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善功!
路峻的心忍不住一跳,他實在太需要這十萬善功了。
距離歸還系統善功時間,只剩下一年,如果能夠完成這個任務,只要取得兩萬善功,就可以還清欠債了。
別說是強制任務,就算是可選任務,路峻也會毫不猶豫地接受下來,反正一年後湊不齊十二萬善功,也是死路一條,不如臨時搏一把。
他盯住諸固,問道:“你可知道,大唐的臥底都有誰?”
其實路峻也清楚,這種宗內機密諸固絕不可知道,但仍然抱着一線希望詢問出來。
果不其然,諸固苦笑道:“我位卑職微,怎麼可能知道這種機密。”
“我就知道系統沒那麼好心,十萬善功的任務不可能一蹶而就,看來要想找出所有臥底名單,少不得要去邪魔嶺走上一遭了。”路峻心中暗道。
他平定一下心情,繼續審問起諸固來,對邪魔嶺的情況掌握得更深了一層。
不過,他也沒有完全相信諸固之言,先將其點暈過去,又把魏異提到遠處喚醒。
這一次,他沒有施展誅邪斬,而是仍以五毒教的身份,對魏異誘供。
“魏異,你剛剛說,邪魔嶺意不在衆魔門,而在大唐,究竟是怎麼回事?”
魏異頭腦簡單,只當自己解釋清楚,就能逃得性命,便說道:“我聽三少主說,嶺主已在大唐各宗安置人手,只待時機成熟,便號召西域魔門,重新殺回大唐。”
“你這話我可不信,大唐遠在千里之外,朝廷世家宗門實力雄厚,更有天人相護,便是我們西域魔門齊出,到頭來也逃不過一個敗字。”路峻說道。
“是啊,我也這麼問過,三少主說了,屆時自會有人相助。”魏異說道。
路峻心中一動,暗道:“莫不是邪魔嶺與逆天盟勾結到了一起,若是如此的話,倒可以解釋爲何他們擁有天機變了。”
他先按下疑問,接着問道:“就算你所言是真,邪魔嶺爲何要吞併高昌與車師兩國境內魔門?”
“這個,嶺主他老人家怎麼想的,我怎麼能猜得出來。”魏異說道。
“那單憑你這些話,我還信不過你。”路峻說道。
“你要不信我,我帶你去見三少主。”魏異急忙說道。
“呵呵,想讓我自投羅網嗎?”路峻冷笑道。
“這怎麼能叫自投羅網呢,之前都是誤會,只要你表明身份,三少主自然不會怪你。”魏異說道。
“我們殺了邪魔嶺那許多人,他也不會怪我們?”路峻反問道。
“絕對不會,我拿人頭擔保,我可是三少主的大舅哥。”魏異說道。
“不行,你們邪魔嶺的人太狡猾了,我信不過你。”路峻搖頭道,伸手按向腰間刀。
“那你怎麼才能相信我?”魏異都要哭出來了。
“你先將邪魔嶺實力分佈說與我聽,若是沒有撒謊的話,我便信你,不過若不敢有半句謊言,我會讓你知道,得罪五毒教的下場是什麼!”路峻殺氣凜凜道。
魏異打了個寒戰,忙說道:“我說我說。”
路峻將剛剛審問諸固的問題,再次問了一遍,魏異一一作答,與諸固所言一般無二。
“很好,看來你真的沒有說謊。”路峻點頭道。
“現在你相信我了吧,可以和我去見三少主了吧?三少主肯定不會爲難你們的。”
魏異眼中閃爍着期盼的目光,無比希望路峻能夠答應下來。
“也許你說的都是真的,夜莫言不會殺了我,可惜我不是五毒教的人,只好對不起你了。”路峻淡淡地說道。
“什麼?!你不是五毒教的人,你是大唐——”
不待魏異把話說完,路峻已伸手按在他頭頂,真氣向外一吐。
魏異的臉頓時扭曲成一團,身體摔倒在地上。
雪千寂走了過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此事沒有發生一般,問道:“你現在準備怎麼做?”
“把邪魔嶺攪他個天翻地覆。”路峻說道。
此刻的項憎,還不知自己三個得力手下盡亡,正在等待他們凱旋的消息。
突然,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接着便有人喊道:“域主,大事不好了!”
項憎猛地站了起來,身形一閃衝出門外,一把抓住報信親衛的衣領,喝問:“又出了什麼事?”
“黑原城和赤石城分別傳來消息,諸堂主和陳魏兩位副堂主去追蹤來敵,各自施展武意通幽,瞬間便宣告破碎,三人下落不明!”親衛急聲稟報道。
“什麼?!武意通幽瞬間破碎!”
項憎臉色大變,不由向後退了兩步,喃喃道:“難道,來的是歸元境強者不成?”
親衛搓並手說道:“域主,我們該怎麼辦?三少主可是下了死命……”
項憎伸手打斷他的話,不但沒有驚慌,反而長長舒了口氣,說道:“取信鷹來,我要立刻修書給三少主!”
“域主,三少主會不會發怒啊。”
身爲域主親衛,雖然榮光,但是的命運也與項憎綁在了一起。
若是三少主夜莫言發怒,不但項憎要死,自己也在株連之內,讓這親衛如何不擔心。
“以前會,但是現在不會了。”項憎如釋重負笑了笑,說道:“莫要多問,速去取信鷹吧。”
當聽說諸固他們的武意通幽瞬間被破,項憎反而沒有了壓力。
能夠瞬間破碎武意通幽的人,至少也得是歸元境強者,已經遠超出他能力範圍之外,夜莫言那條死命令,自然宣告作廢。
那親衛去取信鷹,項憎則回房奮筆疾書,將剛剛得到的戰報,還有自己的分析寫明,最後請夜莫言示下指令。
信鷹很快取來,項憎將書信縛在信鷹腳上,雙手向上一送,信鷹高飛而起。
“邪星城,三少主!”
項憎向西方一指,信鷹高鳴一聲,向着邪星城方向展翅飛去,轉眼便消失在空中。
“接下來,就等三少主親自出馬了。”項憎心中暗道。
信鷹往返極快,不過兩個時辰,便重新飛了回來,腳上帶着另一封信。
早已等待多時的項憎,急忙拆開信件,卻見上面寫道:“來者非歸元,速去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