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百合子捏緊拳頭，胸中一股無名怒火越燒越旺，姜帆的行爲已經讓她無法承受，點點頭，閃着晶光的眼睛盯着姜帆冷聲道：“土肥城，我告訴你，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你是神會的成員，是我山本百合子的下屬，是我指定的保鏢，不要以爲我平時對你說笑，你就忘了你的職責，忘了你是誰。”
“你在舞會上遇到什麼事了嗎？不管我昨晚幹什麼去了，你也不用把火發在我身上吧？包括你在內，誰都預料到伊萬諾夫邀請你去舞會不安好心，既然你去了，就該有準備。
你是神會分會長，如果連那一時之辱都受不了，那你還能做什麼？現在還把火發在我身上，用上下級來壓我，你很得意嗎？這樣就能洗刷羅斯人給你的羞辱嗎？”姜帆也怒了。
他知道山本百合子因爲昨晚的事，心情肯定不好，可是這不是早就預料到的嗎？
如果不是預料到去舞會會自取其辱，那些日笨外交人員爲什麼不去？山本百合子既然去了，就該有這方面的準備。
雖然可能最後受到的侮辱超過想象，但是跑出出酒店，打個車就回賓館了，一時之辱又算的了什麼？
“土肥城……”山本百合子看着憤怒的姜帆，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急忙轉過身，淚水一下子流下來。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對姜帆發火，昨晚就算不願打羅斯人的出租車，也可以叫一名日笨外交人員來接自己，姜帆電話打不通，也可以打其他人電話。
可是昨晚痛徹心扉的時候，自己只想到了給姜帆打電話。
電話摔了以後，自己在路燈下坐了很久，差點凍成冰塊，大半夜，自己一個人走在莫斯科街頭。迎着寒風走回了賓館。幾次差點暈倒在路上。
在姜帆回來之前，自己剛剛坐下不到十分鐘。
想想，姜帆說得有道理，不就是一事之辱嗎？不就是伊萬諾夫的挖苦，不就是丹尼爾的皮肉之痛嗎？對自己來說算得了什麼？
自己是神會的會長，肩負的是帝國復興的使命，這點侮辱都受不了。自己和一個廢物什麼區別？
可是，一想到昨晚丹尼爾欺負自己時。姜帆不在身邊，山本百合子就不由自主的憤怒，一想到最後是一個華夏人來爲自己解圍，山本百合子就不由自主的憤怒。
一想到昨晚給姜帆打那麼多電話，自己一個人走回賓館，姜帆卻躺在女人的香牀上，山本百合子就不由自主的憤怒，就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回日笨後，你向父親說。從我的分會調出去吧，以你的武功修爲，其他分會都會要。”山本百合子背對着姜帆說道。
“你認真的嗎？”姜帆看着山本百合子的背影道。
“你覺得我會跟你開玩笑？”
“那好吧。”姜帆點點頭：“我回去就申請調令。”
“你……”山本百合子回過頭來，看着姜帆，眼神中全是悲哀和絕望，此時的山本百合子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滿心的委屈不知道怎麼宣泄。淚水忍不住地流出來，就這樣看着姜帆，看着，突然眼前一黑，一夜身心俱疲的山本百合子再也挺不住，暈了過去。
當山本百合子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醫院病牀上，看到姜帆坐在牀邊，沒有說話，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要不要吃點飯。”姜帆淡淡地道，手裡拿着一個蘋果吃。
“你一直陪在這裡嗎？”山本百合子隨口道。
“至少我現在還是你分會的人。”
本來姜帆是想將山本百合子直接交給護士的，可是看了山本百合子身體狀況，最終還是決定照顧一下。
山本百合子不是一般的慘。渾身瘀傷不說，身體也幾乎耗竭，醫生診斷結果表明，山本百合子是拖着傷病走動了幾個小時，渾身肌膚都被凍傷。
最觸目驚心的是腳掌，腳上破掉的血泡顯示她至少一個人走了幾個小時的路。
姜帆現在才知道山本百合子被昨晚的事，受到的心傷遠超自己想象，甚至能想到山本百合子昨晚是怎麼度過的。
難道山本百合子出了酒吧，就是那樣在寒冷的街頭自己走回來的嗎？
雖然山本百合子會武功，可是比起武者或者忍者的身體來說，可差了十萬八千里，莫斯科夜晚寒冷的街頭，那是普通人待的地方嗎？
