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什麼東西?”當老爺子把木匣子鄭重打開的時候,江家衆人卻有點傻眼了。
裡面並不是他們心裡想着的華承股份合同,同樣也不是價值連城、難以想像的物件,透過他們呆呆的視線望過去,這個精緻的紫檀匣子裡面所裝載的只是一支亂蓬蓬根鬚的枯樹根而已。
很顯然,這一次不單止難倒了江家所有人的見聞,即便是老爺子江傅奇也有點怔然,難道這是一種他未曾接觸過的珍品山參?但是與樹根長得一模一樣的山參?這小子到底是鬧哪一齣啊。
他把目光暗暗望向自己的乖孫女江晚晴,只不過後者也只能給他回以一個茫無頭緒的神色,因爲即便是江晚晴,她此時也着實不知道阿承送的到底是什麼。
難道真的是樹根?
可是……這樣的場合,還有以自己男人擁有的種種神秘力量,阿承送的應該不是一般的樹根吧?
她的手已壓在自己的包包上,事實上,禮物她早爲了阿承準備好了,只是沒想到自己男人還算上心,這樣匆忙過來競然還備上了禮物;江晚晴暗暗想道。
當然,她絕然是不知道,這禮物又哪裡是羅承專門準備的,他只是臨急抱佛腳而已。
在情急與有限的情景下,羅承想過了許多,最終也只能送出這件事物了。
作爲長輩,江傅奇絕對是不會因爲一件禮品的好與壞,而導致怪罪小輩的。更何況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單止是他心肝寶貝的乖孫女對像,而且更是他自己一手選擇的結果。所有儘管無論怎麼看都是一支樹根,但老爺子卻仍然忍不住露出一絲好奇笑問道:“阿承,這是什麼?你這小子該不會是隨便送一支樹根捉弄過我這個老傢伙吧。”
一句話之中,前面一句是代表了衆人的所有好奇心,後面卻直接做給所有人看,即使這真的是一支樹根,但他老人家也會樂然接受的。
其實人的性情就是這麼奇怪,認可一個人、寵愛一個人。現在即便羅承真的隨便送一支樹根給江傅奇,這老傢伙心裡也是依然對羅承很順眼。
如果打心裡對一個人不喜歡,即便那個人做了諸多討好的事情,其實也是於事無補。
例如江晚晴的姑長吧,爲了準備這一次禮品,他已不知道前前後後花了多少心思,從英倫那邊一個老莊園主那裡才弄回一件清朝的銅首像。先不說期中的波折與麻煩。
單單論價格就價值九百萬了,但即使這樣,將這麼一件珍貴的銅首像敬上給老傢伙,姑長也只博得老傢伙點點頭“有心了”三個字而已。
要知道,這件銅首像雖然遠遠沒有頤和園的生肖銅首像那麼珍貴與大名氣,但是這也算是當時的精品中的精品了。
可現在。羅承隨便送了一支不知賣什麼藥的破樹根,卻居然讓老傢伙露出一絲笑意,這倒是讓在旁邊的姑長,心裡斥滿了一肚鬱悶與怨氣。
“其實你老和大家並沒有看錯,請不要懷疑。這真的是樹根,如假包換的。”羅承很無奈道。
事實上。如果沒有必要,他還真不想把這支樹根送給老爺子,如果不是事到臨頭了,羅承才知道了今天,居然是老爺子的壽辰,否則他是有點不捨送出這支樹根啊。
要知道,眼前這支樹根,他原本是給自己父母準備的,但現在麼,也只能挺着頭皮先送給老傢伙了,反正自己父母還年輕,再等一些日子服用也不遲的。
至於老爺子爲什麼沒有大擺宴席賀壽辰?
其實這都是有關於南港本土的一些風土人情,這個地方的人物,比國內的南方還更要迷信,尤其是上了層次的大人物。
無論是豪門富商還是高官政客,那都是出了名“迷信”的,做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情,都會先諮詢一下“有關人士”的意見。
而今年老爺子正好是犯了某些顧忌,所以某著名寺的大師已經說了,不善於任何鋪張大搞壽辰,甚至最好連“壽辰”兩個字也提都不要提,否則會給江家帶來不好的徵兆。
因此現在倒好,整個江家大小雖然都齊聚了,但是堂堂南港豪門家長過生日,也只是簡簡單單吃一頓飯罷了,而且根本沒有人敢去提“壽辰”與“生日”的這些敏感詞句字眼。
不得不說,無論是灣臺或者是南港,當地人對於某些事情的信賴,真的會讓很多人難以置信的程度,但羅承不可否認,這其中“迷信”還是有一點點道理的。
例如風水啥的,要是它不準,你以爲這些豪門大人物都是弱智的麼?
