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6 繼續打臉中
於果看着仇氏父子一臉懵逼的樣子,笑得很開心:“兩位,看你們的表情就知道,你們一定是被童副總這麼細膩入微的關懷給深深感動了。這我要替童副總說一句,這是她應該做的,兩位都是她的上司,下屬爲上司做得周到點兒,那是應該的,對不對,童副總?”
童雅詩也忍住笑,朗聲說:“仇副董事長,仇總經理,兩位別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仇一冷漠地說:“童副總爲什麼會提前想到這一點呢?我們車行這麼多車,按理說,如果不是被小人偷偷破壞了監控視頻,鑽進去扎胎,我們的車怎麼會都不能使用了呢?童副總決策於千里之外,的確不一般哪。你們說,怎麼會這麼巧呢?前腳扎胎,後腳就需要用車了。”
童雅詩愕然,她這可沒辦法回答了,的確,這次三個人開着三輛空車來,怎麼看也都像是陰謀。雖說扎胎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仇一派人做的,但這時候仇氏父子反咬一口,那自己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於果卻在心裡對系統說:“咱們現在有錢了,未來前景一片大好,那就不要吝嗇花錢了。你回到那段扎胎時間段的監控,將視頻被毀掉之前復刻一份,放到我的手機裡。”
系統壞笑道:“您可真壞!您這樣是要把仇氏父子倆推到懸崖邊上,啪啪打臉到死呀!他倆把你扒皮抽筋的心都有了吧?”
於果冷冷地迴應:“我對他們已經很忍讓了,如果不是爲了拖延他們跟童家翻臉的事件,我早直接摁着他們吃屎了!對於這種狂妄慣了的混蛋,就是要毫不留情地扒掉他最後一層面具,讓他沒有任何臉面!你照做吧,多少錢你看着花。”
系統歡快地說:“好嘞!我對這種打臉的爽點也是喜聞樂見。那麼,這次花費需要三萬元,因爲視頻時間較長,而且整個停車場面積不小,挨個扎胎,需要在各個監控探頭中選取,工作量比較大。
“您的積分53000點不變,投資一千萬元,積蓄從三百五十六萬元,變爲三百五十三萬元。視頻已經上傳到您的手機裡了,您現在就可以拿出來播放。”
仇氏父子正在得意間,自認爲扳回一局並且反戈一擊時,於果掏出手機,也沒多說話,當着衆人的面,播放了那段視頻。
視頻裡,正是剛纔被仇副董事長抽了一耳光的那個楊經理,手持一把鋒利的錐子,在挨個車扎車胎,扎得不亦樂乎。看那樣子,是早就知道監控會被屏蔽,所以扎得很放心,壓根就沒有任何偷偷摸摸的意思。
一時間,整個樓道異常寂靜,就連樓道角落裡衛生間水管在滴水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童雅詩和方能都有些尷尬,他倆雖然並不願意被冤枉,但也不想過於得罪仇氏父子,這個視頻太過鋒利,真不知道於果是怎麼拿到手的,但這不重要,於果把這視頻播放給仇氏父子觀看,這種毫不留情的終級打臉,基本上等同於讓仇氏父子直接吃屎無異。
於果嘴角略微翹起,用看似嚴肅的語氣戲謔地說:“副董事長,總經理,你們也知道,我這人吧,當私家偵探,職業習慣所致,再加上門路廣朋友多,就很偶爾地得到了這麼一段視頻。你倆看呀,這扎胎的壞蛋長得好面熟,看樣子,這不是正是剛纔那位您抽一耳光的楊經理嗎?哎呀呀,楊經理,您這怎麼回事?怎麼監守自盜賊喊捉賊呢?”
楊經理支支吾吾,雙手胡亂比劃,嘴裡“嗚嗚嗚”說了好多含糊不清的話,卻始終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於果笑道:“楊經理,我覺得你肯定是冤枉的,否則你不可能主動告訴我們車行的車被人破壞了。我覺得,應該是你剛纔睡覺夢遊了吧?所以對自己幹了什麼,並不自知,對不對?”
楊經理見對方居然送給自己救命稻草,忙不迭抓住:“對對對……”
於果又一拍腦袋:“哎呀?也不對。你如果真是冤枉的,爲什麼剛纔仇副董事長抽你一耳光的時候,你也不解釋呢?按理說,你該覺得很委屈呀?”
楊經理又舌撟不下,呆若木雞。
於果對仇氏父子說:“兩位領導,這楊經理公然破壞公司財物,你們說怎麼處理?按規定,是應該報警的呀。”
仇傲天嚇了一跳,忙說:“不,不至於這麼嚴重,只是紮了胎,又不是把車都弄壞了!楊經理也是一時糊塗,他是老員工了,應該給他一次機會!”
於果笑道:“我看,他到底爲什麼這麼做,值得深挖,咱們必須報警!在警察面前,他還能不說實話?”
