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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季塵那個鬱悶啊,其實他穿着這身衣服也是有自己的深意在內,只有穿的另類點,才能夠讓他的名聲傳的更廣。
沒辦法,爲了威望值,如今他是什麼事都願意做啊。
魏季塵向前緩緩行了兩步,然後將拂塵輕輕一拂,一幅風淡雲輕的樣子說道:“聶帥,屬下今晚前來,是有要事相告的。”
聶士成關心的問道:“子傑,你身體是否哪裡有些不適?”
“屬下正常得很。”魏季塵一臉鬱悶的說道:“聶帥,屬下真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上報。”
聶士成揚了揚手,說道:”好吧,好吧,你有何要事?對了,以後就算有要事稟報,也無需穿得,穿得這個,雖然年輕人的審美觀與我們這些老人稍有不同,但是相信也不會像你這樣。”
衆人都是一臉嬉笑的看着一本正經走着八卦六宮步的魏季塵。
片刻,魏季塵停止下來,神情嚴肅的說道:“聶帥,小子從軍前爲一小秀才,對周易等一些奇書頗有些研究,小子白天看到雲層走向異常,測試了一下空氣溼度,推測了一翻高山對大氣層的影響,加上今晚夜觀星象。”
魏季塵胡謅瞎扯了一大通,最後才總結道:“小子終於推算出來,從明天開始,會一連下七天大雪。”
聶士成還處在震驚當中,震驚自己看好的一名年輕將領腦袋出了問題。
劉盛休卻漲紅了臉出聲問道:“你說你夜觀星象,推算出明天會下雪!”
魏季塵一本正經的回道:“不錯,小子有確切的把握。”
“哎呦,我的媽呀。”劉盛休終於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來,接着按着肚子大笑。
周圍幾名早就忍不住的幕僚見此,紛紛狂笑不止。
“推測出明天下雪,他以爲自己是三國時的諸葛武侯嗎?”
“真他媽的笑死了,怎麼會有這麼逗的人,說自己能夠預測明天的天氣。”
“這魏季塵不會是看章回體小說看多了吧。
衆人邊笑邊擠眉弄眼的看着魏季塵。
在古代,不是沒有推測天象的科學家,但是他們也不敢說明天天氣會如何,更何況像魏季塵這樣說接下來的七天都下雪。
這些科學家頂多能夠預測一個大致的氣候變化,像二十四節氣就是這樣出來的,具體到某天,卻無人敢說自己能夠預測。
現在魏季塵說自己能預測,這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聶士成重重咳嗽了一聲,衆人才止住笑聲,不過臉上表情說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了。
他們在心中想道:前一刻,自己等人還在爲這魏季塵頭疼,卻沒有想到下一刻此人卻自毀前程。
“子傑,不如你先下去休息一夜,我們明日再說如何?”聶士成眉頭緊鎖,雖然是商量的字句,語氣中卻帶着一點命令的味道。
魏季塵知道他這是在維護自己,不過他今天就是要把這事鬧大,越大越好,越大對他越有利。
“聶帥,小子並不是胡言亂語,小子的推測有十足的把握,一旦明天下雪,倭人的進攻必定會受挫,對我軍是百利而無一害。”魏季塵沒有理會旁人的笑聲,而是正經的向聶士成解釋。
“這魏季塵不會是一整天都想着怎麼對付倭人,最後想得走火入魔了吧。”
“有可能,唉,真是可惜了啊,一員智將成了現在這模樣。”
衆人聽到魏季塵提起倭人,都以爲他是憂心倭人之事,纔會變成這幅模樣,臉上的嘲諷之色不由稍減,變成了同情之色。
“子傑,我知道你憂心倭人之事,只是推測天氣之事,委實過於荒誕不經。華甫,你待會找個軍醫去子傑帳中看看。”聶士成和大家所想一樣,不過他對魏季塵更爲愛惜了。
唉,這孩子,是不是因爲自己一下子提拔他爲營官,使得他的責任變大,最後承受不住壓力纔會如此,難道我真的揠苗助長了?
