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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親們,我魏季塵也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要是鄉親們看不夠的話,歡迎隨時來督署看我。”魏季塵的話引起了一片笑聲。
被擠到在地的那中年人半天起不來,魏季塵上前一步,輕輕的扶起了他,笑着說道:“兄臺,都是魏某做事不周到,讓兄臺受驚了,魏某向你賠禮了。”
那人吶吶回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魏季塵見他沒事,也就放心的轉身離開,整個過程,王懷慶在一旁都是虎視眈眈的看着他,生怕他有什麼異動。
等到那人正要向魏季塵道謝的時候,卻發現,魏季塵已經遠去了。
魏季塵的離去也讓衆百姓稍微冷靜了一些。
“載之兄,你沒事吧,真是嚇死我了,這百姓還真夠瘋狂的。”稱之爲少白的那人好不容易擠到了剛纔跌倒那人身邊,擔心的看他有沒有受傷。
“沒事,沒事!”想到了剛纔的可怕情形,那人又補充了一句:“要是沒有魏季塵出手相救,我沒有喪身清廷的槍口之下,卻要喪身在這旅順百姓的腳底下了。”
看着衆官員將領臉上散發着自豪、自信的光芒,魏季塵知道自己目的到達了,他之所以要將入城弄得如此聲勢浩大,當然不僅僅是爲了出一出風頭了,更主要的是,讓衆將領、官員看到人心所向,等到那天真的起事了,心中有信心。
入了督署之後,魏季塵只是下達了進行軍隊改編的命令,便讓衆官員下去休息,忙了一天,他們也累了。
不光是女人需要一個溫暖的家,男人也需要。
前次經過旅順,都沒有入家門,讓魏季塵心中有些愧疚。
車從督署出來,一路奔向魏府前,街上的百姓依然在興奮的談論着,可惜他們不知道,剛纔威風凜凜進入督署的魏季塵,轉了個圈,又出來而來。
等到車停在府前的時候,魏季塵的愧疚之情也變成了抑制不住的激動。
幾次想跳起身衝進房去,那裡是他的家,有他最愛的女人。
尤其是芷娘,一個苦苦等待,一個無論富貴貧窮、生老病死都願與他相依相隨的小女子。
或許是近鄉情怯吧,魏季塵的心怦怦地跳着,胸口有些發熱,只想馬上看到那個比自己更堅強,卻把自己當成她的天地的嬌俏女孩兒。
直到車伕輕輕的說了一句到了,魏季塵才從癡望中驚醒過來,猶猶豫豫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門扉扣開了,府內的下人看到是魏季塵,不禁神色一喜,正要張口報喜,魏季塵輕輕噓了一聲,說道:“我自個兒進去就行。”
魏府外面與平常的富家翁府邸並無二樣,並且沒有掛牌匾,周圍的人大多不知道這是魏季塵的府邸,只以爲住着是督署的一名小官員。
進了院中,纔會發現不同,裡面軍士三五成羣,防護甚是周密。
看到魏季塵經過,都是急忙敬禮。
魏季塵帶着兩個親兵過了中堂,進了後院女眷居處的月亮門,親兵才停止前進,站在門口。
走進內院。
曲廊一轉,一個端着水盆的侍女恰恰走了過來,瞧見魏季塵迎面走來,她驚喜地張大了嘴巴,然後咣啷一聲丟了銅盆,轉身就跑,一串“魏帥回府啦”地尖叫瞬間傳遍了後院兒。
魏季塵怔了一怔,瞧這女婢驚喜忘形的模樣,不禁搖頭苦笑。
還想給芷娘一個驚喜,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芷娘一向和善,待這府上的侍女如姐妹,也少了許多大戶人家的規矩。
魏季塵搶前一步拾起銅盆來,才堪堪走出幾步,只見後花園的藍莓叢中,一道翠衫倩影就疾掠過來:“相公,相公……”
魏季塵的後花園中,種植有許多外面難得一見的植物,這些都是魏季塵得知芷娘喜歡花花草草後,或從各地移植過來,或從系統中購買的。
