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任務失敗,二十萬啓動金幣已扣除。”
當系統提示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倚靠在大榕樹上休息的張宇不禁苦笑,
那可是‘王后’龍沐晴啊,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這系統,還真是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啊!
“張宇,你沒事吧?”
宋含將張宇從地上攙扶起來,一張俏臉上除了關切以外,還夾帶着一絲不易爲人察覺的擔憂,
龍沐晴剛纔所說的“麻煩”與“快死的人”這兩個詞,或許在別人的眼中看來,那只是她對張宇的一種警告,但宋含心裡卻不這麼想,每每聯想起這段時間以來,自從玉佩丟失以後所遭遇的種種詭異事件,宋含就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煩悶感,不知爲何,她總有那麼一種感覺,覺得龍沐晴之所以說這些話,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張宇現在的處境真的很糟糕,而且糟糕的原因,正是爲了那枚丟失的玉佩。
“‘王后’說的沒錯,她剛纔已經留手了,放心吧,我沒事。”
張宇對着宋含搖了搖頭,旋即回想起了龍沐晴那形如鬼魅的速度,以及她那力若千鈞又收放自如的一掌,張宇不禁苦笑,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傳說中的‘王后’龍沐晴,果然名不虛傳,看來我以前還真是有些井底之蛙了啊!”
宋含張了張嘴,正欲把心裡的擔憂與疑問問出來,但卻忽而目光一瞥,看見了李瑋峰正以一種極爲古怪的眼神看着張宇,於是不禁皺眉問道:“李瑋峰,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用藏着掖着。”
“張宇,你知道剛纔對你出手的人,是誰嗎?”李瑋峰表情很是怪異地看着張宇問道。
對於李瑋峰這個很白癡的問題,張宇理所當然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還用問嗎,當然是‘王后’龍沐晴啊!”
“那你知道你馬上就要出名了嗎?”
“出名?”張宇用一種看神經病似的眼神看着李瑋峰罵道,“李瑋峰,你腦子有病吧?我都成這個狼狽不堪的樣子了,你還說我要出名了?”
李瑋峰非但沒有計較張宇說話難聽,反而是豎起一根大拇指,極爲羨慕地說道:“是的,我敢肯定,從明天一大早開始,你張宇的名字,就會在這座城市的上流社會徹底流傳開來,你說說,這不是出名是什麼?”
“什麼意思?”見李瑋峰表情不像是在幸災樂禍,張宇不禁問道。
李瑋峰表現得有些激動,顯然是還沒從剛纔龍沐晴親自出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連說話的聲音都忍不住帶着一絲顫抖:“你想想看,‘王后’那是什麼人?那可是從出道至今從未有過敗績的強悍人物,你竟然不知死活到敢和‘王后’動手?不說別的,光憑勇氣這一點,就足夠讓你走進上流社會的視野了,更何況,‘王后’出手,向來是非死即傷的,而你,居然能在她的手下毫髮無損?”
說到這裡,李瑋峰不由得感慨萬分地說了一句,
“‘王后’這哪兒是在爲她的師侄出氣啊?這簡直就是在替你小子出名嘛!”
張宇愣了愣,他倒是沒有想到今天和‘王后’這麼一衝突,居然能給自己帶來這種好處,不過一想起龍沐晴那張霸道得不能再女王的臉,張宇就恨得直咬
牙,
“得了吧你,就算那個女人有這麼好心,那靠着這種被人當螞蟻捏的出名方式我可不想要,我看你好像是很羨慕我的樣子,要不,我去跟‘王后’說說,讓她也來出手打你一頓?”
似乎是回想起了剛纔張宇和龍沐晴戰力毫無可比性的戰鬥場面,真實實力和張宇相差不遠的李瑋峰不禁渾身一個哆嗦,連連搖頭,苦笑道:“還是算了吧,就算輸給‘王后’不算丟人,但我也不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女人蹂躪得這麼慘,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啊!再說了,我和人家的師侄可是一點交情都沒有,真要來那麼一出的話,以‘王后’出手的一貫作風,那我還不得從此以後只能在病牀上度過餘生了啊?”
另一邊,李家別墅內,一間專門爲‘王后’龍沐晴準備的休息室裡面,‘狗腿子’龍路正腆着笑臉忙着給閉目養神的龍沐晴捶肩按背,直到所有人全部離開房間之後,龍路方纔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師叔,俺覺着吧……”
龍路纔剛剛開了一個頭,就被龍沐晴一聲輕笑給打斷了,
“你是想說,那個叫做張宇的小子畢竟是你的朋友,我今天剛一見面,就讓他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個這麼大的面子,實在是太蠻不講理了,是吧?”
