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酒菜放在桌子上之後,店小二又問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李雲決思索了片刻後,隨機問道:“你可知鎮上發生了何事,
爲什麼會有如此多的官兵在街道上巡邏?”
“公子是剛來洛河鎮吧,這也難怪,就在今日早晨,
據此五里外的運河口岸,有一艘貨船竟然爆炸了,
幸虧是早晨,人並不多,而且當時船上的人都下來了,
可也有不少人受傷。”
聞言,李雲決也不驚訝,說起來這艘船的爆炸還是他一手所爲,
就在昨日,他棄船離開之前,進入了船倉內,做了個簡易的定時爆破裝置,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就在早上那個時間。
不過三千枚雷震子的威力實在太大,於是他只取了一百枚,
不過同時爆炸的威力肯定也不小,最起碼船肯定會沉沒於運河內,
如此以來,拿着雷震子他們王家也休想得到,
可是沒有想到,官府會介入其中,就是不知他會如何處理了。
隨後李雲決再次問道:“那爲何會有這麼官兵在此,
一條船而已,還要如此大費周折。”
“公子有所不知,聽說那艘船是因一個叫雷震子之物的爆炸所引起的,
隨後太守大人就下令戒嚴,說要嚴查此事。”
“這洛河這麼的太守如今是誰在擔任?”李雲決有些好奇的問道,
因爲這船不可能是第一次從這裡經過,這太守也不會不知,
它唯王家所有。
“是紀敬紀大人,不過上任僅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此人,李雲決當然未曾聽說過,不過這王家難道得罪他了,
要不然怎麼會沒事,找這王家的麻煩,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不過這些事情,他也不怎麼感興趣,便不在多問,讓店小二退出了屋子。
隨後簡單的用要吃了點酒菜,去歇息了,明日一早還要去往萬壽山,
見蘇浩父子。
由於連日來不斷趕路,李雲決很快便睡着了,可是在國都新菱,
王家之人註定是徹夜難眠了,洛河鎮商船爆炸一事,已經穿回了國都,
雖然明天一早纔會上朝,可到時皇上必會問此事的緣由,
畢竟爆炸的可是雷震子,而且在沉船的地方還打撈出不少,
如此重要的東西,朝廷一向管控很是嚴格,可如今卻有大批此物出現在貨船之上,
而且這船還是王家的,此事怎麼能不讓他們擔憂,
此刻的王府內,王準正坐在他的寢房內,身邊站的是他的心腹,
週一航。
身爲兵部上書,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這種感覺了,
可是就在此時,王準卻感覺到,他們王家似乎要出大事了,可是大哥王允如今不在新菱,
竟然沒有一個可靠的人,一同來商議一下對策,
而且他一直不曾過問他們王家生意上的事情,
可是他實在不明白,王家的貨船上怎麼會出現雷震子,
大哥做事一向穩妥,絕對不會去犯這種低級錯誤,
而三弟卻一向與他們二人不和,可做事也不會於整個家族而不顧,
如果明日早朝,皇上真的有意於他們王家,
將此事小題大做,說不定他們就是下一個李家了。
這時,只見王準開口說道:“派人出去,馬上讓我的大哥哥三弟速速回來,
無論手頭有多麼重要的事情,也都先聽下來,
順便在派一些人,打探一下國相府有何動靜。”
“是,老爺,我這就去辦。”週一航恭敬的說道。
隨後退出了屋子,將房門閉上。
而王準緩緩的出了口氣,像是在嘆息,
隨後便躺下歇息了,不過卻是久久無眠,窗外,那輪彎月依然高高的懸掛於空中,
漫天月光傾瀉而下,透窗而入。
不過這時,卻起風了,遠處,厚厚雲層開始聚攏,
漸漸黑壓壓一片,籠罩在了上空,月光也在傾刻間消失,
感受到外面天氣的變化,屋內的王準緩緩的坐了起來,
看着窗外,沉默無語,難道真的要變天了嗎?
早晨,客棧內的李雲決猛的睜開雙眼,卻感受到一束陽光直接照在了他的臉上,
原來天已經大亮了,看來這幾日的確太過睏倦了,竟然睡到這時才醒來,
若是在平常時間,已經練了一個時辰功了。
隨後他快速起身,梳洗一番後,來到樓下用過早飯後,
便出了客棧,店小二早已經將馬匹準備好,翻身上馬,
急馳而去。
不過街道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李雲決很快便出了城門,
向着南邊而去,不過外面一片新綠,空氣清新,使人感到神清氣爽,
地面上也很溼潤,樹葉上的雨水依然在不聽的滴落,看來昨夜是下了一場雨了。
這樣也好,李雲決也不感到煩悶,向着萬壽山漸漸逼近。
如果不出意外,五六個時辰後,便可到達萬壽山境內了,
而着劍閣山莊的所在,就在半山腰處,不過騎馬便可以上去。
半個時辰,他已經出了洛河鎮,前面都是連綿不絕的山脈,
不過好在經常有人行走,也不至於太過荒涼。
李雲決就這樣,漸漸的靠近萬壽山。
而國都新菱,朝堂之上,東懿正坐龍椅之上,下面文武百官,
各站一側,而正中央站着一人,雙手的奏摺舉過頭頂,
恭敬的等待皇帝開口,此人正是國相司徒遠。
而此時,東懿卻開口了,只見他說道:“司徒愛卿,你說洛河鎮發現了貨船,
竟然私自運輸了大量的火器。”
“是,皇上,此時就發生在昨日早上,而且據洛河鎮的太守的上書,
這艘商船屬於王家。”
聞言,東懿輕笑一聲,隨後道:“竟有此時,
王愛卿,你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啓秉皇上,此時我也是才聽司徒大人說起,
不過我王家的商船一直都是按照我東新國的法令,運輸的也都是些平常的貨物,
至於司徒大人所言,想必是有些別有用心之人所爲。”王準知道皇上在試探他,
不過也只能如此回答道。
可司徒遠一聽,卻不怒反笑道:“王大人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