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2 警界敗類
於果其實從他之前的舉手投足間,就能看得出端倪來,可以說,這傢伙自以爲掩飾得足夠好,其實在自己眼裡,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
本來,別說拳頭,就是刀斧甚至子彈,也都不能傷自己分毫,但於果如果提前做準備,先運一口氣,那襲擊來的力道就會反彈回去,甚至成倍反彈。
剛纔那幫協警圍攻於果時,於果純粹是爲了練習自己的靈活程度,而且也並不想對這些完全沒有自主權的可憐臨時工進行反彈,可眼下這大蓋帽太過惡毒,居然一拳砸過來,而且目標是人體最大的要害之一太陽穴,這麼毒辣的心思,激起了於果的怒意。
故而,於果立即運氣,進行了正常的反彈。
大蓋帽這一拳驟然如同擊打在了極其厚重的鋼板上,疼得眼冒金星,淚花四濺,當即中指指骨斷裂,捂着手指一下子跪在車座下面。
其實,這還是正常的反彈,並沒有加倍,否則,假設於果增加到兩倍的運氣,產生兩倍的反彈,那就不是拳頭打鋼板,而是鋼板打拳頭了,弄不好,整隻手都要廢掉。
這仍舊不是於果運氣反彈的最佳效果,要是再增加一倍,那就相當於全身變成了鋒利的鋼筋扎堆,誰要是碰上去,很有可能會被戳穿肢體。不過,於果估計一天之內大概也只能運一次到這種程度的氣,自己目前的體能,仍舊達不到這樣的境界,還需要繼續潛移默化地進化,和積極有效的鍛鍊。
饒是如此,大蓋帽的帽子也掉了,露出頭頂的“世界地圖”,頭髮禿了不少,可見平時聲色犬馬,精力耗費了很多,要不是靠本身肌肉強健挺着,恐怕早虛了。
於果居高臨下,戲謔地看着他的“花樣年華”腦袋頂,說:“免禮平身。”
大蓋帽狂怒無比,側身猛然一腳踢出,正中於果的腹部,可效果是一樣的,只聽喀嚓一聲,大蓋帽腿骨斷裂,被巨大的反彈力量一下子撞到了後車廂的門板,一頭砸碎了後車廂的窗玻璃,腦袋歪到一邊,暈過去了。
其他人大驚失色,其中一個傢伙最近爲了提高文化素養,正看《三國演義》呢,想到了戲耍曹操的左慈,這場景太相似了,莫非這個於果,也是個得道的術士?
這樣也好,其他人除了趕快把大蓋帽扶好,快速檢查他有沒有事之外,還真沒有誰再敢動於果一下。於果對誰笑一下,誰就臉色大變,慌忙轉頭,不敢正面應對其目光。
於果聽這幫人大喊“牛所長你沒事吧”,心想:“原來這傻逼也是個所長。只是仲老三才應該是西沙臺街道派出所的所長,這個姓牛的,估計是個副所長吧?”
一名警察戰戰兢兢地說:“你……你把手機交出來!”當然,他壓根也不認爲於果會真的交出手機,主要也是怕他錄音或者錄像。如果於果就是不給,警察也不敢用暴力奪取,因爲這很有可能面臨更大的暴力。
誰料,於果還真地遞給他兩個手機:“記着,別弄壞了,回頭我拿回來的時候,要是不好用了,你得賠給我。”
那警察聽得一愣一愣的,慌忙接過手機,一下子關機了。同時,用金屬探測器再次檢驗了一下,發現於果身上確實不存在一丁點金屬物品。
車子跑了不到半個小時停了下來,警察給他頭上戴了一個大黑塑料袋,接着將他推了下來。
於果笑道:“各位,電視上都是剛抓犯人那會兒就套上黑袋子,爲了保護犯人**的,更何況,我是被你們冤枉的。你們本末倒置了吧?怎麼到了派出所,才把黑袋子套上?”
有警察呵斥道:“住嘴!再說話,信不信把你的嘴堵上?”
他們都是張揚跋扈慣了的人,誰敢稍微不順從,他們就會感到受到極大的冒犯,進而勃然大怒。
之前牛所長之所以還能耐着性子和於果說這麼多話,倒也並不是牛所長多麼虛懷若谷,而是早就聽說於果的名聲,知道動手很有可能吃大虧,這才忍到上車才動手,否則換成一般老百姓,早就打成一團爛泥了。
而當這些警察親眼目睹牛所長兩次竭盡全力非同小可的重擊,招招直奔於果的要害,力道和殺傷力可想而知,卻沒讓於果少了一根寒毛,毫髮無傷,反而是牛所長手骨和腿骨都斷裂了。
這就算駭人聽聞,也畢竟是親眼所見,警察們就算找不到於果這麼邪門的真正科學原因,卻也知道,此人估計身懷異術,普通的毆打不但不能摧毀其意志和**,反而反彈自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甚至施暴者自身會受重傷。
因此,警察最多呵斥於果,卻不敢動手,生怕再被反彈的力道將自己打成豬頭。但是,他們有的是辦法折騰於果,毆打只是最基本的小意思。人人都憋了一口怨氣,打算等到了審訊室再讓於果知道西沙臺街道派出所真正的厲害。
於果雖然戴着手銬和腳鐐,但這其實並不影響他走路,只要他願意,他仍然能比沒有束縛的人動作更快得多,只是他故意裝作笨拙的樣子,踉踉蹌蹌,警察們這才放下心來,覺得他沒本事逃走了,只能任自己擺佈宰割。
終於,有警察說:“站住,就站這裡,然後立即蹲下!”
