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葬禮過後。
經過深思熟慮,爲了更好的隱藏自己的秘密,沐青最終決定還是搬出來住。他總不能在宿舍玩瞬間移動吧?總是不方便的。
自己宿舍的那幫牲口可各個都是夜貓子,儘管自己幾乎不用睡了,但不願意引人注目的沐青,還是希望有平靜的生活。
"哈~~班長大人真是……都不聽我解釋的……"沐青一臉苦相,思考着回校後的對策。
若不是自己死皮賴臉的給她解釋,說不準學分就要扣光了,無故曠課,尤其是開學的幾天,那幾乎沒有不點名的課。
提了提稍重的行李,沐青一陣感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當真是接連不斷,讓他這個小生着實應接不暇。
但上天似乎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趕夜路的他準備找間便宜的房子先住下,至於租金什麼的,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似乎不用擔心。
但所謂事事無絕對,他想租,別人還不一定賣。
"唉~~"沐青也只得在這凌亂的小道內感慨,現在也真的太晚了。只得找個賓館先湊合下了。
"不要~~救命啊!"
夜晚、孤寂的小道、悽慘的嚎叫加上剛巧路過的自己……
"哇!英雄救美的狗血橋段啊!"
但是……
爲啥求救的是個男的?
靠!坑爹呢不是?
但本質上算是好人的沐青,更有了足夠的實力,能夠幫助別人的話,他還是能夠出手的。
念此,他沒有絲毫猶豫,便扭頭衝進了小巷中。
不過眼前的狀況卻是讓他瞠目結舌。
一道模糊不清的白光急閃,只是瞬間,幾個打扮的不倫不類的青年便慘嚎着倒地。血液噴灑,染紅了街道,連月色都沾染了幾分詭異。
"什麼?"沐青大驚,尚未動作,只覺耳根生風,巨大的捶擊之力狠狠砸中了他的腦袋,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腦袋瞬間開花了。
濃密的黑暗籠罩,沐青當即失去了知覺,整個人都陷入了僵硬的瀕死狀態。
幾分鐘後,沐青冰冷的屍體終於僵硬,不再動彈。
呼~~
邪風徐徐,湛藍的髮色冰涼如水,稚嫩的臉頰上露出些許疑惑。
但是她沒有絲毫的動作和表情,佇立在沐青的屍體旁。真如木偶一般,紋絲不動。
系統空間內。
安怡一臉的驚駭,觀察出的結果着實讓人大吃一驚。
"怎麼可能,這個小女孩的力量竟然強到了這個地步,保守估計,也達到了9級,若不是傑森不死的話,除卻極少數的幾人,已經沒什麼人能壓制他。這樣的力量怎麼會出現在C市這樣的小城市?"
這的確出乎了安怡的預料。
藍冰冷的望了眼身後,小手忽然一陣,包裹着沐青的屍體便瞬移般消失不見。
……
睜開眼睛,沐青只覺悶熱煩躁,忍不住推開窗戶,讓清涼的微風吹拂,帶走一片的煩悶。
"嚇!"
然而猛的推開窗戶的沐青,卻只覺手臂一震,旋即便是一陣無法抵禦的大力傳來。毫無徵兆,沐青被死死的壓在了地板上,動彈不得。
"我草,什麼情況?"
心中思慮,腦中飛轉,正猜測着各種可能性的沐青只覺眼前一花。悠的,一道靚麗的天藍色籠罩了他的眼簾。
人偶般嬌小的身軀和皮膚,精緻如同寶石的湛藍色眼眸,水波不驚,似乎沒有可以掀起她心緒的事物。
銀白色的素狀,宛若白雪散發着光芒,讓人心神搖曳。
藍靜若磐石,不發一言,盤坐在牀榻之上。也不管把眼珠都快瞪出來的沐青,眼睛像是看穿了時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安怡,這股束縛的力量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向巧笑活潑的安怡也是不安起來,弱弱道:"分析不出來,對方的實力遠遠超越主人您,即便是您擁有了傑森全部的實力,也未必可以掙脫。當然,主人不用擔心,你是不死的!"
"額……"
沐青無言,半晌,他才猛的回想起來,苦笑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位小蘿莉是個碉堡了的存在?而我已經死了一次了?"
安怡只得無奈點頭。
好在,沐青雖然被束縛了行動,但是話還是能說的。只不過,姿勢十分尷尬。
"喂,這位……你……"沐青剛開口撕扯了兩句,藍便淡淡的望了過來。
雖然沒有說話,但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卻是油然而生,壓得人透不過氣來。倒不是上位者與下位者的關係,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漠然感。
唰!
藍忽然舉起了手來,呈現在沐青眼前的卻是一張鮮亮的白紙,工整的寫着一行小字:我聽得見。
這次倒是輪到沐青愕然了,難道這位boss還是個殘疾人?啞巴?
沐青很難將殺死自己的人,和眼前這位萌妹子加殘疾人士聯繫在一起。
雙方的關係實在是彆扭,沐青也不知道說什麼。
但自己可不能無緣無故的白死一次,儘管身體已經修復了,但理由總得知道。
"爲什麼殺我?"
------我以爲你想欺負我。
"額……爲什麼這麼想?"
------沒有不欺負我的人。
"那你現在爲什麼不殺我?"
------殺不了。
"還真誠實……那個,小妹妹,其實世界很美好,一定有好人不會欺負你。"
------真的嗎?他們在哪?
沐青原本以爲,這些哄小孩子般的話,對方不會理解,但是事實卻是------藍輕而易舉的信了!
"他們無處不在!如果你想見他們,我隨時可以帶你去。"
藍歪了歪腦袋,身子一伏,幾乎埋在了枕頭內。
好半晌,她才變幻了紙條:說話算數!
同時,沐青全身一鬆,所有的束縛都消失不見。卓越的輕鬆感更超從前,復活後,包括他的力量都好似增強了。
"你叫什麼名字?"沐青活動了幾下手腕,笑問道。
藍低下頭去,久久無言。
刷
她猛的飄浮在半空中,遙望窗外,目光深邃而明亮。手指輕捋過髮際,紙張變成了和她眼眸一樣的湛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