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前兩天又俘虜了四艘內河武裝運輸船,這樣算上之前俘獲的兩艘,現在在奧克隆要塞外面的田納西河上停泊着十艘船。
這種武裝運輸船不僅可以運送東西,同樣也可以運人。一艘船如果不拉馬匹的話,差不多能拉一百人左右。
奧克隆要塞留守了三百爆熊旅士兵,再扣除二百騎着戰馬的遊騎兵,剩餘的五百人乘坐這十艘船回高樹部落是很輕鬆的。
而那些被俘虜的法國水兵也再次派上了用場。部落裡會駕船的族人並不算多,只能開動四艘內河武裝運輸船。而俘虜的那六十來名法國水兵,恰好可以把剩餘的那六艘船開起來,這六艘船本來就是他們開動的。
從奧克隆要塞到達高樹部落是逆水行舟,雖說這種內河武裝運輸船是用風帆做動力的,逆風都能前行,但畢竟是逆流而上,所以速度並不算很快。
而且這個年代在內河行船,晚上基本上都是不航行的。內河航行與在大海上航行不一樣,航海晚上可以照樣航行,但在這個年代,在這個沒有照明、沒有GPS的年代,晚上通常都是不會航行的。
航道太狹窄,晚上什麼都看不到,很容易擱淺甚至觸礁的。
其實就算是在白天,如果不注意或者不熟悉航道的話,也是很容易出事的。
費利薩.費爾南多少校指揮的船隊就是一個例子,大白天的航行,因爲暴風雪颳起的強橫風,直接就把船隊給吹得觸礁沉沒了。
所以,哪怕這兩天刮的是西北風,算是順風,可船隊的速度依然不是很快。
船隊用了七天多的時間才抵達高樹部落,這還是石熊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儘量延長每一天的航行時間,否則用的時間還要多。
石熊的船隊抵達高樹部落西邊的碼頭時,二百遊騎兵也帶着一身的風塵隨後趕到,七百爆熊旅第一團的戰士再次集中在了一起。
船隊的到來讓高樹部落中沸騰了起來,一大羣老弱病幼全都出來了,看見了守護者大人那高大的身影之後,一個個都痛哭了起來。
儘管還沒有詢問這些族人,可眼前的情況已經讓石熊的心涼了一半。
很顯然,那條消息上說的是真的,現在部落裡就剩下一些老弱病幼了,強壯一些的人包括婦女,全都被王庭的人給抓走了。
灰駝鹿一臉死灰的走了過來,他雖然沒有哭,可他彷彿蒼老了二十歲,原本歲數就不小的他,此時臉上全都是皺紋,頭髮也白了一大片。
“灰駝鹿大叔,部落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真的是王庭來的大軍把咱們部落的人全都抓走了?”石熊此時也顧不上寒暄了,雙手抓着灰駝鹿那略顯乾瘦的雙肩焦急的問道。
灰駝鹿蒼老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石熊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控制好力氣。
放開了灰駝鹿的雙肩,灰駝鹿一臉苦澀的看着眼前的大個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守護者,王庭來的大軍把咱們部落的族人全都抓走了,現在部落裡只剩下我們這些老弱病幼了......”說着,老人的臉上流下了淚水。
石熊擡頭高喝了一聲:“都別說話,先聽灰駝鹿大叔講一講到底發生了什麼。”
全場頓時寂靜了下來。現在部落的首領、卡布魯大祭司等部落的高層全都被抓走了,守護者大人就是部落的擎天柱了。
“那天,我帶着一些族人看守着那些瓦西楚在小鹽山挖鹽,然後部落裡的一個孩子就跑過來告訴我,說來了一大批戰士,正在部落裡抓人呢。”灰駝鹿開始一邊回憶一邊講述。
“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可是小野牛那孩子還小,有些事情他講不清楚,所以我就吩咐那些看守瓦西楚的族人不要輕舉妄動,帶着那些瓦西楚向北邊的山谷轉移,我和小野牛悄悄地返回部落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灰駝鹿是負責製鹽的項目經理,凡是在小鹽山挖鹽還有在部落裡製鹽的人都歸他管理,出事的時候他在小鹽山自然是正常的。而且小鹽山距離部落有一公里多,又是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雖然有公路相連,可王庭的大軍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到那裡也是正常的。至於灰駝鹿說的那個叫小野牛的孩子,石熊也認識,是部落裡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傢伙,平時很能折騰,調皮的緊。
“我和小野牛回到部落的時候,就看到紅雲祭祀正在和王庭來的人爭辯。王庭來了很多人,足有兩三千人,這些人幾乎把部落的各個緊要部位全都佔領了,咱們部落的防禦工事也都被這些傢伙佔領了。”
石熊忽然問道:“難道咱們留守的戰士就沒有反抗嗎?”
灰駝鹿苦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反抗,主要是誰能相信王庭來的人忽然動手呢?咱們的戰士都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那些人制服的。”
石熊默然。
“當時因爲我離紅雲祭祀比較遠,沒有聽全他們說的話,但剩下的這些人中有聽全的。這幾天我歸攏了一下,大體是這樣的。”
“王庭來了大軍,是打着酋長視察的幌子來的,可是酋長並沒有來,但我們也不能阻止他們進入到部落啊?畢竟是王庭的人。後來我們才知道,大青山那邊早在他們抵達部落之前,就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了,那邊的人也都被他們抓走了。”
“當時紅雲祭祀就質問他們爲什麼這麼做,結果領頭的那個傢伙說咱們部落不服從王庭的命令,而且他還說咱們部落有反叛王庭的跡象,所以酋長下令把咱們部落的人全都抓走。紅雲祭祀當然不幹了,於是兩個人就吵了起來,但咱們的人都被控制住了,所以最終連紅雲祭祀也被那些人給抓走了。”
“莫須有!”臉色鐵青的石熊腦子裡忽然蹦出了這麼一個詞,隨即,他又想起了去年冬天發生的那一系列的事情,還有大角羊說的那番話。
“果然,那位朱納魯斯卡酋長對高樹部落是起了戒心!或者說那傢伙乾脆就是在覬覦爆熊旅的控制權!”結合着灰駝鹿的訴說,幾乎在一瞬間石熊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只是,你王庭這麼做難道就不怕老子真的反了你?還是你朱納魯斯卡酋長覺得抓了我們的人可以讓我投鼠忌器,把爆熊旅的指揮權交給你?
你真當老子是一個棒槌啊!
雖然還沒有搞清楚朱納魯斯卡酋長爲什麼下達這樣的命令,做出這樣的舉動,但一瞬間的時間,石熊還是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PS:@悼武華夏,老兄,實在是抱歉,這本書我沒有搞讀者交流羣,因爲老墨平時太忙了,沒時間交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