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那兩個場子……是因爲前年一直經營不順,入不敷出,最後迫不得已,纔出手……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兄弟們的事啊!”雖然心裡已經因爲恐慌差點哭出聲,但公孫義還是努力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艱難地解釋道。
這種說辭,如果沒有被林風揭發真相的情況下,或者能籠絡一下在場的洪門兄弟,既然所有人都知道海上花和風月宮這兩個場子已經成了第六堂口地盤附近最掙錢的場子,很明顯,公孫義所說經營不順這個理由很有問題!
那兩個明顯都是位於最貴黃金地段的場子,就算找一羣傻子來經營都能掙錢,哪怕經營理念再差,頂多也就少賺一點,怎麼可能差到要低價轉讓給其他人經營!
公孫義這是犯了衆怒,任何一個兄弟,現在恐怕都不會想要放過他!
“公孫義,你膽子好大!”徐一山瞪着公孫義,沉聲說道,“居然聯合外人,謀算我洪門資產,你是不是想找死?!”
“徐老,我,我沒有……”公孫義心虛地看着徐一山,還想要辯解,卻冷不防見到林風又抖出一張清單,他只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沒了抗爭的勇氣……
“這是你用你老婆身份所開的秘密賬戶,從兩年前開始,這個賬戶裡,每個月,或多或少都能收到一筆不少於百萬的現金,現在這個賬戶上的結餘已經超過兩千五百萬……據我所知,你老婆沒有工作,也沒有資產,她平時最大愛好就是逛街購物,公孫義,你不妨跟大夥說說,這筆錢是從哪裡來的?”林風盯着公孫義,冷笑道。
“我……我……”公孫義極其驚恐地看着林風,嘴裡結結巴巴的,最終忍不住雙腿一軟,重重地跪在林風面前,失聲痛哭地說道,“門主,我知錯了,都怪我一時糊塗,被秦毅那傢伙給忽悠了……我懺悔,我認錯,您、您饒了我這回吧……我會把所有虧空全部填補回來的……”
聽到公孫義的哭訴,林風沒有對他拳腳交加,也沒有多加諷刺,而是轉頭看了一眼第三坐館王冰……洪門第三堂口是刑堂,公孫義這樣的蛀蟲,應該由王冰負責!
“真是煩惱啊!居然還要我來擦屁股……”本來還以爲能一直圍觀看熱鬧的王冰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指揮兩個身手不錯的手下把公孫義給架了起來。
按理說,公孫義身爲內勁四層的高手,王冰那兩個手下還不一定製服得了他,可是公孫義沒敢反抗,他知道,這種時候,他要是真敢反抗,估計會死得很慘!
這一下,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被林風的手段給嚇住了……幾乎每個人都臉色有些難看地盯着林風的口袋,很害怕林風繼續從裡面掏出那些嚇人的證據,還好,林風口袋看起來並不鼓實,他準備的資料大概已經拿完了!
沒人知道林風看似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來的資料,其實一直都藏在他的儲物玉玦中,只要有需要,林風準備的資料,足有幾百頁之多……
“接下來,還有那些兄弟沒有報賬的?可以繼續了……”林風面帶微笑,很是客氣地對剩下還沒上前報出紅利數目的洪門坐館們笑道,“都別太緊張,我這人很好說話的,別人敬我一尺,我必敬人一丈!”
聽了林風這句話,很多人都露出了無語之色……你轉眼間就擼掉了兩個坐館了,還叫好說話?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好說話啊!這一瞬間,很多人開始懷念起了白遠山當門主時溫良處事方式的好處了,可惜啊,再也回不去了!
人就是這樣,往往只有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永遠在懷緬,在惋惜,同時,也開始漸漸學會接受現實。
剩下的坐館們開始陸續接受現實了,他們帶着心虛的情緒,用敬畏的目光看着林風,很是恭敬地說出去年收入的紅利數目,然後很是大方地把超過一半的紅利禮錢上繳,再沒有一絲怨言!
十分鐘後,已經記錄下十二堂口收入數字的朱秀月走到林風背後,小心翼翼地說道,“風哥,所有數目已經統計清楚了,今年收到的利錢才一億八千萬,比去年足足少了五千萬!您看……要不要直接宣佈結果?”
朱秀月之所以會這麼問出來,她是覺得林風可能會像在長風武館分紅給手下那樣,自己貼入部分金額,讓紅利數字變得好看一點,畢竟,錢這種東西,算是功績,如果比以前坐館少太多,場面上不太好看。
可是,林風並沒有朱秀月所猜測的想法,他聽到朱秀月的問話後,只是笑了笑,“爲什麼不直接宣佈呢?難道你還有其他想法不成?”
長風武館是長風武館,洪門是洪門,林風是長風武館的股東,自然會爲手下兄弟多加着想,而林風自問沒辦法負起整個洪門那麼多兄弟的責任,更何況,林風現在知道,基本沒幾個洪門坐館身上是乾淨的,他更不會爲這些人的錯誤負責!
“我知道了!”朱秀月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向在場所有兄弟宣佈了今年各個堂口上繳的利錢只有一億八千萬的事實,即使很多人對此表示了失望態度,朱秀月也沒有多說什麼。
紅利少了,就意味着年底每個兄弟的分紅會減少,這是每個洪門兄弟不願意看到的兄弟,但是,他們沒有把這種火氣撒在林風身上,而是很憤怒地盯着被控制住的劉守義和公孫義兩人,眼裡閃過很是狠辣的神色。
“都怪這些貪心的坐館,不是他們私自糟蹋洪門的產業,兄弟們的利錢怎麼會少了那麼多!不能放過這兩個人!”
“對,居然敢貪墨兄弟們用命拼出來的辛苦錢,絕對不能放過他們!廢了他們!上三刀六眼之刑!”
“林風,你看這個公孫義和劉守義該怎麼處理爲好?”徐一山眼看羣情激怒,忍不住又問了林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