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子……”王星原衝了過去。
王華軍緩緩睜開眼睛,見是王星原,心頭一喜,“你怎麼來了。”
“別問這麼多,先離開這裡。”王星原邊說邊解開了王華軍的繩子。
王華軍揉了揉手腕,搖醒了何秀珍,“秀珍,我們快走吧。”
“還有香兒,香兒必須也要走,否則她非得被這個畜生打死不可。”何秀珍說。
“香兒是誰?”王星原問。
“是我女兒。”何秀珍說。
王星原走到宋瘸子身邊說:“給你十分鐘,去準備一輛車,再把香兒也帶來,遲了我要你的命。”
就在這個時候,祠堂門外忽然來了上百人,一個個都是精壯小夥,個個左手拿着松香火把,右手拿着一尺長的砍刀,雖說說現在已經是電力時代,可是宋瘸子還是喜歡點火把,這樣顯得特別霸道有氣勢。
見自己的兄弟都到了,宋瘸子原本對王星原畢恭畢敬討饒地表情突然就不見了,反而是一種特別囂張的表情:“小子,看見了吧,今天老子就是要你死。”
宋瘸子的話剛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悽慘的叫聲,像是一隻野獸受到了致命的襲擊,藉着又是幾聲,聽的人毛骨悚然,像是死亡的聲音。
“什麼聲音?”王星原冷不丁地被嚇了一大跳。
“是熊,秀珍說宋瘸子抓了很多熊,專門取它們的膽汁賣錢。”王華軍說,
“活熊取膽!”王星原驚呼,他看了看宋瘸子沒天良的臉,知道也只有這種人才能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
又是一陣陣慘叫,王星原的臉部肌肉不禁顫抖了好幾下,保護野生動物是每個人的職責,保護野生動物也是保護人類自身,想當年在部隊的時候爲一夥偷獵分子專門獵殺藏羚羊,鬼組成員在高原上和他們打了幾個月游擊戰才完全將他們消滅,如今這活熊取膽簡直他媽比直接殺了熊還殘忍,天天搞個管子插進肚子裡取膽汁你說痛苦不痛苦,可笑還有人說“活熊取膽熊很舒服”,操你媽搞個管子天天**肚子裡面看看什麼滋味,又是淒厲的慘叫聲傳來,王星原擡眼看了一下宋瘸子,他似乎有一種快感,也許是因爲黑熊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被取出的膽汁成了他數不完的鈔票,所以他無比快樂。
“怕了吧,龜兒子,信不信老子也能活取人膽。”宋瘸子仗着人多勢衆無比張狂地說。
“呵呵,我信我當然信,呆會爺就給你插個管子取你又黑又臭的膽。”王星原冷着臉,無比暴虐地說。
“我操,還敢狂,老子要你哭的沒眼淚,兄弟們,上。”宋瘸子一招手,後面的人立刻圍了上來,個個眼中閃着精光,彷彿一羣餓狼看見了一隻綿羊。
王星原是綿羊嗎?當然不是。
“砰”只聽得一聲槍響,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不敢動,定眼一看,只見王星原的手中握着一把黑乎乎的手槍,槍口冒着煙朝着天,“你們信不信誰敢上前一步老子就斃了誰?”王星原暴喝,這支槍還是在章魚那搶來的,這次到宋家村特意帶着身上以防萬一,畢竟你功夫再強,身手再好,也不上槍這玩意好使,這下果然還真派上了用場。
所有人都嚇得一跳,我操這傢伙有槍啊,誰敢動,誰動誰死。
空氣變得異常緊張。
“叫你的人準備一輛車。”王星原的槍口對準了宋瘸子又大又腫的豬頭臉。
“是,是,。”宋瘸子又慫了,他對手下人說:“快去我的車開來。”奶奶的,這傢伙還有槍,難道真的是國安局的人?
“還有香兒,我必須帶走香兒。”何秀珍用無比堅定的聲音說。
“偷男人的表子,你想造反嗎?”宋瘸子眼神一瞪,想要衝上去打何秀珍,無奈腦門被槍指着,是在不敢隨意動彈。
“不準再罵我表子,我不是表子。”何秀珍衝上前來一巴掌狠狠打在宋瘸子的臉上,“我十八歲被賣到你們家,你又窮又醜還有瘸,天天懷疑我偷男人,不是打就是罵,可憐香兒是你的親骨肉,你卻天天懷疑她是野種,變着法的折磨她虐待她打她,她才十三歲才十三歲,你不是人,是畜生。”何秀珍說着又是幾個巴掌狠狠摔在宋瘸子的原本就紅腫的臉上,更是火辣辣地鑽心地疼。
“媽,我在這裡。”人羣中擠出一個小腦袋,王星原一看正是先頭伺候宋瘸子幾個喝酒的小女孩。
“香兒,媽帶你走,再也不要和這個畜生一起過。”何秀珍蹲下來抱起香兒站到了王華軍身邊。
宋瘸子雖然氣得直咬牙,可是也只能幹瞪着眼,誰叫腦門上有支槍呢,車子已經停在祠堂大門口,王星原叫哥哥嫂嫂帶着孩子先上車,冷冷地對宋瘸子說:“你也上車。”
副駕駛上坐着何秀珍和香兒,王星原控制着宋瘸子坐在後排,王華軍發動汽車一踩油門,發送機發出低沉的吼聲,大燈打開,黑色轎車在近百人的注目之下帶着兩道極強的光束呼嘯而去,直奔玉橋縣火車站。
玉橋並沒有直達西就的火車,但爲了及早離開這裡,王星原就買了去離西就市最近的一個城市的車票,到時候再轉車回家。“哥,你和嫂子帶着孩子快走吧。”
“那你呢?”王華軍問。
“我還有事情要辦。”王星原的話語中透着一絲堅毅。
“要幹什麼,爲了那些熊?”王華軍已經猜到兄弟的意思。
“是。”王星原點點頭。
“太危險,還是一起走吧。”王華軍不放心地說。
“不行,我必須要處理好這一件事情,否則我不會安心,因爲我是一名保護野生動物的戰士。”王星原說。
“你不是已經退伍了嗎?”王華軍說。
“就算退伍,我也依舊還是一名戰士,保護一切該保護的生靈不受非法侵害。”王星原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