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0 飛翔的富二代
這人正是遲海超,他見童雅詩繼續對自己冷言冷語,心裡更加惱怒,但目前還沒泡到手,心癢難搔,必須裝裝樣子,嘴上溫柔地說:“雅詩,自從咱倆見過面之後,我就徹底愛上你了,每日每夜都在想你,你知道嗎?你現在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了,我每天晚上睡覺腦子裡都是你的影子,我發現我瘋了!我愛瘋了!要是不能擁有你,我寧願馬上就去死!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共進晚餐的機會嗎?”
按照童雅詩一貫的態度,早就說句“請別再來騷擾我了”,便開車走了。可現在她有了於果,而且也不適合在於果面前顯得太傲慢任性,讓於果以爲自己不夠溫柔,就耐着性子說:“遲總,咱們只見過一次,我何德何能,有這樣的榮幸?”
遲海超以爲有門兒,激動地不住點頭:“有!怎麼能沒有?必須有!”
於果沒有朝這邊看,只是心裡想笑,不太好意思笑罷了。
童雅詩知道於果想說什麼:“這就是你說的人品、才華和修養都一等一的追求者之一?”也不禁浮現出苦笑。
其實她的追求者大部分都是有才華有品位的,只不過遲海超屬於其中無論財產還是人品都較差的一個,仗着自己英俊又多金,生活極其奢靡混亂,可以說在富二代的圈子裡無人不知,因此童雅詩從沒考慮過他,也絕不可能考慮他。
之所以介紹人熱心介紹,是因爲遲海超在父輩圈子裡則很會裝,顯得特別乖巧、善良、懂事,因此不少有女兒的富豪都希望此人能成爲自家的乘龍快婿,但這些富豪也都屬於眼力勁兒不夠的。如果童雅詩的父親童本初親眼見過遲海超,說不定連見面也不讓女兒見。
於是童雅詩斟酌了一下,說:“遲總,你能看得上我,我很感動。但我們真的不合適,我不能耽誤你。你能找到更好的。”這話當然是給他留足了面子。
可遲海超不這麼認爲,他有着遠超過自身實力的自信,認爲自己就是有戲,而童雅詩只不過追求者衆多,一是猶豫不決罷了。論財力,也許自己不算衆多追求者裡的強者,說不定連平均線也達不到,可論相貌,他自認爲是這羣人裡最帥的,完全配得起童雅詩。
因此遲海超叫道:“雅詩!只是見了一次面,怎麼能隨便下結論呢?不處一處,直接說不合適,也太武斷了吧!你我都是掌管企業的人,當然,我的公司沒辦法和你的比,但我有一顆真誠的、金子般的心啊!我真想剖出來給你看看!”
於果覺得此人粗鄙又幼稚,說話還自以爲很有文采,真的想笑,但他忍住了,這畢竟是人家倆的事,自己也沒必要參與。
童雅詩在中學時代不大懂事的時候,是驕傲的公主,要是當時遲海超這麼追求她,她會冷笑道:“是嗎?那你剖給我看看吧。”一下子讓遲海超啞口無言,叫苦不迭。
可這些年她馳騁商海,令她的情商成熟得很快,除了對待於果時仍然像個撒嬌的小女孩兒之外,其他時候則如魚得水,圈子裡接觸過她的人哪怕老一輩也都交口稱讚不絕。
她便衝着遲海超再次擠出一個笑容:“遲總,真的對不起,我覺得真不合適。你年少有爲,各方面條件都很好,肯定能找到比我強得多的賢內助。我在這裡祝福你了。我還有事,你也忙吧,不打擾了。”說罷,就要發動車子。
“等等!雅詩,你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遲海超見她這麼不識好歹,頓時冷下臉來,“雅詩,你知不知道,我還從來沒對任何女人低三下四,哪怕是我媽?你知不知道你這屬於得了便宜還賣乖?”
於果到底忍俊不禁,嘴角翹起來,心想:“這人投胎幸運,又長了一副好皮囊,可惜連最基本的說話技巧都不會,雅詩怎麼可能看上這種人呢?”
遲海超本來就對副駕駛那小子充滿火氣,要不是看在童雅詩在場,早就揍得他睜不開眼了,現在居然敢輕聲嘲笑自己,真他媽的該死!他勃然作色,指着於果喊道:“媽了個逼的,本少不跟你計較,你還給臉不要臉了?你給我滾下來!操!就你這窮酸樣兒,也配坐在雅詩的愛車裡?”
