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駒尊話音落下,皇城內所有人都急忙出來跪俯迎接。
大夥並沒有質疑事情的真僞,畢竟火駒尊的法相大多數人都是識得的,,,堂堂法相尊者跑去拉車,也只有合神仙尊有這個資格和逼格了。
因爲離心尊不在,目前皇宮內外以東皇后玉漱爲主。
此時玉漱帶領所有宮人出來迎接江漸離法架,皇宮內外跪成一片。
江漸離卻連車輦都懶得下,只是輕飄飄的開口說道:“東皇后的族人出來!”
聲音十分微弱且稚嫩,但是落在所有人的耳中,卻都顯得那般煌煌正大,若洪鐘在側。
玉漱心頭一喜,只覺得是有莫大福源來臨:“莫非我先祖曾於此仙尊有恩?”
這不正是小說情節當中的爛俗情節麼?
“只可惜心兒不在,否則若是能夠拜在仙尊門下,,,”玉漱想着,又急忙招呼族人站出去。
玉漱更是滿臉堆笑,恭聲說道:“恭迎仙尊法架,小女便是東皇后,,,”
“本座說的是前任東皇后!”
玉漱的笑容瞬間就僵在了臉上,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自處。
而人羣角落裡卻有幾個武者面漏喜色,急忙起身上前:“啓稟仙尊,我等是前任東皇后的族人!”
話畢,車簾無風自動,江漸離攜迦蘭走了出來。
霎時間,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江漸離身上,,,道韻顯化有異象,他們當然不會認錯了。
所有人目漏驚容,玉漱面如死灰,心下叫苦,而東皇后的後人則是滿臉喜色。
“乖乖,這,,,盧離居然成了仙尊?難怪是天生異象,看來我等這次有天大機緣咧!”
“若是能夠讓盧離迴歸本宗,那豈不是說我族登時變成如燧人上闕一般的存在了?”
“只是不知道此子,,,仙尊,現在是否還能顧念我等,,,不過他年歲尚小,若是能夠軟言細語一番,未嘗沒有拿捏的機會!”
東皇后死後,原本偌大的家族已經被玉漱壓迫的只剩下這寥寥十數人了。
江漸離以虛念一掃,不由得眉頭微微皺起:“居然全是這些臭魚爛蝦,心思混沌腌臢之輩,,,”
轉念一想,便也就通透了,畢竟玉漱做大,不可能放任其族人當中有天資的弟子繼續活下去,,,這些臭魚爛蝦正是因爲不堪,方纔能夠存活到現在。
“罷了,罷了。”江漸離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本座呈東皇后恩德,今日便全了因果罷了。”
話畢,便有虛念狂舞,橫掃所有東皇后族人。
霎時間,所有族人的腦海當中都有精妙功法和神通閃現,烙印深刻不忘,而且都是和自身屬性極爲契合的功法,,,諸多族人急忙跪倒謝恩。
見得江漸離便要離開,有人耐不住性子,朗聲開口說道:“不知道仙尊可是否願意認祖歸宗,,,”
所有族人面漏期盼,他們當然知道一個仙尊意味着什麼了。
若是江漸離願意迴歸本宗的話,那他們當真是要乘風御龍,一飛沖天了。
可那族人話音未落,身軀便憑空被道韻抹殺了。
衆人耳中傳來了江漸離古井無波的聲音:“本座只不過是藉此軀體重生,莫非爾等還想要做一做本座的長輩不成?”
所有人這才明悟,原來江漸離是奪舍而來。
一衆東皇后族人更是戰戰兢兢,無地自處。
江漸離也懶得理會這些腌臢,全了和東皇后之間的因果,也就是了。
可正在他要離開的時候,耳邊卻忽然傳來幾聲微弱驚呼:“仙尊,仙尊,我亦是東皇后的後人!”
那聲音在皇城的角落當中傳來,若非是江漸離進入合神境界之後,感官融合道韻,威能非常,怕是還聽不到那聲音呢。
江漸離擡手一招,便有道韻將那小子攝了過來。
是一個極爲單薄瘦弱的少年,滿臉的污垢和淤青,看起來如乞丐一般。
江漸離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以虛念搜查其神魂,才發現這小子真的是東皇后的後人!
此子是東皇后堂弟親子,卻機緣巧合遺失在外,在一小鎮當中被一對老夫婦收養長大。
那老夫婦本就是鎮上大戶的奴僕,二人死後這小子便成了奴生子,破受虐待欺侮,卻心高氣傲,尋到機會逃了出來,發誓要做出一番事業。
機緣巧合之下,卻發現自己是東皇后的後人,自然是想着認祖歸宗,一飛沖天了,,,卻沒有想到東皇后族人根本懶得認他,是以便在皇城當中胡亂做了一個乞兒。
“小子王龍,拜見仙尊,,,”王龍急忙施禮。
還未說完,便見得江漸離賜予功法之後,便要離開,急忙高聲呼喝:“仙尊且慢。”
江漸離眸光迴轉,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有事?”
王龍急忙情真意切請求道:“小子希望能夠拜在仙尊門下,,,”
江漸離揮了揮手,乾脆利落的說道:“你元靈五品,大道難成,沒有資格做本座的弟子。”
王龍面如死灰,卻又聽得江漸離說道:“不過你這小子心性倒是很合本座的脾氣,,,這樣吧,若是你能夠進入元神境界,便來婆蘭宗找我吧,,,”
王龍急忙跪倒謝恩不提,心中暗暗發狠要突飛猛進!
江漸離還要走,卻被玉漱攔住了:“仙尊,,,仙尊且慢!”
江漸離眸光匯聚在了她身上,不知道這煞筆現在跳出來幹嘛。
是因爲自己沒有懲罰她?沒有順手滅了她麼?
江漸離本有順手幹掉這賊婆的心思,不過想到這賊婆也是爲了兒子,今日又和小姐姐再續前緣,心頭歡樂,,,連火駒尊這傢伙都被江漸離輕飄飄的放過了,自然也就懶得理會這賊婆了。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自己跳了出來。
見得江漸離不悅的目光,玉漱硬着頭皮說道:“好叫仙尊知曉,我兒也算是東皇后的族人,,,那東皇后嫁給我夫君,,,”
玉漱吐出了一番如裹腳布般粗長的言論,偏偏讓江漸離覺得很有道理,甚至於要驚呼一聲:“我曹,還有這般厚顏無恥的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