於果笑眯眯地說:“不蹲,蹲着多不舒服,還是站着吧。我沒問你要座位,那就不錯了。”
那警察怒道:“你很牛逼啊!”其他人勸說道:“老張,別,別衝動,你忘了牛所長剛纔……別打他,會反彈的!”
老張怒極反笑:“好哇,我就這麼摁住他往下摁,還能反彈?”說着,全力摁住於果,把下輩子吃奶的力氣也用上了,臉色爆紅,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可卻沒能移動於果分毫。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我操!王八蛋!王八蛋!你們全都上,給我摁住他,摁到地上!”
其他警員在一陣短暫的猶豫之後,一擁而上,畢竟他們也是慣於聽從命令的。但是,一個人用力和一羣人用力沒什麼區別,這就好比幾隻老鼠想要挪動一尊巨大的石像,那是絕無可能的。
半天,他們氣喘吁吁,老張陡然一陣劇烈的怒火燃燒,抽出棍子要上來打於果,被衆人攔住,大家倒不是怕於果捱打,而是怕老張捱打。
老張急中生智,突然狂笑道:“不接觸不就行了?你死定了!”喊罷就狠狠地將棍子凌厲地甩了過來。
於果聽風辨器,輕輕一閃,棍子就在耳畔飛過。
老張自以爲得計,咋呼道:“快快快!都他孃的給我摁住他!”
於果笑道:“不知這位老張同志的準頭怎麼樣?大家摁住我的話,會不會被他誤傷呢?”
其他人果然有點擔心,可在老張血紅的眼珠子逼視下,四個人勉強摁住於果。
接着,老張又是一扔,將棍子砸了過去,於果這次避無可避,卻突然先吸了一口氣,隨後呼地一聲呼出,這棍子立即被氣流衝偏了方向,從於果的臉龐擦了過去,只帶動了幾根頭髮。
而旁邊一個警察卻遭了殃,直接眼角開裂,腦袋向後牆上一撞,隨即仰面倒在地上。
於果嘖嘖兩聲:“爲虎作倀,都沒好下場的,這位同志,你這算輕的了。現在看來,老張同志真是正義的化身啊。”
老張怒火萬丈,已經失去了理智,一把抓起凳子,狂吼道:“我**去死吧!”
這凳子塊頭不小,猛然拋擲向在牆角站着的於果,其他警員立即分散開,可以說,於果是絕對無法避過的。
但於果卻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他之前的表演只是爲了讓這幫人相信,自己對拋擲的物體不能進行反彈,而他運氣已經很久了。
“嘭”一聲劇烈的轟鳴,那凳子在接觸於果胸口後又凌厲無倫地原路返回,凳子腿當即正中老張的鼻樑,老張的臉橫飛血花,隨着凳子一起,歪歪斜斜地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木裡當地。
於果聽到一切都安靜了,故作驚訝:“哦?這是咋的了?沒聲音了?張哥,你沒事吧?我聽上去像是你一時想不開,用凳子把自己給打了,別啊,生活還是很美好的,何必如此?”
這樣一來,原本凶神惡煞的二十多名警員,都只能最多做到虎視眈眈地瞪着他,誰也不敢再玩硬的了,他們知道,於果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還有一個歲數稍微大點的朝天鼻,立馬想起了什麼,轉身就跑到衛生間,搖搖晃晃地提着一大桶水,衆人還沒看出他要幹什麼,朝天鼻就嘩啦一聲將水潑向於果。
假設於果不是被逼在牆角,而且頭上還套着黑袋子,這水還是潑不中他的,但目前受到諸多限制,朝天鼻又真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於果只能雙腳一頓向上猛然彈跳,因此只溼透了小腿褲腿和一部分鞋面。而落地後,自己站着的地方,都是流淌着的水了。
可是,即便如此,當所有人看到於果戴着沉重的手銬和腳鐐,居然也能身輕如燕地騰起這麼高,都驚得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還有人使勁閉上眼後再睜開,企圖趕走幻覺。
那要是他什麼束縛也沒有,豈不是能飛上天了?
可就在此時,那朝天鼻怒吼道:“給我用電棍電他!我就不信,電他還能反彈回來!”
衆人如夢初醒,立馬都開始拿起電棍,爲了避免水不夠,又有人再次潑過來一次水,不見得潑在於果身上,只要能封住他的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