魏季塵心中翻騰起一股喜浪,一股暖流涌入心底,雖然離開旅順近四個月了,但是這聲音還是那麼熟悉。
魏季塵張開雙臂,銅盆再次哐啷一聲掉在地上,向一旁滾去,一個柔軟的身子和着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進了他的懷抱。
千言萬語化成一個擁抱,一邊的侍女見了,都悄悄的退了下去,把這方天地留給兩人。
一張宜喜宜的面孔,豐盈地翹起的小嘴兒,一雙烏黑動人的彎眉下,那雙星辰般動人的眸子裡漾着盈盈的淚珠兒,那俊俏的臉蛋兒上寫滿了無盡的喜悅和滿足。
魏季塵貪婪地看着她的俏顏,輕輕撫摩着她光滑的面頰:“芷娘…”
又是一聲乳燕般的暱喃:“相公……”語聲未盡,魏季塵已擁緊了她的纖腰,向她的脣上深深吻了下去。“咿呀”的輕喘,聲音是那般甜膩,毫不做作的溫柔。
好一個纏綿的長吻,魏季塵霸道的四處索取,只吻得蘇芷娘喘不過氣來,方纔戀戀不捨地離開她柔軟飽滿的嘴脣。
可憐的蘇芷娘被魏季塵一通狂吻,稚嫩鮮嫩的嘴脣已微微地腫了起來,杏眼迷離,滿臉紅暈,身子都酥軟了,常言說‘小別勝新婚’。
自從兩人真正的兩情相悅發生關係後,還是頭一次分開這麼久,所有的相思和依戀在這長長的一吻中都得到了回報。
蘇芷娘有些羞澀的左右一瞧,沒有看見人,方纔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以她平日穩重的性子來說,今日算是行爲出奇了。
蘇芷娘秋水般的眸子涌滿了喜悅的淚水,柔聲道:“相公,我好擔心你。”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勝過千言萬語。
魏季塵四處征戰,蘇芷娘一直窩在府上種花種草,她不讓府上的人給她送消息,她怕,她只有在這花草叢中,才能夠暫時的忘記心中恐慌。
魏季塵卻認爲她喜歡花花草草。
每一次急促的腳步聲在後院門口響起,都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揪起來。
敏感而恬靜兩種性格在她身上交匯。
魏季塵知道她這些日子一定很牽掛自己,不禁歉然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不用再擔心了。相公這次出征,可是打得倭人落花流水、鬼哭狼嚎,晚上我再仔細說給你聽,讓你知道,自家相公可是大大的英雄。”
蘇芷娘颳了刮魏季塵的鼻樑,嬌笑道:“王婆賣瓜,羞也不羞!”
魏季塵一把捉住她的小手,一本正經的說道:“敢襲擊相公,要家法伺候。”
家法伺候?
蘇芷娘一聽這話,臉蛋兒不禁熱了起來,她倏地縮回手,拉着魏季塵的衣袖道:“相公,你看我種的藍莓,早就結出果實來了,你不在家,我都吃完了。”
蘇芷娘拉他走進藍莓叢中,溫言說着魏季塵不再的這段日子,自己都幹了一些什麼,其實都是一些瑣碎事兒,但是魏季塵卻聽得津津有味,倍感溫馨。
“相公,下次藍莓熟的時候,你可要在噢!”蘇芷娘嘟着嘴,看着魏季塵,板着手指頭說道。
“芷娘,想不想回天津?”魏季塵把她輕輕擁入懷中,低聲問道。
蘇芷娘好奇的看了一眼魏季塵,將頭靠在他的胸口,呢聲道:“相公到哪裡,芷娘就去哪裡,芷娘再也不想與相公分開。”
魏季塵摟得更緊了,忽然,他手上一動,便出現一溜兒項鍊,那一串紅似瑪瑙、小如櫻桃、珠圓玉潤的寶石眩人二目,鏈子中間垂着顆碩大的紅寶石竟是心形的。
“芷娘,你脖子上有東西。”魏季塵笑笑說道。
蘇芷娘用手往上輕輕一觸,便觸到了項鍊,低着頭一瞧,便看見了光彩奪目的光芒。
項鍊雖美,卻不能夠吸引住蘇芷孃的眼光,她看見拿着項鍊的魏季塵手背上,還有幾道小傷口,像珍珠般的淚滴不由倏地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