龍路先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迅速反應過來,又猛然搖着他的大腦袋解釋說道:“不不不,師叔你既然這麼幹了,那肯定是有師叔你的道理,俺只是覺得……呃,只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張哥。”
“這有什麼好對不住的?”龍沐晴輕輕笑了笑,充滿深意地說道,“那個姓張的小子還得感謝你也不一定啊。”
“爲啥呀?”龍路不解地問道。
龍沐晴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師侄的問題,似乎是想起了某種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又募地笑了起來,接着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有些人,特別是對一些年輕人來說,如果不給他們施加點壓力,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的話,他們怎麼可能會靜下心來好好努力呢?要是一見面就被對方給掐死了,那樣的戰鬥觀賞起來,也未免太過無趣了。”
聽到這話,龍路立馬皺起眉來,但饒是他苦思冥想了半天,仍舊是得不到半點頭緒,只得撓了撓腦袋向自己這位妖嬈嫵媚風情萬種的師叔求助,
“師叔,你這話說的實在太深奧了,俺聽不懂啥意思。”
“以你這夲貨的腦子,要是能聽懂那才叫怪了,跟你說這些東西,簡直在就是浪費我的口水!”
看着龍路這副憨憨傻傻咧着嘴傻笑的樣子,饒是龍沐晴,也不禁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揮了揮手說道,
“算了,你繼續捶吧!”
“哦。”龍路呆呆地應了聲,就又開始更加賣力地繼續起剛纔的工作來,心裡想着,
反正俺只要師叔她對張哥不是真的生氣了就行,至於其它的,俺想嫩多幹啥?
若是張宇現在在場的話,看到龍路的這副表現,肯定又會忍不住評價一句,
果然是個心思單純的實誠孩子啊!
……
是夜,晚風漸起,秋意漸濃,在一座不知名卻從未有人踏足過的大山中,有一場註定不會爲世人知
曉,但卻對張宇來說影響深遠的談話正在悄然進行着:
在聽完跪在門外的手下的彙報之後,端坐於大堂首位上的一名劍眉星目的年輕男子臉上頓時陰沉了幾分,問道:
“你剛纔說,我們派去追回玉佩下落的那支小隊全軍覆沒了?”
門外之人彷彿自生下來就沒有任何情感一般,死氣沉沉地說道:“是的,包括第五衛隊的隊長麥克在內,一共十五人,全部喪生,無一生還!”
聽到這個回答,年輕人登時大怒道:
“竟然連我司徒家派出去的人都敢殺?真是好大的膽子……哼!我倒要看看,那個玉佩自行選擇的主人,究竟是如何的了不起!”
說完,年輕人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隨着他起身的動作,讓他腰間掛着的兩枚玉佩立即發出了一串相互撞擊所產生的清脆悅耳的聲音,如果宋含或者江雪兩人只要其中一人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年輕人腰上兩枚玉佩中那枚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螺旋花紋玉佩,竟然就是她們所遺失並且一直在苦苦尋找的那枚。
但只可惜,還未等年輕公子邁動自己的步子,一個蒼老的聲音就從側堂內傳了出來,
“少爺,還請留步,莫要忘了老爺臨行前的叮囑!”
聽到這話,年輕公子臉上不由得顯露出一絲無奈之色,但臉上依舊是憤憤不平道,
“吳伯,那小子可是連咱們派出去辦事的人都敢殺啊,難道您真要讓我坐視不管?”
“殺雞焉用宰牛刀?不過是區區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一時走運殺了幾個家裡吃乾飯的廢物罷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十幾個黑人,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值得少爺你親自出馬。”吳伯平靜的聲音從側堂傳來,彷彿在他的眼中,以刀疤臉爲首的那十幾名黑人的性命根本不值一錢一般。
姓司徒的年輕少爺臉上無奈之色更濃了一層,但仍舊心有不甘道:“吳伯,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他們畢竟是咱們司徒家派出去的人,如果放任不管的話,終歸不是什麼好事啊!”
“無妨,不過是個雞鳴狗盜之輩罷了,讓阿福阿安兩兄弟出去走一遭即可。”說到這裡,坐在側堂一直閉目養神的老者吳伯緩緩睜開眼來,“如果這樣少爺還是覺得不放心的話,那就讓老朽也陪着他們去一趟吧!”
聽到這話,年輕公子忍不住地看了走出側堂的老人一眼,又是驚訝又是無奈地說道:“吳伯,怎麼連您老也要去啊?”
吳姓老者輕輕掃了年輕少爺一眼,淡淡說道:“若是老朽不去的話,那少爺你能甘心只讓阿福阿安兩個去嗎?呵呵,年輕人,好動是好事,但也要能靜下心來苦修,方纔能成就一番大事啊!”
聽得吳伯的一番不輕不重的敲打,年輕少爺不禁臉色一苦,只能打消了藉機出去再看看花花世界的念頭,有些喪氣地道了句“知道了”以後,便好奇問道:“那,吳伯,你們打算何時動身啊?”
“半月之後。”
“半月之後麼……”
年輕少爺喃喃地重複了一句,便沒有在多做言語了,只是悄悄將腰間那枚螺旋玉佩給握在了手裡,目光深遠地看向遠方,呢喃道,
“真是個好運的傢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