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在這種前提條件下,出身特種兵的陸政,竟然如同陸羽一般,輕而易舉地就被張宇給擊敗了?
注意到陸鵬這羣人瞠目結舌的樣子,張宇嘴角不由得噙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陸鵬兄,不知道有句名言你聽說過沒有?”
陸鵬下意識地問了句:“什麼名言?”
張宇說道:“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你什麼意思?”陸鵬不解問道。
張宇聳了聳肩:“我的意思很簡單啊,既然時間如此寶貴,那麼依我看,你們也不必對我進行車輪戰了,乾脆一起上吧,這樣省時間。”
張宇此話一出,登時就讓陸鵬後面的人炸鍋了——
“真是狂妄,你以爲你是誰啊?”
“你丫什麼意思?是不是瞧不起我們這些人?”
“對付你這種貨色,根本用不着其他人出手,我一個人就能把你擺平!”
“……”
就在羣情激奮愈演愈烈的時候,陸鵬卻是猛地一擡手喝道:“夠了,都給我安靜一點,屋子裡還有長輩在呢,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吵吵鬧鬧的,像什麼話?”
陸鵬作爲陸家年輕一代最爲年長的大哥,說出來的話在同齡人當中還是有些威望的,他這一聲暴喝喊出來,當即就讓這些吵吵嚷嚷着要和張宇單挑的人立馬偃旗息鼓了。
而等到安靜了以後,陸鵬旋即將目光投向張宇,一雙虎目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緊張宇的眼睛:“張兄,你確定真的要一個人單挑我們一羣人?”
張宇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回答道:“只要你們不嫌太麻煩的話,那我倒是無所謂繼續車輪戰下去。”
“好,有膽識!”陸鵬眯着眼讚了一句,隨即又幽幽地說道,“經過這兩輪比試,也是讓我們大家夥兒都見識到了張兄的身手,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若論單打獨鬥,我們這裡面確實是沒有一個人是張兄你的對手。”
說到這裡,陸鵬有話鋒一轉說道:“不過,若是要讓我們這麼簡單就認可了張兄你的話,弟兄們心裡又的確是難免會不服氣,既然張兄藝高人膽大給出了這個提議,那麼我們陸家這次說不得也要厚着臉皮以多欺少一回了,還望張兄你不要見怪纔是啊!”
張宇笑呵呵地說道:“不見怪不見怪,本來就是我自不量力想要蚍蜉撼樹嘛,怎麼會怪到諸位大哥的頭上來呢,還希望待會打起來的話,諸位大哥對我手下留點情,畢竟咱們這只是比武切磋嘛,點到即止就行,我說的對吧?”
“正是此理!”
興許是覺得自己這邊單挑打不過人家就羣毆的行爲實在太過跌份了,所以對於張宇的這個說法,陸鵬這回倒是沒有提出什麼反對意見,直接點頭表示同意,旋即向後一招手說道。
“兄弟們,都過來吧,張兄剛纔說的話想必大家都聽到了,既然張兄如此客氣,那麼我們陸家也該要點臉面,我先說清楚,待會兒不管打成了什麼樣,大家都切記不要下死手,聽到了嗎?”
“是!”衆人齊齊地應了一聲,旋即分散開來朝着張宇圍過去。
張宇也是不動聲
色將衆人的動作收於眼下,暗中繃緊了自身的全部肌肉,蓄勢待發。
別看張宇表面上好像是對陸家這些年輕一輩很不屑一顧的樣子,但實際上陸家這些年輕人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也就是張宇現在已經成功晉級到地級高手的層次了,若是換做之前,他倒還真不敢託大說要一個人單挑對付整個陸家的年輕一輩。
要知道,若是單個論,或許陸家年輕一輩當中的個人武力並不如何出衆,甚至可以說是連一個人級中境的高手都沒有,但軍隊向來就是講究團隊協作的地方,所以陸家這些人如果一塊上的話,那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般簡單,幾乎可以說是整體力量成倍增長。
而這,也就是猛虎雖猛,卻鬥不過羣狼的道理所在。
“喝!”
不知是從誰口中喊出的一聲大喊,登時落入人羣中,就像是爲這隻比狼還要兇狠的隊伍吹響了重逢的號角一般,這些人盡皆步履一致地朝着張宇奔襲而來,而且出手的時機也是拿捏得極爲默契,就在這一瞬間,饒是張宇,也產生了一種腹背受敵應接不暇的感覺。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張宇不是哪吒,變不出三頭六臂來,所以當他站在空曠地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時,即便是他,也不能把這些攻擊全部擋下來。
不過雖然沒法把對方的攻擊擋住,但張宇也有着他自己的應對方法,當即深吸一口氣,然後曲腿猛地向上一躍,登時張宇的身形就向上拔高了兩米不止的高度,而通過這一躍,陸鵬他們那些人的攻擊自然而然也就只能是落到了空處。
見自己的同伴們盡皆被張宇耍雜技似的彈跳力給看得微愣了,陸鵬趕緊斷喝一聲提醒道:“都發什麼呆呢?繼續展開進攻!”
