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玉強搶道丹,重創江十六的行爲,着實激怒了江漸離。
江十六是江漸離第一個朋友,兄弟,,,雖名爲主僕,但兄弟情分已深。
況且整個天元都知道,江十六是江漸離的狗腿子,,,要知道江漸離在崛起之前,一直都是江十六保護着,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江十六也都跟隨在江漸離身後,形影不離,陳振子沒有理由不知道的。
在這樣的前提下,陳文玉卻仍是敢強搶道丹,甚至欲要擊殺江十六,這不是明擺着打臉江漸離麼?
對於江漸離這般視裝逼如命的傢伙來說,敢打他的臉,跟要他的命沒兩樣。
既然你都要老子命了,老子還特麼跟你客氣你麻痹。
所以江漸離纔會毫無顧忌的幹掉了陳琦。
陳琦死的也是夠憋屈的。
陳琦是絕對的金湯匙當中長大的傢伙,卻被突如其來的陳振子打落了凡塵,遭受了相當漫長的時間的壓迫和欺侮,卯足了勁想要翻身做主,卻遭受種種波折,可以說是一波三折,費盡心機。
好不容易和陳文玉剖白心跡,父子重修於好,陳文玉全力幫助其修行,讓他看到了反壓陳振子的希望,結果人家陳振子直接合神了,,,然後道丹出現,他以爲也有了進軍合神之極,結果就被江漸離找上門恁死了。
他這輩子,前半生可謂是風光無限,後半生就是一個笑話。
恁死陳琦之後,江漸離仍是一腔怒火,便直奔陳文玉而去。
陳文玉正在和陳振子鏖戰,卯足了勁要讓陳振子知道知道,這震域到底是誰家之天下。
陳振子天資非凡,實力同樣也是非同小可,領悟道韻兩種,天雷之道,天火之道,實力不可謂不強橫,,,就算是比之陳文玉來說,也是絲毫不落下風,一派大家氣度,讓陳文玉有口難言。
正鏖戰着,陳文玉卻忽然感覺一陣心悸傳來。
合神強者領悟道韻,一舉一動皆有斟酌,不會無的放矢。
若是心血來潮,則必然有所感應。
陳文玉心中暗道不妙,卻不知道這心悸到底是應在什麼地方。
恰此時,便見到一道遁光如大日來襲。
這二人鏖戰激烈,天地之間道韻波動異常劇烈,就算是江漸離也是不敢遁入虛空接近的。
陳文玉二人停手,這纔看清楚來人,原來是一個粉雕玉琢的總角小兒。
模樣雖然有些幼稚,可誰也不敢小覷這小兒的實力,,,周身有道韻斐然莫測,氣息如淵如獄,氣勢驚天動地,一派莫測強者之風。
“江漸離?”雖然自江漸離迴歸之後還沒有見過面,陳振子還是很快認出了江漸離的真實身份。
對於陳振子來說,江漸離是他求道之路上,必須要擊敗的敵人!
所謂羈絆,所謂宿命,,,陳振子的心中,江漸離是他的對手,很難擊敗的對手。
陳文玉聞言神色有些古怪,他心中是有鬼的,當時他被至寶矇蔽心神,居然出手搶奪了江十六的道丹,而且還讓江十六給跑了,,,此時江漸離突然出現,陳文玉心中難免有些酸楚古怪的。
“看來心悸便是應在這小子身上了,,,”陳文玉眸光隱晦閃爍。
江漸離面色不怎麼好看,冷聲對陳振子說道:“你先一邊去,待本座了結這老狗,再與你細說分由,,,”
陳振子聞言一滯,雖然不知道江漸離和陳文玉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不過好歹也是合神仙尊,被江漸離這般呵斥也是心中不快,也是冷聲說道:“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還得等我和這老傢伙分出勝負,纔有漸離兄的份兒,,,”
江漸離冷睨了他一眼,滿臉殺機說道:“今日本座不論勝負,只論生死,,,”
陳振子被江漸離搞得一怔,不知道江漸離這貨緣何殺機如此之旺盛。
在陳振子的印象當中,這兩人應該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纔對啊。
陳振子這邊發怔,陳文玉卻是滿臉冷笑:“既然你找死,那本座今兒便成全了你!”