聶士成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劉盛休也沒有心情看笑話了,向聶士成一拱手道:“聶帥,既然魏季塵如今已經變成了這幅模樣,在下希望你能認真考慮我的提議,營官之職豈同兒戲,怎能交給他手中。”
還沒等聶士成開口,魏季塵上前攔住劉盛休道:“劉將軍,衆位,我知道你們認爲我一定瘋了,但是我卻是很好,要不劉將軍和我打個賭怎麼樣?”
劉盛休見他說話思路倒是頗爲清晰,不由暗暗稱奇,笑着說道:“哦,怎麼個賭法?”
“很簡單!”魏季塵趁熱打鐵馬上回道:“如果明天不下雪,那些小子自己辭去營官之職,如果明天下雪,還請劉大人從此之後不得再提魏字營之事。”
“子傑!”聶士成連忙擺手,剛要開口。
劉盛休卻振振有聲的說道:“好,一言爲定。”
然後不等聶士成說話,便急急忙忙帶着幾名幕僚快速而走,那模樣,生怕魏季塵會反悔。
聶士成心灰意冷的長長嘆了一口氣,無力的擺手道:“子傑,你下去吧,老夫要想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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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好的將領如今變成這幅模樣,順帶着剛到手的一營人馬,明天又要還回去了,他能開心得起來嗎?
“如此,屬下就先行告退了。”魏季塵知道現在說再多也是枉然,還是明天給你們一個驚喜吧。
“聶帥,我去送送他吧。”眼見魏季塵消失在帳門口,聶採容急急說道。
聶士成依然還在自責當中,聞言根本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
等他明白過來,聶採容已經消失在他眼前了。
魏季塵一走出帥帳,便拿着拂塵上下左右揮舞了一下,相信今天這事今晚一定會傳遍全軍,成爲全軍上下的笑柄吧。
之所以要和劉盛休打賭,除了魏字營之事外,魏季塵還想借他之手,讓消息儘快的散播開來,相信劉盛休爲了使聶士成不至於反悔,一定會把打賭這事弄得人盡皆知吧。
“魏兄,請稍等。”聶採容端着個盒子,匆匆朝魏季塵走來。
“榮才賢弟有何事?”魏季塵止住步子,笑嘻嘻的轉過頭來看着他。
“魏兄,救命之恩不言謝,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聶採容將盒子塞到魏季塵手中,雙眼通紅的繼續說道:“魏兄,你要好好養傷,我再求求伯父,讓他另外給你一個輕鬆的官當。”
魏季塵打開盒子,卻見是一支不小的百年雪參。
這,
魏季塵馬上把厚禮還到了聶採容的手中,笑着說道:“魏某相信,無論是誰,在那種情況下都會救你,如此厚禮,魏某怎敢接受。”
聶採容一幅惡狠狠的表情說道:“你這人,讓你拿着你就拿着,人蔘能夠滋補養顏,安神定心,你一定每天都要熬成湯喝,我會每天都來看你的。”
“既然如此,魏某也不矯情了,榮才賢弟一片真心待魏某,以後有用得着魏某的地方,但請說上一聲。”魏季塵鄭重其事的說道,他想不到自己與這位聶士成的侄子相識不久,對方就如此關心自己了。
魏季塵心中感激,忽然眼睛一亮,想到小說中此時最俗套的橋段,兩個大男人意氣相投,應該幹什麼?