更何況是穿着兩件衣服，拖着渾身瘀傷的身體在街頭走幾個小時，姜帆走不知道山本百合子怎麼熬過來的。
現在姜帆也終於知道山本百合子爲什麼對自己發火了，與其說是在對自己發火，不如說她在對自己發火，沒有哪個人一晚上走了幾個小時，還有什麼好脾氣。
不管回到日笨會不會調分會，姜帆也想照顧一下山本百合子，只是自己不能暴露醫術，只好讓醫生給她慢慢治療了。
山本百合子不再說話，姜帆遞了個蘋果過來：“吃嗎？”
“我不是說過我不吃帶皮的蘋果嗎？”山本百合子看了一眼紫紅的蘋果。
“女人怎麼都這毛病。”
姜帆拿回蘋果，提起水果刀刷刷四刀，將蘋果的四端切掉，拿着一個方塊形的蘋果遞給山本百合子。
“撲哧”
一直冷着臉的山本百合子看到姜帆遞來的蘋果塊，一下子笑了出來，旋即隱去笑容，接過蘋果，剛放到嘴邊，忽然看見桌上水果籃外的標籤。
“這是大魏集團的水果？”山本百合子皺眉問道。
“現在羅斯國拒絕進口歐洲的水果，大部分食品都是從大魏集團進口的，蘋果是大魏集團的有什麼稀奇？……不願吃華夏的水果嗎？那我重新去買好了。”
姜帆想到了山本百合子的身份，其實這個女人本身沒什麼問題，但是政治理念是絕不可能變的，輕視敵視華夏人，這就是自己和她永遠的矛盾，姜帆也不奢望調和。
現在姜帆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取信山本百合子，還是真的發自內心想照顧一下她，不過無所謂了，姜帆也不想區分，姜帆相信自己完全能面對以後的決裂，等山本百合子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由得她怎麼想，自己才無所謂。
“不用了。”
出乎姜帆的預料，山本百合子將蘋果塊放在嘴前，輕輕咬了一口：“大魏集團的種植技術真的很先進，這蘋果味道不錯。”
“那就多吃點。”姜帆拿起切掉的四塊帶皮蘋果其中一塊吃起來。
“你對姜帆這個人瞭解嗎？”山本百合子突然問道。
“你想幹什麼？”一口蘋果渣包在嘴裡，姜帆有些愕然。
山本百合子看了一眼手中的蘋果塊：“食物是人類根本，能源是人類發展保證，大魏集團種植技術高明，又掌控很大部分能源，他幫助華夏和羅斯國，是帝國的大敵。
我想知道他的一些具體信息，如果有可能，派人接近他，弄到大魏集團的技術，對帝國崛起大有助益。
你以前是華夏天組成員，與姜帆同屬國安局，難道對他就沒有多少了解嗎？比如性格優缺點。”
“姜帆這個人。”姜帆皺着眉想了想：“他這人挺神秘的，一般人對他了解很少，至於性格優缺點，我們天組有一些他的資料，他這人性格似乎沒什麼缺點，優點嘛，長得帥，待人謙和，溫文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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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山本百合子狐疑地看着姜帆：“但論以前姜帆做過的事，他就絕對算不上待人謙和溫文爾雅，一個溫文爾雅的人能一夜間屠殺了顧家全族，又滅了易家？
我看他倒是和你一樣，有一些意氣用事，衝動……這兩點倒是可以利用。
而且根據我們神會的調查，他和好幾名女子的關係都不清不楚，除了林愛如，還有凌曉霜，安曉琪，徐晴，安月盈，還有一個我們日笨的女忍者。”
“女忍者？”姜帆知道山本百合子說的是誰，可是沒想到日笨神會連這個也知道。
“這名女忍者的信息我不是很清楚，甚至以前都不知道她是日笨忍者，她出身一個日笨忍者大派，師傅北村江佐治據說是忍者中修爲最高的，恐怖無比。
她去華夏雖然與日笨間諜人員有聯繫，但是身份被保密起來，就算是我也不知道，直到她回國了，才知道點風聲，還是因爲她與姜帆有關係，才讓我們注意到。
不過這個我們不用在意，我們只要知道這個姜帆好色就行了。”
“好色你妹。”姜帆心裡罵了一句，你說的這麼多女人，我一個也沒把上，包括林愛如自己都沒得到，偏偏得到的兩個女人你還不知道。
不過，似乎不對啊，凌曉霜……
對啊，姜帆拍了一下額頭，自己怎麼把這個女孩忘掉了，凌曉霜可不是丟下一封信就走掉的千婷依，也不是把性愛視爲享受生活的伊卡捷琳娜。
這事好頭疼，凌曉霜好像來了日笨修食品學，自己是不是該去看看她過的好不好，別被日笨男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