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務處里正在值班的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帶着老花眼鏡打量一番陳猛。又從厚厚的檔案資料中翻查一番,才找到陳猛的檔案袋,裡面有陳猛的基本信息以及用工合同。仔細的比對一番這才確認陳猛的身份。
辦事效率之低下,讓陳猛差點抓狂。都什麼年代了還完全憑手工建身份資料。這要是有臺電腦,只要點幾個按鍵所有的信息都一幕瞭然,再搞個指紋識別軟件,身份驗證都不超過五秒。沒辦法,人家一直這麼幹,燕家當家人都不管,他一個剛來的傭人有什麼辦法,只能等唄!
小四等老頭確認陳猛身份後,交代幾句就先走了。老頭過來對陳猛又是量身高,又是量腰圍的,最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小陳猛頭頂上拍打兩下。嚇得小陳猛趕緊低頭一陣惡寒。老頭不會也是個玻璃吧!而且還是個老玻璃……
“等着!”做完這些後,老頭吩咐一聲,就提着一串鑰匙慢騰騰的朝身後庫房走去。這一去就是半小時,陳猛坐在沙發上差點睡着。
老頭這才抱着一堆衣服走了出來,將衣服放在桌子上說:“你試試這幾套工作服,看哪種型號合身。”
這不是扯蛋嗎?剛纔就假模假樣的又是量身高又是量腰圍,居然還是沒能確定自己的尺碼,拿一堆衣服讓自己試。白白浪費時間。陳猛是腹議連連……
“在這裡試?”陳猛雙手抱住胸口警惕的問,一副害怕非禮的樣子。
“當然在這裡試了,快點!年紀輕輕的這麼磨蹭。”老頭反而不耐煩起來。
“嘿嘿……不用試了吧!你就給我兩套中等型號的就行,我一般衣服都能穿。”陳猛一陣惡寒,當衆換衣服這樣的醜事,俺還真沒做過,而且怎麼看這個老頭的眼神都不地道。
“胡鬧!工作服不合身,穿起來就會衣冠不整,影響到我們燕家的形象。進而說明老頭我失職。快換,我沒閒工夫跟你胡扯。”老頭吹鬍子瞪眼,脾氣倒是很大。
無奈下,陳猛只能委屈萬分的做了好幾次人體模特。按照老頭的要求一一試過幾套工作服,被老頭又是拍胸口又是拍屁股的折磨一番,這才確定他適合穿中等型號的工作服。又是慢騰騰的進庫房半小時,這纔拿出兩套嶄新的天藍色工作服交給陳猛,還有兩頂小帽。對着陳猛一番打量,從抽屜裡找出一把剪刀對着陳猛的頭比劃……
“喂!你要幹嘛?”陳猛嚇得一哆嗦,連退三步驚呼。
“你這一頭長髮,不適合做傭人,老人家免費爲你理次髮。”老頭居然露出一絲笑容。
他爲什麼要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陳猛預感不妙抱住頭問:“你會理髮嗎?”
“呵呵,30年前我是聞名京城的一流理髮師,多年未操練了,今天就爲你免費服務一次。”老頭興趣越來越高。
“啊!不行,不用理髮,我直接將長頭髮拉下來,不用麻煩你……”陳猛嚇得不輕,先不說經過30多年他的手藝還保留有幾成,就是他辦事的效率,這要讓他理個髮,沒有一天半天的完不了,自己被他折騰整天,豈不是要悶死。
被老頭追着轉了三圈,無奈下一把扯下頭上的假髮。證明自己乃是短髮帥哥,不用煩勞他。
“咦!年紀輕輕的,又沒禿頂戴什麼假髮。害得老人家我爲你操心煩勞。”
“恩……你現在的髮型還是不好,要不我給你理個帥氣的三七開。那在上世紀80年代可是經典的帥哥形象。”老頭端詳一番還是不滿意,搖頭晃腦的還是要堅持給陳猛理髮。
“老管家,不行,我下午還有工作。顧大娘吩咐我回去送蓮子羹給夫人。不能耽擱,你快給我辦好手續。”實在沒招陳猛只能撒謊,先從這裡離開再說。
“哦!這樣呀!夫人的身體不好,每天確實要服用蓮子羹緩解病痛,耽誤不起。好吧!今天我就特事特辦,先不幫你整理形象了。不過明天得空了,你還是得過來讓我爲你理髮。知道嗎?”聽聞陳猛這麼說,老頭一臉遺憾喋喋不休的嘮叨一番,這才幫陳猛辦理手續。
衣帽,工作證,身份標牌,最後還遞給陳猛一張燕家大院的地圖,以及一張燕家傭人守則。拿着那兩樣東西又要開始給陳猛講解,長篇大論一番,嚇得陳猛一把從他手中搶過。撒腿就跑。
身後還傳來老頭的嘆息聲:“這個年輕人不錯,本想提拔一番做我的接班人。可惜還是太性急毛糙了。唉!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能靜心做事,一點耐心沒有。看來我這個總務處管家還得繼續無限期的幹下去,怎麼就沒有一個有耐心的年輕人能被我挑中呢?”
哇靠!他原來是抱着這樣的私心,藉機考察自己,想收自己做他的接班人。以他這種慢死牛的個性,耐心再好的人也會被他悶死……
那張地圖陳猛只是掃了一眼就丟進陰陽界,先後經過大腦袋、顧大娘以及小四的介紹,他已經將燕家大院的地形熟悉得差不多,結合地圖看一眼,所有的地形就在腦海中深深被烙印。根本走錯不了。
那張傭人守則倒是看了兩遍,主要是對裡面的等級制度和佣金制度感興趣。燕家的工作人員,也就是俗稱的傭人,分成5個等級:一星、二星……直到五顆星,級別最低的是一星,穿的工作服是灰色的,胸前佩戴一星的標誌,主要是在燕家外院打掃衛生,幹些苦力活,工資也不高,每月4000元。小四就是一星傭人,但是他的地位特殊,基本上只是服侍顧大娘,學習的同時幹些傳信的工作。
二星的工作服顏色深一級,爲青灰色。屬於外院的保安雜役。燕福就是二星傭人。
三星傭人,工作服好看不少爲天藍色。就已經是內院的傭人了,負責內院的打掃,聽從主人使喚行事。陳猛現在就是三星傭人,標準的工資是月薪1萬元。從三星傭人開始,就有自己單獨的更衣間,更衣間不但可以洗澡更衣,還可以在裡面休息。
媽的!冬香那個臭丫頭居然剝削自己一半的工資,平白吃個大虧。幹着三星傭人的工作,卻是拿着比二星傭人還少的工資。
陳猛參加園丁招聘的就是四星傭人,工作服跟三星一樣天藍色。屬於內院的技術人員,負責花草蟲魚的養護和建築的修補工作,他的不但有更衣室,還有自己的工作間。待遇再漲一倍,而且獎金也是多多的。
至於五星傭人,整個燕家也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個人,身穿紅色便服。一直在隱秘的地點服侍護法以及燕家的親信子弟,很少在人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