童雅詩見他居然這麼粗暴地侮辱於果,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終於冷下臉來,一字一頓地說:“遲總,我們只見過一次面而已,你稱呼我‘雅詩’似乎不妥吧?我們確實還有事,請你也自便吧。”
遲海超怒火大熾,忽然一把拉開車門,強行拉住她的手:“雅詩,我對你客客氣氣,已經算是足夠表達我的愛了!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別的女人想要跟我睡一晚上,都得排幾年隊!可我想跟你睡一輩子,這麼誠懇,你居然不感動!你怎麼這麼冷酷?你是在侮辱我的男人尊嚴嗎?!”
於果聽他說話,已經明白此人從小錦衣玉食被慣壞了,完全是以自我爲中心的絕對自私自利者,這本來並不關自己的事,可此刻見他居然開始動手,當然不可能再退讓了,便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遲海超的手背:“遲總,請你鬆手吧。”
遲海超怒火中燒,果然鬆開了手,但快步從車頭繞了個圈子,一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一拳揮過去,同時怒吼道:“我鬆你媽個逼!你個傻逼還敢來管我?**的!”
此時正好一輛帶封閉式車廂的搬家公司小型貨車經過,駕駛室播放着勁爆音樂,司機正哼着打拍子,愜意地搖頭晃腦,猛然感覺車身轟然一震,同時發出沉重的悶響,當真嚇了一大跳,冷汗直冒:“我操!撞人了?完蛋了!老天保佑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只要沒撞人,我發誓我開車再也不聽歌了!”
他不斷地念叨着,心驚膽戰地跑下車看,卻發現一個男人正屁股朝天砸在自己的車廂上,得虧剛乾完活往回走,車廂是空的,否則這人的屁股還不得裂成兩半?即便如此,車廂的外殼也被撞的凹陷下去,好在沒血跡,但就算是這樣,也未必沒出人命。
他湊近一看,覺得不對勁:“我……我操了個蛋的,這哪是我撞的?這傻逼是自己撞過來找死的?難道是要自殺?我日他兄弟媳婦的,不跳樓不跳海,他這他媽什麼奇葩自殺法啊?走到街上想讓車把自己撞死的也有,可這貨不是想要被撞,而是要撞車啊!”
貨車司機心驚肉跳,用力推一推已經昏迷的遲海超,又試了試他的鼻息,心裡大爲寬慰:“我操,好在還活着!這傻逼想害死你親爹嗎?”沒辦法,他四下看看,航天路作爲汽車一條街,到了晚上就比較冷清,四下無人,他就將遲海超拖到草坪邊上。
童雅詩到現在爲止,仍然沒有徹底反應過來,她剛纔眼前一花,只覺得像身邊打出一道閃電,遲海超就被直線甩向小路,而偏偏又出現一輛想要抄小路的貨車,這一下可撞的不輕啊!
“我……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把他送醫院吧?”童雅詩試探着問,這時候她又變成了膽怯的女孩兒,每次當於果動手的時候,童雅詩都覺得他特別可怕,而事情過後,她又總覺得這是錯覺,但當再次親歷於果動手的場景,這種恐懼感又會再度攫住全身。
於果搖搖頭:“沒事,他很結實,這一下只是昏過去了,皮外傷加肌肉挫傷,最多有點輕微腦震盪罷了,離死差遠了。”
於果當然也不能告訴童雅詩,自己如果真的殺了人,系統會發出提示信息的。之前殺了那個殺人狂,是屬於爲民除害的正義行爲,還加了積分。但要是隨便殺死普通人,哪怕是個惡少,也是要扣除大量積分的。
因此於果也還是有數,只是朝遲海超的肩膀踢了一腳,沒用多大的力,否則遲海濤必死無疑。
“你……你是不是生氣了?”童雅詩小心翼翼地問,“他確實不該罵你父母,素質太低了……”
“也不光是因爲這個原因。我這個人比較小氣,誰打了我,或者是要打我,我肯定不會只捱打不還手。可能你覺得我不夠寬容,但我覺得,只要不是我先尋釁滋事,那我就算很寬容了。”
童雅詩見他態度堅決,場面有些尷尬,問:“那……那真不用送他去醫院?”
“沒事,他一會兒就醒了。咱們走吧。”
童雅詩心有餘悸地發動了車,不住在後視鏡看看,緩緩開走。
費遠翔原本看到遲海超氣勢洶洶地趕過來,就有些後悔,怕他一怒之下供出自己來,並且按照此人的脾氣,一定是會不分場合地大鬧一場,可聽到外面似乎沒什麼大動靜,覺得奇怪。
等聽到一聲不小的撞擊聲後,有些擔心,便跑出來看。誰想到就看到遲海超背靠一棵大樹,四肢無力地張開。費遠翔大驚失色,忙過去試了試遲海超的鼻息,見他一臉淤青,兩個臉腮彷彿是發酵了的俄羅斯大列巴,整個兒都走了形,知道外傷不輕,便立即打了個車,親自送他去醫院。
關注官方qq公衆號“” (id:love),最新資訊隨時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