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黑色的世界果然充滿了絕望……
與自己想象的一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陰暗,沒有什麼美麗的地方,那麼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father,我來找你了。"
少女迴盪着幽幽的笑聲,火焰般的瞳孔讓人不敢直視,但此刻卻說不出來的憂傷,尾焰時隱時現,好像在表達自己獨有的感情。
或許那裡便是自己最後的淨土了。
關於自己的記憶-----自己的身世,她已經記不清了。
但她卻記下了自己father的名字。
------戴安公爵。
有着這樣身份的父親,難道是應該王室一類的人嗎?難不成自己之前還是個小公主不成?
不行、不行……
她使勁的搖晃着腦袋,也想不到一點兒時的記憶。
或許是被封印,但更大的可能是被這些傢伙們給破壞了……
"饒了我吧……"此刻卑微的如同爬蟲,難看的在地面上蠕動着的人們,無一不是她的締造者中的一員。
還有很多和她一樣不幸的"實驗動物"。
一想到這點,她的身體就不自禁的顫抖起來,環繞在四肢的黑色火焰開始紊亂,向着地面下進發,不斷的蜿蜒前進,就像遊蛇,尋找着狩獵的目標。
"我錯了!我錯了!放了我……呃~~~"喉嚨噴涌出的血液還未觸及地面的時候便被蒸發,黑色的利箭穿透了他的喉嚨。
直接倒地,再無聲息。
……
三天後。
整個實驗機構如同廢墟,被神秘敵人侵入,附屬機構也全部被毀,相關實驗人員無一生還。
面對這樣巨大的襲擊,**實行了緘口令,而異能者開發計劃直接中止,因爲相關負責人員全部死亡,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甚至於對襲擊者的調查也被迫中止。
至今不知道襲擊者的身份。
"……"
嗯……
腰桿筆直,一身紅色的西裝革履,雖然已經五十多歲,卻有着鷹一般犀利的眼神。在充滿了中世紀的豪華客廳裡,這樣一個男人讀着從機構內部傳來的報紙。
一副機構成員才能得到的專報。
下意識的摩挲着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那是他亡妻留給他的遺物,總會讓他的心情平靜。
"老爺。"
女僕愛爾按時端來了一杯咖啡。
每當老爺困擾的時候,他總需要一杯咖啡來提神。
我真是老了啊……
有時,愛爾還能聽見老爺這樣無奈的嘆息。
"哈哈!還是年輕時候好啊!"絲毫不顧禮儀,大口大口的喝下咖啡,粗重的白色眉毛揚了起來。看樣子,回憶年輕的事情是件讓他身心愉悅的事情。
比如說,背後牆壁上的兩把刀劍,便是他成爲特異軍人時的武器。
雖然只是個3級的異能者,但卻流淌着60世紀的一位先祖的血液,一位有着近乎8級的王者之血。
超強的自愈能力,讓他幾乎成了不死之身。
"可惜,現在幾乎恢復不了了。"
嗯……?
男人的眼睛逐漸眯了起來。
"誰允許你進來的?雜碎!"把敵人稱爲雜碎是他的習慣,因爲他是一個驕傲的人,除了自己的妻子和愛爾外,沒有人可以得到她的讚賞。
只是站起來而已,卻比侵入進來的人,足足高上了數倍。
就像是巨人和矮人的差距。
入侵者不過是個小女孩而已------一個有些怪異的小女孩。
"什麼樣的怪胎才能生出你這樣的怪物啊!雜碎!"
滿面不屑的嘲諷,讓女孩後退了兩步。到嘴的話猛地嚥了回去。
"立刻退出去!不然我一定會將你毫不留情的砍碎!愛爾!"
"是!老爺。"
雖然是個女僕,卻是個有着極快速度,一拳可以轟碎炮彈的怪物。連男人捱上一拳都得花費半天的世界恢復。
啪!
僅僅只是輕輕的碰觸聲。
簡直像拿着一張薄薄的紙片,還是以極輕極輕的力度拍擊。
愛爾的一拳僵硬的停在了少女的面頰上。
"退下!愛爾!"隱約聽到少女嘴裡的聲音,男人的經驗告訴他,即將發生十分不好的事情。
轟!
愛爾退的很快,非常快,甚至快的超乎常理,以至於她直接被牆壁上懸掛的鹿頭標本刺穿了。
這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爲愛爾除了巨大的力量以外,還有着堅不可摧的防禦,不然僅僅擁有力量的她絕對擋不下炮彈。
"……還沒有死嗎?"
少女輕輕的自語,愛爾則艱難的喘息着,一輩子沒留過血的她這一刻算是見證了個徹底。
"受死!!!!"怒不可遏,宛如瘋了般的男人,重新拿起了自己的長劍,與多年的戰友再戰,也是件有着巨大意義的事。
直到這一刻。
戰友終於戰死了。
而他只是一個無力的旁觀者,眼睜睜看着他死去。
甚至可以砍開坦克防禦的長劍,在砍到少女長髮的時候就直接斷開。
不是因爲少女的長髮有多麼的堅硬,完全是因爲長劍脆弱的如同泡沫。
物質轉換?
只是略有聽聞的強大名詞浮現在他的腦海,如果是這樣的對手的話,將變得十分棘手!
但卻也有幾分不對,因爲她甚至可以改變速度、攻擊、防禦等一些非物質元素。
……
"兩極轉換?程度轉換?你的能力?"男人熊熊烈火般的眼神緊緊盯住了這個少女------這個四肢和眼睛都不是的怪物。
"……father,你拋棄我了嗎?"
突如其來的發問讓男人莫名,但怒火已經衝破了他的腦袋,自己最衷心的女僕竟然被傷成了那樣,至於這個腦子有病的怪物的問題,他才懶的回答。
或者說,回答只是一槍。
只要速度快到你無法反應的程度,那麼也就……什麼!
冷槍並沒有取到任何的效果。
像放慢了無數倍的慢鏡頭一樣,子彈逐漸逼近少女的黑色瞳孔。
很快,子彈綻放出煙花般的美麗,但這樣的絢麗少女卻永遠也看不到。
"……"
少女沉默了很久,而男人也只能無力的看着,因爲他完全不能掌控自己的身體。就像埋葬在土地裡一樣,無法動彈,甚至還要更糟。因爲他除了可以看見和聽見一些東西以外,根本沒有一點的觸覺和嗅覺。
真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只是回來換件衣服而已,father……"
這果然是個有病的怪物!力量太強而精神錯亂了嗎?
男人這麼想着,身體卻奇蹟般的逐漸恢復過來。
在少女沒有回來之前,他現在唯一要做的是帶上愛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