,張宇不禁搖了搖頭,連連擺手說道。
“行了行了,你也不用掩飾了,你到底是從哪個地方出來的,想必你我心裡都明白,不過你的顧慮我也能夠理解,所以我這纔給了你這麼多的時間來恢復體力,既然你連一句實話都不願意說的話,那我也就沒必要再跟你拖下去了,你說對不對?”
殺手臉上雖然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張宇,但心裡卻已經是開始跳腳罵娘了——
對你媽個頭!
我去你姥姥個混帳東西,要不是你一開始的那記貼山靠,本大爺用得着浪費這麼多口舌來跟你拖延時間嗎?
現在你居然跟我說,是你爲我着想,纔給我時間恢復體力的?
真是草泥馬的,這世上,還有比你更無恥的人嗎?
不過心裡罵歸罵,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殺手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最引以爲傲的土遁術此時沒法用出,而身上又帶着內傷,如果在從正面與張宇交戰的話,只怕是凶多吉少。
然而,即便是淪落到了殺手自己都沒了信心的危險境地當中,他也沒想過逃跑這兩個字,畢竟奮死一戰,那最多也只是死他一個人,但要是臨戰脫逃的話,死的,可就不止是他一個人了,就連他的全家,都會因爲自己而遭殃。
於是殺手不禁深吸一口氣,表情也是重新變得平靜了起來,冷冷地說道:“既然多說無益,那麼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哼,究竟鹿死誰手,現在還有未可知呢!”
說完,殺手再不給自己任何休息的機會,忍着痛把被張宇扭斷的右手接上後,斷喝一聲,便朝着張宇衝了過來。
只是,從事殺手這種職業的人,向來是習慣於行走在黑暗中伺機而動,一旦暴露在陽光底下,實力自然是大打折扣,行暗殺手段,那名殺手或許可以和地級初境的強者一較高下,但若是正面迎戰的話,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這名殺手的動作快則快矣,但即便是全勝狀態下的他,也是除了把張宇驚出一聲冷汗外,再無其他建功,此時身上帶着傷,戰力不足全盛時六成的他,又怎麼會是張宇的對手呢?
見得那名殺手的動作,無奈之色從張宇的眼中一閃而逝,他原本不想招惹誰,只想要平平靜靜地過好自己的生活,但奈何這世上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自己不惹麻煩,偏偏就有麻煩主動找上門來,想躲都躲不掉——
真是煩人至極!
略微感嘆了一番後,張宇畢竟不是那種性子優柔寡斷的人,殺人者人恆殺之,既然那名殺手打算要了他張宇的命的話,那也不能怪他張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還未等到那名殺手的鎖喉手接近張宇的咽喉部位,張宇赫然騰出一手,用絕對的壓制性力量,將其手臂從面前彈開。
然後彎起膝蓋,猛地往對方的小腹部位一撞。
見得張宇的動作,殺手強忍住肩膀上被張宇之前那一記貼山靠後,一直未曾減弱的疼痛感,一咬牙,強行提起一口氣,於空中猛
然一轉身,險而又險地避過了張宇的膝撞。
等到殺手腳尖落地後,他又像是一條泥鰍似的,一眨眼的功夫,便從張宇的胯下鑽了出去。
而在向張宇身後滑行的過程中,殺手裡面從袖內掏出兩把做工精緻的飛刀,二話不說便朝着張宇的後背射了過去。
咻咻——
接連兩聲,殺手精心策劃的殺招卻是打到了空處,倒不是說他投擲出去的飛刀準度不行,實在是張宇的反應速度太快,幾乎是在殺手出招的那一瞬間,張宇的身體上就做出了躲閃的動作。
該死!
殺手心裡暗罵一聲,然而還不等他從地上爬起,一抹陰影便在他的視野中越放越大——
原來是張宇躲開飛刀後,快如閃電般地跟上了上去,然後一手探出,牢牢扣住那名殺手的喉骨,用力一擰——
只聽得“咔咔”兩聲,那名殺手的雙瞳赫然放大,然後原本明亮的眸子,在這一瞬間變得極端地暗淡無光起來,他的身體也是抽搐了兩下,便再也沒了任何的動靜——
這位曾經有着成功殺死一名初入地級的強者這樣彪悍戰績的一流殺手,此時卻是喪命在張宇這麼個人級高手的手下,不得不說,這死得,確實是有些憋屈。
只能說是一物剋一物,畢竟對於張宇來說,有着琳琳這雙火眼金睛的幫助,一切隱匿的技巧在他的面前,都是徒做無用功!
“叮——”
幾乎是在那名殺手剛一斷氣的時候,張宇的腦子裡,便響起了系統的提示聲。
“任務完成,獎勵一百點經驗值,十萬金幣,經驗值超過一千點,自動解鎖點將臺第二武將。”
然後便是琳琳驚喜的聲音傳來。
“官人官人,一千點了,你終於攢夠一千點經驗值啦!”
“是啊,終於是能解鎖第二武將了,真是不容易啊!”
張宇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畢竟解鎖第二武將對於他來說,具有重要的意義,那代表着,他張宇終於由人級上境的高手,成功步入到地級高手的行列了,而實力的增長,對於張宇來說,在以後的任務中,也能夠獲得更多一份的安全保障。
而最爲重要的是,張宇成爲了地級高手之後,司徒家要是再想把他當軟柿子一樣任意揉捏的話,那他倒是不介意讓司徒家嘗一嘗肉疼到底是什麼滋味!
“官人,第二武將到底是什麼狀態,你現在要不要試一試啊?”琳琳一雙可愛的大眼睛中閃着興奮的光芒,不停地攛掇着張宇說道。
聽到琳琳的建議,張宇也有些躍躍欲試起來,畢竟他也想看看,傳說中的地級高手,到底有多麼厲害!
於是張宇便笑道:“那還等什麼,趕緊替我開啓第二武將吧!”
“好的,馬上!”
琳琳極爲痛快地應道,只不過很快她萬分沮喪的聲音卻緊接着傳了過來。
“官人,不行啊!第二武將現在沒法開啓。”
“爲什麼?”張宇有些疑惑地問道。
“因爲……”
琳琳哭喪着臉,可憐巴巴地看着張宇說道。
“因爲第二武將,需要兩百萬的啓動金幣,咱們現在,沒那麼多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