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李雲決便繼續向谷內而去,雖說此處距離厲血谷還有一段路程,
不過以防萬一,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前進着,於是速度也降低了不少。
可就在同時,依然是國都新菱,朝堂之上,皇帝東懿皇袍加身,
居於上位,下面文武百官分列站立,如今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
派去調查洛河鎮商船爆炸一事的刑部尚書羅天行已經歸朝,
畢竟此事非同小可,而且又是皇上下旨徹查此事,當然誰也不敢怠慢。
於是只用了三天時間,便已經查清了此事,當然在這之前王家的動作也不少,
畢竟他們也知道此事關係重大,如若皇上深究起來,
說不定家將會面臨大難。
王準當然也知道羅天行此人,雖爲刑部尚書,可與羅家之間卻有莫大的關聯,
要不然只是區區十幾年的時間,又怎會坐上尚書之位,
而羅家又一向視他們王家爲眼中釘,肉中刺,當然不會放過如此良機,
而王準在此人的身上也就不會費多少功夫了,不過這商船爲何會有如此多的雷震子那,
大哥做事一向謹慎,肯定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如此看來,只有三弟了,
況且他一直與自己和大哥不和,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該做出傷害家族利益事情,
況且如今這件事情甚至與他整個王家的命運息息相關,
可是如今卻不知三弟到底身在何處,幾日前就讓他回來,
到現在也不見去向,派出去的人也未見回來,難道此事另有蹊蹺,
不過根據探子來報,在貨船上發現了王金安的屍體,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那?
就在王準思索對策的時候,羅天行這才上前幾步,來到中央,
恭敬的開口道:“啓秉皇上,洛河鎮商船爆炸一事,微臣經過詳盡的調查,
已經查出這艘正是王家運貨的商船,上面發現了大量的火器——雷震子,
不過卻只有一人死亡,經過查實,此人乃是王大人的三弟之子王金安。”
聽到此處,王準的心一沉,靜靜的期待着皇帝開口,
不過東懿卻面帶笑意,目光逐一掃過在站的每個人,並沒有說話,
而是在等待着什麼,於是朝堂上下似乎都沒有了一絲響動,
就連呼吸之聲也聽的見,時間好像是靜止了一般,每個人都格外的緊張,
不過卻有幾個人例外,其中之一便是護國將軍羅震,雖說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可從他的眼角卻能看出幾絲喜色,從如今的形勢來看,
王家註定是難逃一劫了,本來王準在朝中已是官居要位,
而王家卻還將東新國幾乎三分之一的商業壟斷,在任何一個朝代,這樣的事情絕對是不會在一個家族中發生的,
可不知爲何,東懿對此事卻給予了很大的容忍度,甚至還冊封王家之女爲皇后,
這就更讓文武百官不能理解了,甚至有很多官員出言反對,可東懿依然不爲所動,
可是如今此事卻是不同了,要知道雷震子可是最爲重要的戰略物資,
甚至可以決定一場戰役的勝負,當然也會威脅到帝王的統治,
對於此事,無論何時,任何一個統治者都萬萬不會允許的。
大約一刻鐘後,上坐的東懿終於開口了,他淡淡的說道:“王愛卿,
羅大人剛纔所言你可聽清楚了。”
聞言,王準急忙跪到在地面上,隨後道:“此事微臣的確不知清,還請皇上明察,
定是那個奸險小人圖謀不軌,藉此事嫁禍於我王家。”
這時一旁的羅震卻開口了,只聽他說道:“王大人,你此話何意,難道是說羅大人蔑你們王家不成。”
“羅將軍,我們王家一向循規蹈矩,又怎會私運那麼多的火器,
況且身爲將軍,統領三軍,三千多枚雷震子丟失,肯定是出自軍伍之中,
此事,羅將軍也難辭其咎。”
“你……”被王準如此一說,羅震也不知要如何反駁,他本是一個武將,
論上陣殺敵,定是所向披靡,可是如今這種情況,卻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且他本就脾氣暴躁,可此時也是無言以對了,
見此情況,相國司徒遠只好出來解圍,他本來就痛恨王家,
要不是王準爲了一己之私,李家又怎會橫遭滅門之鍋,昔日的好友又怎麼於他陰陽兩重天,
十五年之前,他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官,可是機緣巧合之下卻與李家之主李暮結識,
不過那時只以爲他是個小商人,與之談天論地,頗爲自在,
可是最後才得知這李暮竟是東新四大富商的李家之主,
也是靠着李家的支持,最後才能慢慢做到國相這個位置,
如今十五年已過,李家也成爲了東新國第一富商,
可是新任皇帝登基之後,卻首先拿李家開刀,這是司徒遠萬萬沒有想到的,可是這罪魁禍首還是王家,
如今這麼好的機會就在眼前,他又怎麼會放過。
這時只見司徒遠開口道:“王大人此話差矣,雷震子雖說朝廷的管制力度很大,
可難免還會外露出去,這也不能說明就是從軍隊中流出的,
況且雷震子的製作方法也不是很難,要是有人想另做它用,
也不是不可。”
隨後一旁的羅天行便繼續說道:“此貨船的確是王家不假,而且除了船上的一具屍體外,
在無他人,而且船上的舵手和下人也都去向不明,
我們正在抓緊時間追捕。”
“既然人還未抓到,此事就暫緩一段時日吧,
這段時間王大人就在家安心靜養,等到此事水落石出之後,
如若與你王家無關,在來上朝。”
“這……”聞言,王準心中頓時一慌,可是皇上既然如此說了,他又怎敢不遵,
於是只好恭敬的回答道:“是,皇上,微臣遵命。”
可是聽到此話後,羅震卻是心中不禁大喜,皇上雖說沒有懲處王家,
但卻隔了他的官職,如此這王準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罷了,
到時候還不是任人宰割。
就在同時,司徒遠也似乎猜出了皇上的用意,
看來王家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