不錯,是應該結拜。
魏季塵向來是行動派,想到便做,當下毫不猶豫的一拉聶採容的小手,就急急朝自己營帳走去。
“魏兄,你這是幹嘛?”聶採容臉蛋微紅,從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心中又帶着一絲慌亂和一絲悸動。
“去了你就知道了。”魏季塵頭也不會的說道。
魏季塵走進營帳內之後,這才放下聶採容的小手。
並未注意到聶採容的異樣表情,魏季塵一陣翻箱倒櫃,最終不知從哪個角落找出了一瓶酒來。
雖說軍中禁酒,但是在這東北,喝口小酒不光是爲了口福,同時還能禦寒,只要不是太過份,主將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榮才賢弟,既然你我有緣,又意氣相投,不如今日你我就學三國之張飛、劉備,來個軍營結義如何?”魏季塵倒上滿滿兩杯酒,真心實意的看着聶採容。
“我,好,我們今日就結爲兄弟!”聶採容馬上便將心中顧慮拋之腦後,有些興奮地說道。
聶採容比起魏季塵來,更爲抽風,更爲嚮往這種江湖上的橋段。
魏季塵抽出匕首來,在食指上輕輕一劃,劃出一條口子來,在兩杯酒中分別滴了一滴血。然後把匕首遞給聶採容。
聶採容毫不猶豫的有樣學樣,刺破自己白嫩的手指,看着自己的血與魏季塵的血匯合在一起,心中一陣興奮。
兩人交換了生辰八字,魏季塵得知聶採容剛滿十六歲,尚未取字。
各自端起一杯酒來,雙雙跪在地上,魏季塵無師自通的說道:“黃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魏季塵魏子傑願與合肥人聶榮才結爲異性兄弟,從此之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誓,猶如此杯。”
魏季塵喝了一口酒之後,猛的用力把杯子摔倒在地,摔了個粉碎。
聶採容眼中異彩連連,她說自己名字的時候說得頗爲含糊,用的是自己的真名聶採容,好在魏季塵忙於摔酒杯,並沒有聽仔細。
當說到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時候,聶採容更是偷偷瞧了魏季塵一眼,在心中想道:如果哪天真和他一起死了,倒不失爲一件幸福的事。
“賢弟!”魏季塵雙手托住聶採容的雙臂,說到:“是爲兄高攀了。”
“大哥這是哪裡的話,大哥天縱之才,縱然一時失神,小弟也相信大哥會恢復過來。”聶採容嗔怒的瞪了魏季塵一眼。
“賢弟,大哥忽然發現一件事,你的一些表情很像女人。”魏季塵取笑道。
聶採容沒有絲毫慌亂的說道:“是嗎,家中的長輩也是如此說,說我聶榮纔沒有男兒之氣,因此才讓我到軍中來磨練。”
“原來如此啊,看來英雄所見略同啊,賢弟只要經後跟着大哥多殺幾個鬼子,這娘們之氣自然會消失得無影無蹤。”魏季塵語重心長的說道。
“弟也想與大哥並肩作戰,奈何家伯怕在下受傷,一直未曾同意小弟我上陣地。”聶採容皺着眉頭一臉苦惱的說道。
“這倒是個問題,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琢不成材,我魏字營中還缺一個哨官,賢弟不如明天去求一下聶帥,讓他放你出來。”魏季塵想了想,便嚴肅的說道。
兩人幾句賢弟、大哥一叫之後,關係不由親近了許多。
但是魏季塵之所以敢讓聶採容當哨官,一是有他自己看着不會出什麼大亂,二是魏季塵覺得聶採容是個可造之材,三是一旦聶採容成了他營中哨官,以後補給之類的就不用煩了。
“大哥,你今日到底發了什麼瘋,怎麼找上劉盛休打賭?”見魏季塵說道軍營之事,聶採容又擔心又惱火的說道。
“賢弟,難道你不相信我嗎?”魏季塵雙眼一眨不眨的直直看着聶採容。
看得聶採容心亂如麻,鬼使神差的說道:“無論大哥做何事,小弟一定相信。”
魏季塵淡淡一笑,說道:“既然相信,你明天就等着看好戲吧,我要他劉盛休無話可說。”
“嗯,”聶採容輕輕的點了點頭,心中不知爲何就相信了魏季塵所說。
聶採容有些擔憂的走了之後,魏季塵又睡不着了,披衣走出營帳。
此時,在劉盛休等人有心的散播之下,魏季塵預測明日之後將連下七天大雪的事蹟已經弄得人盡皆知了。
魏季塵無論走到哪裡,都看到有軍士對他指指點點,並且交頭接耳,輕聲議論。
“這人就是魏季塵魏子傑!”
“是嗎?就是他啊,聽說前兩日他還好好,帶領手下三番五次擊退倭人,怎麼今天就說了一些瘋話?”
“輕點聲,你不怕他聽到啊。”
魏季塵聽到這些談論之後,自然不會上前與他們爭吵,反正一夜之後,這些人會由譏笑變成震驚,接着變成佩服。
不過他心中還是有淡淡的失落,想我魏季塵平日爲人還算可以,想不到事到如今,只有一個剛認識不久的聶榮才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