當然,在羅承現在的認知眼中,無論是什麼,那都是一種規則存在罷了,哪怕是風水,對於他來說那不是迷信,而是能量磁場的運用,就如龍珠攝取的土之源。
如果羅承把這某一塊地的土之本源都吸光了,那麼這塊域失去了本源維持的能量,自然會發生改變與崩塌,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說白了,隨着羅承力量越來越脫離同等人類,他對於目前地球許多難以解釋的事物,卻早有了自己更真切貼近真相的見解了。
“樹根?”
“那它肯定是一件不凡的樹根吧?以今天的好日子,我想它的價值肯定不弱於我敬送給爸的那件銅首像吧。”姑長江微安笑笑道。
本來他已適應這些年來,江家人的各種輕視了,而且他的心態也早已認命調整過來。
可是……眼下這個羅承,不單止獲得了江家大小姐江晚晴這顆豔麗無雙的明珠,而且還百般讓老傢伙鍾愛,因此現間見到羅承有持無恐般赤果果地承認是樹根,他終於心態失衡,忍不住插了一句。
這一句是有學問的,簡單地說,那就是赤果果的捧殺了,如果真的是不凡的樹根倒好,如果不是,這情面又是另一番的情景。
當然,江微安在怨氣之中,也終於暴露了一絲不滿,那就是同樣都是“過門女婿”,憑什麼眼前這個羅承對於江傢什麼貢獻都沒有,就能夠受到老傢伙的特別鍾愛對待,而他自己多年苦苦努力,卻仍然始終得不到江家大小的認可。
因此,他那情不自禁的語氣有點衝,江家其他人,除了江父與江少淮之外,倒是玩味地看着這一切,誰也沒想到,一直懦弱的江微安,居然會在這時針對羅承。
他們倒是比較後期後續的事情進展,無論是江微安還是羅承,對於他們纔是真正江家子孫的人來說,那都是外人而已。
雖然江微安丟下了男人的節氣,倒插門在江家,並改姓爲江了,但這又如何?這樣更會讓江家的人更是看不起。
而對於另一個羅承,雖然隨着華承高藥的成功,他們態度已然與以前截然不同了,但是老爺子對江晚晴的寵愛,對羅承這個小子的鐘愛,這也很令他們不忿。
人,其實就是這樣,忌妒是最大的原罪。
江晚晴神色不由一怔,眉睫輕輕一皺,望了眼姑長,顯然她也沒想到一直老實、甚至有些懦弱的姑長,今天居然突然跳出來,對自己男人說了這麼一句。
這使得她對眼前這個男人觀感大大下降,如果以前,江家所有人,除了姑姑之外,都不認可江微安,那麼她江晚晴算是半個吧,主要都是女人天生一副比較善良的同情心。
所以江晚晴以前沒少給眼前這個姑長解過圍,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長輩居然是如此一副小肚雞腸的性格。
江晚晴是何等聰明,稍一思量之際,她已便懂得姑長此刻的心態了,她的手不由輕輕搭上羅承的臂彎,她可是知道阿承的與衆不同,她在擔心羅承忍受不了。
畢竟她知道,阿羅一向都很厭煩這些繁鎖勾心鬥角的人際關係。
羅承拍拍晚晴的手,以示讓她安心,如果是以前的話,或許他還真有發脾氣,把自己的樹根不凡告知所有人,順便打打眼前這個姑長的臉。
但是現在,無論是力量與權勢到了這麼一個境地,他現在實在生不起興趣這麼做了。
因此,他只是笑而不答,倒是轉頭對着江傅奇江老爺子道:“老爺子,這是小子在老家大山溝打獵,無意中發現的一支頗爲奇特的樹根,我已經試過了,用它泡着茶喝,倒是能讓提神。”
“只是提神?”江家衆人一臉失望,既失望於樹根是什麼鄉下大山溝挖回來的,並沒有什麼大來頭出處,還失望於羅承根本沒有理會江微安的捧殺。
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實了?
對於江家的子孫來說,羅承這次顯然是變得老實了,沒有了上一次在江家的鋒芒畢露,那一次,這傢伙可是連大伯也怎放在眼裡的傢伙,但在江老爺子眼中,卻暗暗點頭。
他看得出來,羅承這次到來是沉穩了,現在即使是他,也很奇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底蘊,而這株樹根又有何特別之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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