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久久的佇立在靈堂內,內心思緒萬千,眼中滿是無限的哀思,
過往的一幕幕浮現於眼前,可是如今卻猶如過眼雲煙,
心中儘管有無數的話語,卻不知該對誰言。
就這麼,時間緩緩流逝,眼看天邊已經漸漸泛白,
蘇浩恍惚間回過神來,擡眼望去,靈案的香燭早已燃盡,
天也已經亮了,看來得離開了,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那麼就坦然去面對。
想邁出一步,可是突然覺得,原來站了一宿,雙腳早已麻木了,
緩和片刻後,感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蘇浩這才轉身,不過身形頓了一下,又回過身來,點紙焚香,叩拜過後,
這纔出了內堂,而守護在外面的弟子也站了一夜,看來有着睏倦,
不過在看到蘇浩出來後,還是強打起精神道:“師兄,昨夜看你在內,就沒有進入打擾,
師傅師孃的喪事按照禮俗,應於六日後下葬,
是否需要告知江湖上其他門派? ”
“這……”蘇浩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畢竟爹乃是一莊之主,況且他之死也確實是爲拯救江湖於危難之中,
按照規矩,各大門派的掌門應該是要邀請,可是昨日一戰,
正派死傷慘重,劍閣山莊更是岌岌可危,還有誰會在冒此險前來,就算來了,
又能如何,仔細想想,蘇浩最終道:“如今大戰剛過,各門各派都是人人自危,
就不要邀請他們了。”
“可如此一來,豈不是壞了江湖規矩!”這個弟子有着擔憂的道。
“非常時期,想必各門各派也都能諒解,
如今最重要的還是防止嗜血閣的反撲,
不能讓先輩一手創建的山莊毀於一旦。”
“是,我這就去吩咐下去。”說罷此人轉身離開了,
而蘇浩則關上了大廳的門,他不想再有人打擾爹孃。
可是,這時卻感覺不知如何是好,以前無論出了多麼大的事情,
總有爹去處理,如今只能獨自去面對,此時蘇浩多想有個人能夠告訴他,
今後的路該如何去走,劍閣山莊又該何去何存。
還有教他武功的陳睿陳老前輩,以及跟隨爹二十多年的韓管家,此時他們到底身在何處,
要是就連他們也遭遇不測,那以後的路定會舉步維艱。
想到此處,蘇浩心中竟有些不寒而慄,可是這又能如何,既然身在劍閣不能山莊,
既然身爲莊主,就不能退縮,無法逃避。
如今最要緊的就是穩定住衆弟子的心,加強警戒,以防嗜血閣的偷襲,
爲了安全起見,此時大多數弟子都在祖師祠堂附近守衛,
於是蘇浩轉身向着祠堂的方向而去,
待到此處時,周圍弟子看到他們的新任掌門到來,其中一人急走幾步,蘇浩年前,
低聲道:“少莊主,按照你的吩咐,如今莊內剩餘弟子,已經派出一部分負責守衛莊內的安全,
其餘之人都在祖師祠堂附近,暗中守衛。”
說話的人看起來已有五十多歲,身材不高,略微有些發胖,
名爲田玉龍,雖說是劍閣山莊的一名普通弟子,可是從十歲時加入了劍閣山莊,
可是奈何資質不高,縱使勤學苦練,在二十多年前將無天劍決練到第三層,
從此之後,便無半點長進,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未曾放棄過,不過這無天劍決卻並非是誰都能練至大成之境,
而在這之前,蘇乾啓當然也對田玉龍很爲器重,
畢竟他們的年齡相仿,自小一起練武,相互切磋,
可是以蘇乾啓的資質與天賦,二人的差距逐漸拉大。
直到蘇乾啓接任掌門之位後,無天劍決更是達到了第五層,
眼看就要有所突破,練至大成之境,而田玉龍卻沒有多少長進,
不過依然視蘇乾啓爲自己的追趕目標,沒有妒忌,更多的卻是羨慕和佩服。
而蘇乾啓當然也知道他的這位師弟雖然刻苦,卻不得要領,
可是對於武功的領悟卻也無能爲力,就這樣十多年過去了,
依然長進不大,於是爲了分散田玉龍的注意力,免得過於專注,
從而走火入魔,於是將門派內的一些事物交於他處理,
就這樣這麼多年過去了,田玉龍卻也任勞任怨,將一起事物打理的僅僅有條,
或許是爹對他的敬重,這也是使得莊內的弟子對他敬重有加,儘管武功不是很高,
但他待年輕一輩的弟子猶如自己的孩子一般,儘自己最大的努力關愛呵護他們,
這或許也是他自小便是孤兒吧,因爲在他的記憶裡,爹孃的影子是那麼的模糊,
儘管伸開手極力的去觸摸,卻始終無法碰觸。
而蘇浩也不例外,儘管如今身爲莊主,卻對田玉龍的敬重之情半分未減。
於是他道:“田師叔,如今非常時期,山莊內的事情還需要你多多操勞!”
“少莊主哪裡的話,這些本來就是我分內之事,
只是如今諸多變故,還要節哀順便,一切要以大局爲重!”
“可韓總管如今依然去向不明,我還有許多事情不明,
還需師叔多多指點。”
“只有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少莊主儘管開口便是,至於韓總管之事,我已派出弟子前去打探他的下落,
希望早點能得到結果。”田玉龍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於是早就派了人如果出去,
而且以韓峰的武功,如果不是極爲厲害的對手,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
不過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他還是有些疑惑,爲何嗜血閣那三位堂主會在祖師祠堂內會離奇死亡,
莊主的大弟子也突然死亡,難道這祖師祠堂內存在這什麼驚天秘密,
思索一下,田玉龍還是問道:“少莊主,昨夜祠堂內到底發生了何事,
嗜血閣的幾個堂主武功都不弱,卻都死在在裡面,還有就是蘇蘊寒的死也頗爲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