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接過畫小心的放到桌上,帶上手套,拿來專用放大鏡後,纔將蒙着畫的那層黑布拿開。
只見一副春意盎然的美景瞬間映入首長的眼簾,首長一看,整個人都心情愉悅起來。
不愧是出自大師之手,擡首看向劉世軒,“你是怎麼得到這副畫的?”
據我所知這副畫已經失蹤很久了,無跡可尋,我花了那麼久都沒找到,他一個商人居然找到了。
劉世軒淡淡笑笑,他肯定不會告訴首長實話,直接道:“我也是廢了好大力氣才尋來的,知曉您喜歡,就立刻給您送來了。”爲了討好首長,劉世軒奉承道。
首長哪裡聽不出劉世軒話裡的意思,不過這副畫首長確實尋找了好久,而且也沒找到,如今劉世軒找到了這副畫,還送了過來,這個人情首長確實是欠下了。
“若是這副畫真是真的,以後你有什麼事可以儘管來找我。”首長豪爽道。
劉世軒一聽首長願意幫他,心裡早已樂開了花,臉上卻沒表現出來,語氣平靜道:“謝謝首長。”好似這事已經鐵板釘釘了。
首長眉頭一蹙,“別高興的太早,要我幫你也得這畫是真的。”
劉世軒絲毫不擔心畫是假的,這可是出自姜宇昂之手,儘管不是原畫,但也相差無幾,怎麼可能是假的。
心裡美美的等着首長確認那副畫是真的,他劉世軒以後能有個倚仗,以後在林城他可以獨大,再也不需要忌憚誰。
首長拿起放大鏡開始檢查起來,起初還滿臉笑容,可看着看着那張臉就黑了下來,而且越來越黑。
手突然猛的一拍桌子,抄起手中的畫就朝劉世軒扔了過去,怒吼道:“將他給我扔出去。”
臉瞬間板得跟個鐵塊似的。
劉世軒身子突然一硬。
這是怎麼回事?
畫是真的,而且剛剛首長還高高興興的,怎麼突然就變了臉色?
兩個穿着軍裝的男子上前立馬架住了劉世軒,將人往外押。
劉世軒一臉蒙逼的反抗着,卻是怎麼也掙脫不開兩個軍人,心裡一萬個不解這首長爲何怒了。
“你們等等,我想知道首長爲何生氣。”
眼神看向首長,希望能得到個解釋。
首長的臉色已經紅的跟只龍蝦似的了,似鷹眼般的眸子看向劉世軒,好似一個眼神就能將劉世軒給凌遲處死。
我爲何會生氣?
他還好意思問。
這副畫起初看確實像是出自畫家本人之手,可是手法卻和畫家本人有一定區別。
而且這副畫根本就不是那副“暖春”,不但不是“暖春”,而且像是別人對他這個首長的警告。
這副畫表面是一副跟暖春一樣的畫,實則是一副隱晦的殺虎圖。
若是欣賞者只看深綠色的部分,就很容易看出那有個男子拿刀在殺虎,而且手法及其殘忍。
首長是屬虎的,而且十分的忌諱這方面的事,看到殺虎圖,總覺得是有人要殺他,這怎麼不讓他氣憤。
似刀子般的眼神看向劉世軒,暗自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他真是那個叱剎商界的劉世軒劉總?”如此沒眼力,難怪會輸給一個毛頭小子。
冷冷道:“你的畫我可收不起,你還是拿回去吧。”
又朝着衛兵道:“將他跟畫都給我扔出去,別髒了我的地方。”今天不弄死你,也算你劉世軒運氣好。
首長髮了話,衛兵們也不管劉世軒如何掙扎,直接拿了畫,拖着劉世軒就朝大門外走,過了門檻就直接把劉世軒扔在了門外。
狠狠道:“聰明的話就趕緊離開,免得等下捱了揍難受。”
這是鐵了心不在理會劉世軒。
劉世軒心裡也十分清楚,撿起地上的畫,灰溜溜的朝着自己的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看畫。
“這是贗品嗎?”
“不像啊,而且姜宇昂如此高傲的人,怎麼可能去買自己的贗品。”
“可是爲何首長會如此生氣?”
劉世軒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畫的異樣,來到車前卻沒有上車,而且將整副畫鋪到了車前,朝着司機招了招手,“你過來看看,這畫有什麼問題?”
司機小王走了過來。
小王是個外行人,他不懂畫,劉世軒讓他過去看,他只好硬着頭皮去看看。
掏出手電筒。
就一眼,司機小王就愣住了,“這是副殺虎圖?”
