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何局一把站了起來追問。
“張華明他們幾個,昨天晚上都出事了,他們半夜都被不明來歷的兇蟲叮咬,現正在市人民醫院。”親信一口氣報上道。
“兇蟲?人爲?”何局一下想到陳金誠當初被害的案件,兇手正也是以這一類手法達到行兇目的。
“沒錯了,是他了。”這位副局長眼神閃爍,良久才問:“與張華明一同出警輯毒的其他幾位都沒事?”
“沒事,其他幾位都沒事,就單單咱的人出問題了。”這纔是親信急急來上報,要不然他急啥子,這次明顯是那羅承衝着自己這一方來了。
很明顯,對方並不是單單表面資料調查那般簡單,只是個普通打工者,而是有着個超級強悍保鏢,背後還隱藏着不爲人知的背景。
否則,對方絕對不會在短短几天時間內,便把報復的茅頭直指向了何局,甚至連當天出警鎖他的三個“自己人”也調查的一清二楚。
親信能夠一下子想到的事情,作爲上位者何局自然也能聯想到。
“兇手呢,張華明他們傷得怎麼樣?”何局聲音有些沙啞道。
“找不到兇手,昨晚連夜已派人去追查線索了,但他們三人家中根本沒有顯示有人進入過的跡像,這真是太詭異了。”
親信眼神一縮,猶豫又道:“至於傷情,都不是什麼大傷,休養幾天就能好,但是由於他們被傷到的部位,嗯,是與上次陳總傷得差不多一個情況,那裡沒有一年半載,估計是不能用了。”
“噝。”這名親信這才說完,他就聽到自己的頂頭上司,不自禁呼出一口冷氣。
這樣詭異的事情,確實很驚人,而且還都咬男人那兒,只要是男人聽了也覺得很涼嗖嗖吧,而且那手段都是防不勝防的。
要知道男人一旦那裡被咬下幾個小缺口,這就不是普通傷害的問題了,試想想,如果那裡一旦衝動澎漲起來,這不是活生生的折磨麼。
只要漲一次,傷口就崩裂一次,這實在太陰損了。
“您說,他是不是傳說中那些苗臠,能夠控制毒蟲兇盅?”親信自作聰明猜測道。
“有這個可能,這事有點棘手。”何局知道自己估計得罪了奇人異士,心中只感荒涼荒涼的。
“無論如何,把這件事視爲第一案件,加派人手去輯兇。”事到臨頭,他也沒法子了,現在唯有儘快把對方抓回來,只要抓到人,即使他有諸多詭異手段也是白搭。
“是,局長。”親信腰一挺大聲應道,當親信退出去後,何有強臉上越來越嚴峻,這是對方開始報復了,等着無盡報復麼?
如果他堂堂一個掌握着大實權的警察局長,就被這麼簡單被對方一些小手段嚇住的話,那麼就不配座到這個位置了,他想了想,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很快就通了。
“喂,我找黑熊。”
“你是誰?”
“你不需問我是誰,你就轉告他,一個姓何的人找過他。”何局沒有多說,掛了電話。
果然,沒有過去多久,他的內線就響起來了,他拿起電話對着對方叮囑了好一陣,這才重重按下話筒,他就不信,黑白兩道齊出,這羅承還真插翼會飛了?只要他還在本區作亂,那麼就等着自己挖地三丈顯現身形吧。
不管你是苗臠,還是什麼牛鬼蛇神,在滔滔權力面前,也得要低頭,哼哼。
何局動用了所有手段,他這才安心了些,他已決定了,這幾天他就呆在局子,啥地方也不去,就不信那傢伙夠膽找來,而且他也讓人馬上過來,把自己的辦公地方門窗,全都封得嚴嚴實實。
那密封的厚實的鋼化玻璃,除非對方能夠控制“異形”,否則那些小兇蟲想傷害他?這真是太搞笑了。
只不過,在何局認爲自己穩吃對方的時候,事件發生的過程卻很驚悚。
第二天晚上,當親信又再一次急衝衝闖進來時候,他就知道事態嚴重了。
“什麼,他們又被咬,這次部位同是命根子?我不是讓人安排警員看護他們嗎,嗯?值班警員睡着了?操,沒用的東西,今晚多安排兩個人,輪班24小盯着,我就不信,他能夠在眼皮底下作惡。”
何局開始有點氣急破壞咆哮,因爲這一天,即使他用上了地下手段,仍然是沒有將對方挖掘出來,而自己這邊的人,又再一次被傷害。
這又是一次對方警告報復自己嗎?操,一羣飯桶,他已經很久沒試過這麼大肝火了,他就要加派人手保護,24小時守護,看他還怎麼報復。
至於最主要的報復對像——陳金誠?
何局倒是有些奇怪,這傢伙這幾天一點事都沒有,難道對方是先想報復自己,然後纔再弄正主?
第三天,兇手仍然找不到蹤跡,但是現在的警局卻大多人人自危,原因沒他,因爲對方報復行動升級了。
如果前兩天,只是使用兇蟲咬傷他們的人話,那麼今天的報復行動卻出動了毒蟲。
而且根據醫生檢查,至今還未知對方是使用了什麼手段,令自己幾名手下中毒。
何有強親自趕到醫院,見到幾名屬下臉色蒼白、惶恐不安的樣子,只感背脊升起一股無盡寒意。
這次對方是大白天下手的,但是負責看戶輪值的幾名警員,卻根本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可是幾名被害者,卻幾乎同一時間病情加重。
嘔吐,暈眩,腹瀉,噁心……很明顯是中毒的跡象,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使醫院動用了不少手段,卻只能勉強控制了“病情”,但卻暫時做不到有效治療。
而且幾名下屬連續三天,無時無刻擔心被害,又因爲以上幾種折磨人的症狀,因此而在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接近於崩潰邊緣。
誰知第四天,事件會不會繼續惡化升級,上升到劇毒?又或其他神秘詭異手段?
一時之間,一張無形的惡魔之手,彷彿時刻籠罩在衆人心頭。
第四天,終該要來的還是來了,但這一次到來的,卻不再是自己幾名參與裁髒過對方的屬下,而是一位大人物,至少,連他何有強也需要依仗的人物。
“陳卓南出事了?”
“是的,……是死了。”下屬親信顫抖着點頭確認。
連續幾天呆在警局,半步沒外出的何有強,聽到這個消息。
“叭嗒”一聲響動,就連他手上拿着的一份文件跌落,也絲毫沒有反應,只是呆呆的怔忡,心中的寒意,在這一刻,再也難以壓扯往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