楊經理當即嚇傻了,隔了幾秒,大哭起來:“仇副董事長,仇總經理!救救我啊!我……我可都是一心爲……”
沒等他說露餡,仇一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連續幾個重重的耳光,將其抽成了豬頭,並大吼道:“我知道,你想說,你是希望於果失敗,得不到提成,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們父子倆,和於果只是有點誤會,沒有任何矛盾!再說,集團的利益高於一切!你搞這種小動作,我們損失的不是那一千萬提成,而是好幾個億甚至更多的利潤!
“你這個傻逼,有沒有基本的常識?你這是本末倒置!你以爲你靠這個就能得到我的青睞和賞識了?像你這種小人,公司還有必要留你嗎?馬上給我滾去財務科領了你的工資!我格外開恩,年底的工資也一起給你提前結了!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楊經理捂着臉,悲憤交加地說:“好你個仇一!你過河拆橋,唸完經就打和尚!我他媽再也不當你的走狗了!”
仇一陰冷地說:“你最好別血口噴人胡說八道,要是讓我知道,你誹謗我的聲譽,那綠帆市的看守所和監獄就是你的歸宿!”
楊經理知道這個老上司心狠手辣,人脈盤根錯節,無論黑道白道,自己都不是對手,只得認倒黴,認清自己成了大人物博弈的犧牲品,除了悲怒萬分,也做不了什麼,踉踉蹌蹌站了起來,捂着臉一路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又是一陣沉默,但好在是短暫的沉默,因爲於果啪啪地開始鼓掌,打破了沉默,說:“此處應有掌聲。仇副董事長深明大義,真是很讓人敬佩。這楊經理自以爲能靠走歪門邪路拍馬屁獲得您的歡心,誰想到馬屁拍在馬腿上了,這真是可悲。
“每個單位都有這樣的小人,要不是副董事長你火眼金睛,一下子識破他的詭計,那以後給集團造成更大的損失,可就追悔莫及了。副董事長未雨綢繆,將不好的苗頭扼殺在襁褓之中,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我等佩服得**投地,一發不可收拾啊!”
仇一知道,於果並不是給自己面子纔不予揭穿,而是更加辛辣地夾槍帶棒譏諷自己,他這一生經歷了多少大風大浪,也並不在乎這點諷刺,只是淡淡地說:“小於你過譽了,我用人不當,應該感到慚愧纔對。說到底,也是你先發現了他的陰謀,這才避免了集團更大的財物損失,所以,我謹代表整個綠帆市分公司和置業公司,對你表示真誠的感謝。”
於果莞爾一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時候不早了,兩位領導,一起上車吧。”
這樣一來,少了楊經理一個人,仇一隻得又叫了一位崔經理進行補充。接下來,九個人分別坐上了三輛別克昂科威裡,駛向南郊縣溝店鎮的大姜家村。
於果也並沒有從仇氏父子那裡要回合同,而仇氏父子要求,將最重要的木匣子放到自己的車後備箱,於果也欣然同意了。
方能沒想到,細膩如髮絲,能破各種大案的神探於果,居然會在這方面這麼粗心大意,看來是完全沒有防備仇氏父子。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方能上了第三輛車當司機,剛關上車門就憂心忡忡地說:“童副總,於大哥,你們不覺得仇氏父子主動要木匣子跟合同,由他們隨身帶着,有點奇怪嗎?你們不該把木匣子跟合同都給仇氏父子,這很危險的啊!他們萬一用卑劣的下三濫手段,把這些東西都毀了,那可怎麼辦?咱們就只能吃啞巴虧了!”
於果笑眯眯地說:“小方,你能有這種拓展思路的想法很好。但是吧,我覺得人家副董事長和總經理,再怎麼說也是集團的大高管,難道會爲了阻止我這一千萬的提成,而置整個集團的利益於不顧,將幾個億的房地產開發利潤都拋棄了?我不相信他們能這麼幹,那也太瘋狂了。”
方能急切地說:“實話跟你說,於大哥,仇氏父子還真就是這麼卑劣,不擇手段的人!你可能覺得仲老四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仇氏父子起碼沒這樣。但他倆非常虛僞,陽奉陰違,他倆背後搗鼓的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甚至還不如黑社會起碼敢作敢當呢!”
於果笑道:“謝謝你,小方。不過,我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肯定能順順利利的。如果偶爾有點小插曲,那反而增加了生活情趣,不是挺好的嗎?”
本來,方能關於這方面的疑慮,童雅詩也考慮過,可童雅詩更相信和了解於果的智商,此刻看到於果毫不動聲色,可見應該是早已胸有成竹,頓時感到十分欣慰,也跟着意味深長地笑着說:“小方,你心眼好,但就是藏不住事,要多跟你於大哥學學,以不變應萬變。”
方能還是感覺仇氏父子主動要求帶着木匣子跟合同,必有陰謀,但對童雅詩這個衣食父母,不敢有絲毫違背,只得半信半疑地連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