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才陰沉着的臉,如萬年寒冰,怎麼也想不到在自己的地頭上,竟然還有人敢將主意打到自己兒子身上。
金途被打得有多慘,從他的臉色中就可以看得出來幾分。
“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兇手給我挖出來!”久居上位者的金世才這麼一發飆,頓時讓周圍的人心中一寒,他的秘書也不敢多話,只能連連稱是。
而在他身後的馮局長則是額見冷汗,小聲猜測道:“小金途這些年一直很安分,除了前些天出的一場車禍外,就沒有其他矛盾可言了。所以我猜……”
“是那家人的親屬乾的嗎?”金世才沉聲問道。
“十有八九。”
金世才沉思了片刻:“我聽說,你們居然找不到一個證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自己磕成這樣,不是太過可笑?偌大一個公司難道還找不到一個證人?實在不行,你自己創造一個!”
說罷,他很不耐的做到一旁的座位上,不顧形象的就要抽菸。但一想到,這裡是醫院,暗罵一聲,將拿出了一半的菸捲放了回去。
馮雲心念急轉,那家人的情況自己很清楚,不過是平常老百姓,不過這次的情況着實有些詭異,自己不得不慎重,畢竟市長兒子被打,這可不是件小事。
這羣人至少在醫院逗留了半天,留下了幾個保鏢便早早的離開了。
金世才的妻子早在金途三歲的時候,便去世了,他雖然也包養了幾個,但直到今日也未曾再婚。而無人管教的金途也逐漸變得無法無天起來,若不是自己極力約束,說不定又要再現去年的事情了。
而車禍,這樣的事在他看來完全就不是問題的問題。
證據?抹除掉就是了。證人?誰敢做?到時大不了換輛車就是,誰敢說市長的公子撞了人?
沐青自然不知道這位市長心中的小九九,但市長公子的醫療醫院着實隱秘,他和龍武隨意一問,便被人以警惕的目光掃視,但他們二人也是裝的輕鬆隨意,是以纔沒有引得別人致電報警。
“這個金世才,也怕自己的兒子再被人暗算啊!”沐青嘴角掛着嘲諷,眼眸中泛着血光,在陰暗的街道上,就像吸血鬼在飄蕩。
龍武換了一身黑色勁裝,頗有幾分武者的風範,他搖搖頭,嘆道:“只可惜了,我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查到,總不能一個個查探吧?那樣終究會引人懷疑的。”
沐青點點頭,目光閃爍。
“哧————”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猛地響起,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涌了出來,烏金色的槍口月色下更顯冷冽,幽幽的指着二人。
只見,馮局長皺着眉,拿出一份文件覈對,推了推金絲眼鏡,驀地驚叫:“果然是的,將他們抓回去!”
沐青二人還沒有喬裝打扮,爲了避免麻煩他們並沒有反抗,但是看向幾輛車來的方向,心中卻是暗笑。
特警的車雖然結實,但是也扛不住沐青的一拳,那鐵打的像是廢紙般被他撕碎,內部的人卻是暈倒了一片。
沐青目光奇異,不斷的打量着龍武,忍不住問道:“武哥,你……”
“啪啪。”
龍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和你一樣,我應該算是一個類似變種人、異能者的存在吧。”
“怎麼可能?”沐青暗驚,連忙聯繫上安怡,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上次讀取的時候,武哥似乎沒有異能啊?”
安怡卻是微笑的解釋:“因爲龍武是在此之後才獲得的啊。”
在此之後?武哥運氣也不錯啊。
沐青自然不會嫉妒,自己所擁有的潛力可是比武哥強的多,相反他是在爲龍武高興。
“武哥是什麼異能?”沐青迫不及待的問道。
武哥皺了皺眉道:“仔細說應該是精神方面的,我現在可以更改部分人的記憶,同時可以操控一些小玩意兒。”
“那豈不是和鳳凰女一樣?(x戰警中的,應該都知道)”沐青訝然道。
“是的”龍武點點頭,旋即笑道:“青草應該是力量型的吧?”
沐青大笑,點點頭卻又搖搖手,神秘道:“這可不止。”
毫不客氣的讀取幾個特警的特長後,沐青的經驗值又板正了幾分,變成了-1320。
“市一院嗎?金途那小子?”沐青瞭望,隱隱看見了一院標誌性的樓房,但在夜晚卻顯出幾分朦朧,說不得,明天便會起霧了。
龍武點點頭,道:“那小子被我整的不輕,現在說不定還躺着。”
“那就讓他永遠躺着吧。”沐青陰冷道。
******
一天後,一則消息不脛而走,讓各大媒體蜂擁而至,一則讓人震驚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
“今日有消息稱,市場的公子——金途,於昨日凌晨3時確診死亡,具體死因不明。但俱相關人士透露,死亡前金途身上有多處傷口,尤其是頭部,受創嚴重異常。直至凌晨,被發現金途的喉嚨管竟然開裂,導致窒息而亡,而警方並未承認這一說法,並極力闢謠,說並未發生任何的死亡事件…………”
…………
“啪!”
一盞茶壺驀地飛落牆角,炸裂成無數塊,金世纔拿起了電話,接通了馮局的電話,便是一陣劈頭蓋臉的大罵。但回給他的卻是冷冷的一句:“你看看新聞後,再說吧!”說罷,便是一陣盲音,對方竟然掛斷了他的電話!
但是看到所有新聞報道後的金世才,卻是瞪大了眼睛,身體軟泥般的癱軟在地。
像是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氣力一般,喃喃自語:“天理循環,因果報應,難道真的有這樣的說法嗎?”
“篤篤篤!”
與此同時,他家的門上驀地傳來有力而平穩的敲門聲。
金世才無力的開了門,看見的只是幾個高大威猛的漢子,亮出一個身份證明後,領頭的漢子冷冷的遞過來一張單子。
說罷毫不客氣的走了進來,冷冷的看着失魂落魄的金世才。
他明白自己被雙規了。或者說即將被雙規,按照規定,被書規人員必須進過一連串的核實查證,經過紀委審批後纔可以進行。而在此期間,這些便是被派來監察被規人員的。
自家的賬自己自然清楚,金世才知道,這次自己是真正載了,甚至他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因爲什麼而倒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