司機的話差點沒讓劉世軒癱倒在地上,他聽的腿一軟,好在司機將他給扶住了。
“你剛剛在說什麼?”劉世軒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起司機小王來。
司機小王不懂這些大佬之間的事情,實誠的回道:“這是副殺虎圖啊。”怕劉世軒不明白,手指了指那副圖。
“劉總您看,這不是殺虎圖嗎。”而且這老虎殺的還及其的殘忍,都被肢解了。
手指的是一大片神綠色。
劉世軒因爲太興奮,一直在看畫的整體,還真沒注意這些,現在聽司機小王一說,他也看出來了。
剛剛沒腿軟摔下去的身子此刻直接倒在了地上,額頭冒出了不少的汗珠,臉色更是慘白不已。
我沒記錯的話,首長可是屬虎,這殺虎不就等於在說殺首長嗎?
劉世軒有種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後怕感。
剛剛首長沒殺了我,這簡直是僥倖。
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想去解釋,卻已經發現不可能了。
劉世軒氣的心臟都是疼的,身體好似要燒着了般。
姜宇昂啊姜宇昂,你居然敢擺我一道。
木納的上了車,機械道:“去青山路。”
他要去找姜宇昂算賬。
司機直接將車開到了青山路,劉世軒下了車就朝秦漠的餐館走去,若是沒猜錯,那個吃貨肯定在金牌美食內。
現在是晚上十點了,姜宇昂死乞白賴的非要秦漠做吃的,秦漠無奈,只好答應。
飯菜剛做好,就看到劉世軒臉色十分難看的從餐館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副畫。
秦漠腳步一頓,看向劉世軒,這麼晚了他來幹嘛?
劉世軒理都沒理會秦漠,將手中的畫毫不客氣的朝着姜宇昂砸了過去。
“你居然算計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氣得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他如今已經沒了翻身的可能,也不怕得罪姜宇昂了。
起初對姜宇昂好,爲的就是讓姜宇昂替他畫圖取悅首腦首長。
如今他都將人給得罪死了,他也沒必要去討好姜宇昂,還不如撕破臉。
姜宇昂的臉被畫軸打的生疼,看了眼那掉落在腳邊的畫,冷笑了下後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哪得罪我了?”
“劉世軒,你別自以爲聰明,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別在這抱怨。
我告訴你,做人得憑良心,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如今的下場是你自己自找的。”
劉世軒的臉頰冷了下。
難道上次我請圍棋手來對付他姜宇昂的事情被他姜宇昂知道了?
不可能啊,事情做的如此隱蔽,他怎麼可能知曉。
“你胡說八道什麼?”反嗤了一句。
“我胡說八道?”姜宇昂笑的嘲諷,“看來不把話挑明瞭說,你是死不承認啊。”
“好,我就提醒你一下,上次那個圍棋手不是你請來的嗎?你不是要算你我輸的傾家蕩產,被你劉世軒所左右?”
劉世軒的心咯噔了下,“他是怎麼知道的,就因爲知道自己被我算計,他纔來如此算計我?”
事情已經不用解釋了,劉世軒只好承認。
嗤道:“但你也不用這麼狠吧?”
姜宇昂一聽,火了,“我狠?到底誰比較狠?要不是秦漠,我如今已經淪爲了理劉世軒的棋子,任你劉世軒擺佈,你還好意思來說我狠?”
秦漠現在一旁聽了半天戲,聽着聽着就覺得不對了,這矛頭怎麼有種對向我了的感覺?
心裡開始擔心起來,趁着還沒人來找他麻煩,他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腳步還沒挪開,劉世軒和姜宇昂的眼神就直接朝着秦漠看了過去。
姜宇昂當然是滿臉感激加幸災樂禍。
劉世軒則一副恨恨的表情,“怎麼哪都有你秦漠,酒店分了你一半,我的商場也分了你一半,如今我要飛黃騰達了,你又來破我好事,你是我劉世軒命中註定的剋星嗎?”
劉世軒突然有種想殺了秦漠的衝動,他狠秦漠,恨秦漠的所有存在。
手摸了摸一直放在腰間的匕首,眼裡冒出一抹兇光。
秦漠突然意識到危險,看了眼桌上的飯菜,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不會武功啊,打不過劉世軒。
怒目看向姜宇昂,“都是你,幫你還幫出麻煩來了。現在怎麼辦?
姜宇昂聳聳肩,一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表情,更不知道危險來臨。
秦漠無語。
劉世軒已經將匕首給拔了出來,冰冷的銀白色刀刃泛着冷冷的白光,朝着秦漠就刺去。
秦漠身子靈巧的一躲,劉世軒刺了個空。
人沒刺着,劉世軒只好繼續刺過來,秦漠又一閃躲。
幾招下來,秦漠有點累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死姜宇昂他也不來幫幫忙,我得想個法子纔是。”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算了,只能如此了,死馬就當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