衆人立馬回過神來,緊接着就是對此時還滯留在空中的張宇展開了下一輪的攻擊。
呵,還真是有些小看了他們啊!
張宇在心中略微有些驚訝地輕笑一聲,旋即腰身一扭,他的身體便在空中以一種好似違反了物理定律一般的姿勢倒立起來,手掌往貼近門面處的一隻膠底鞋上輕輕一按,然後一彈,張宇的身體就如同一支脫弓的箭矢一般,飛快地朝着陸鵬的方向激射而去——
有道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陸鵬在這隻隊伍裡的作用,就相當於是一個指揮官,只要先把處於龍頭地位的陸鵬率先解決掉,那麼接下來羣龍無首的衆人,自然是不足爲慮的。
而陸鵬顯然也是看出了張宇的如意算盤,只是張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陸鵬根本就無法在第一時間脫身的程度,因而他也只能是一咬牙,舉起雙臂擋在胸前,希冀着能以自己的身體硬扛住這一擊,之後等到隊友支援趕到,那麼自己現在所面臨的危急自然而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只不過很多時候,理想是豐滿的,而現實卻是骨感的,陸鵬的想法雖好,但也要看情況才能實施。
張宇何許人也?
那可是堂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地級強者,尋常一萬個武者裡面,能蹦達出一個地級強者就殊爲不易了,陸鵬的個人武力值放在普通軍人堆裡,固然是拔尖的存在,但在地級強者張宇的面前,卻實在是有些不夠看的。
因此接下來的結果就顯而易見了,爲了不對陸鵬的身體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張宇出手前就已經將力道控制在了三成實力範圍之內,但即便只用了三成的力量,陸鵬仍舊吃力不住,幾乎
是在他的雙臂與張宇的肉掌剛一接觸的時候,他的身體如同一顆炮彈一般倒飛而出,然後嘭地一聲實打實地砸到了牆壁之上。
登時塵土飛揚,卻是久久不見陸鵬從被砸出來的那個牆洞中爬出來,衆人見狀當即目眥欲裂。
“小子,你竟敢傷我家大哥?老子今天廢了你!”
“給鵬哥報仇!”
“大家夥兒一起上!”
見衆人皆是紅着眼睛朝着自己大步踏來,張宇心中不由得苦笑一聲——
我這還沒把那個陸鵬怎麼樣呢,他的那些兄弟們就怒火中燒恨不得扒了我的筋抽了我的皮了,我要是一時沒收住手,真把陸鵬給打成了個二度殘廢,那這些人還不得把我給挫骨揚灰啊?
陸家,可真是有夠護犢子的啊!
無奈歸無奈,不過對於陸家人的這種護犢子,張宇倒是怎麼樣也反感不起來,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軍人嘛,就該有一個軍人該有的鐵血樣子,護犢子點怎麼了?護犢子那說明他們有血有肉,要是什麼時候軍人都變成了像文人一樣斯文慢雅了,那就離這個國家滅亡的日子不遠了。
當然了,這些話也就是張宇在自己心裡稍稍感嘆幾句罷了,哪怕他對於陸家這羣年輕人相當賞識,但該下手的時候,張宇還是一點也不會手軟的,畢竟他現在可是在接受着陸家人的考驗,這要是不把這些年輕一輩的給打服了,誰知道他們今後會不會再聚三成五地跑過來找場子啊,那時候張宇可沒那個興趣陪他們當陪練。
……
陸家書房。
直至陸雨欣將書桌上擺着的那疊厚厚資料翻完最後一頁之後,陸老爺子方纔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淡淡地說道:“怎麼樣,雨欣丫頭,看完了這些資料,你還堅持要跟那個姓張的小子在一起嗎?”
陸雨欣蹙了蹙眉,方纔陸老爺子給她所看的資料上,所說的全部都是有關於張宇的個人信息,不光是他這幾年來幹了些什麼,就是他和哪個女人發生過曖昧的關係,甚至是他上大學的時候看過什麼樣的電影這些資料上都有着詳細的記載。
陸雨欣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僅僅是跟家裡人隨口提了一句張宇的名字,家裡人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蒐集到這麼詳細的資料,雖說她之所以帶張宇走進陸家的大門,不外乎是無奈之下才做出來的舉動罷了,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是隻能將錯就錯了啊!
於是陸雨欣深吸一口氣後說道:“是的,爺爺,我已經決定了!”
聽到這話,陸老爺子臉上非但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反而是笑得無比玩味起來:“不介意他身邊有多少個女人?”
我跟他又沒有半毛錢關係,只要瑩瑩那傻妮子不介意,我這個外人有什麼好介意的啊?
強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陸雨欣目光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世上從來沒有不花心的男人,只有沒資本去花心的男人,只要他真心對我,那麼就算他身邊多幾株花花草草的,又有何妨呢?”
“嗯,你能在這個年紀早早地看透這一點,我就放心了。”陸老爺子緩緩從靠椅上站了起來,“這男人吶,總是盛碗裡的不如放在鍋裡的香,喜新是常態,只要不忘舊,那就不失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既然你已經做好決定了,那我這個糟老頭子就不多說什麼了。現在算算時間,下面的事情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咱們一塊兒下去瞅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