話畢,陳文玉毅然決然掏出了震域仙寶,震元錘。
江漸離的實力陳文玉早有耳聞,在元神境界的時候便有對抗合神仙尊的實力,在進入合神境界之後,更是連敗數位合神,包括和他同時期的天元資深合神強者,燧人上闕遂人尊,其實力絕對是非同小可。
他知道自己和江漸離之間的恩怨怕是難以消弭,索性便一了百了,徹底結果了江漸離。
有了這樣的決心,陳文玉方纔毅然決然掏出了震元錘,想要直接恁死江漸離。
陳振子不知道這兩個傢伙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不過眼前明顯是要搏命了,他便乖乖的退到一邊去了,,,雖然陳振子也很想弄死陳文玉,但還不至於下作到和江漸離圍攻陳文玉,況且陳振子也想看看,現在的江漸離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
事已至此,大戰一觸即發。
陳文玉先聲奪人,率先出手。
周身道韻瀰漫灌入震元錘當中,登時便有雷光霹靂,瘋狂襲向了江漸離。
雖然看似尋常普通,但實際上每一道雷電都是雷屬道韻所化,經過震元錘的增幅之後襲出,其威能絕對有重創合神級別的威能,,,到了合神級別,是否強大便是由道韻強大與否決定的。
陳文玉驟然發作,全力以赴之下,江漸離也不敢怠慢。
畢竟這廝號稱天元最強合神,領悟雷屬道韻極爲深刻,一身實力爐火純青,經過震元錘增幅之後,其雷屬道韻絕對是登峰造極,不容小覷。
心念一動,便有純陽道韻瀰漫全身百骸,而後身化大日如輪。
在進入合神境界之後,江漸離對於三種仙術都可以駕輕就熟,雖然不能夠將仙術的所有威能都施展出來,但也足以催動其小部分的威能了。
仙術本就是以大道爲基準而誕生的術法,只有在合神境界,才能夠發揮出仙術真正的威能來。
合神強者作戰發動攻擊,之所以攻擊看起來都樸實無華。
一方面是因爲隨着修行的提升,返璞歸真,不屑於太多複雜。
而更重要的還是,合神仙尊本身並沒有推演創造仙術的能力。
也就是說,他們無法將道韻複雜化,只能夠以最純粹的方式進行攻擊。
但江漸離身有三種仙術,可以將道韻的威能增幅過後施展出來,這纔是江漸離真正可以睥睨合神的底氣,而不是那三種半吊子的道韻。
大日不滅仙術一開,江漸離周身有道韻瀰漫,強橫至極。
上次和陸芷一戰當中,江漸離領悟到了以純陽和天火兩種道韻,演繹滅世災劫的一絲威能,,,現在江漸離便以純陽和天火兩種道韻齊出,同時催動大日不滅仙術,再次演繹出了災劫變化。
身化大日的江漸離,似乎真的要把前世大日墜落滅世的場面重現出來的一般。
無量雷光落在江漸離的身上,卻在其周身災劫道韻之下崩潰。
江漸離勢如破竹,直奔陳文玉而去。
見到其聲勢斐然,陳文玉自然也不敢怠慢,,,一邊心驚於江漸離實力的強橫,一邊又將震元錘威能催動到極致,一方天地都化作雷澤無量,又上接蒼穹,接引震域雷電斐然,壯大自身。
猛然間,便是一道徹底通天的雷柱,將江漸離徹底封鎖在了其中。
雷柱雷電運轉,像是一道水柱,又像是一道屏障,封鎖了空間,封鎖了時間一般,,,將江漸離牢牢的封鎖在了其中,這不是仙術,而是陳文玉自己領悟出來的超強神通,同樣是對於道韻登峰造極的應用。
雷柱是由最爲純粹的雷屬道韻所化,時刻在侵襲着江漸離的肉身。
但對於江漸離來說,這看似堅不可摧的屏障,也不過是紙糊的一般!
江漸離驟然道韻澎湃,純陽和天火兩種道韻演化滅世災劫,瞬間穿透了那雷光屏障,然後下一秒,極爲詭異的出現在了陳文玉的身邊,,,像是憑空出現一般,讓陳文玉和陳振子不由得暗自咂舌。
他們知道這並非是江漸離穿越了空間,因爲在道韻瀰漫如此的情況下,江漸離若是強行遁入空間,絕對是小命難保,,,那是絕對的速度,那是足以媲美空間穿梭的恐怖速度!
像是光一樣,不可捉摸。
江漸離突襲到了陳文玉身前。
雖然出現的極爲突兀,但陳文玉也是天元有名有性的強者,一身實力都是自己搏殺而來,見狀也很快做出了反應,便掄起震元錘狠狠的砸向了江漸離。
只是須臾之間,自震元錘上便有無量道韻斐然,,,陳文玉當然不會想着用錘子砸死合神仙尊了,他要做的是以震元錘催動道韻,和江漸離進行道韻對抗。
江漸離身懷道韻三種,自然無懼陳文玉。
便以演化而成的災劫之力侵蝕陳文玉。
災劫之力,又稱滅世之力,是毀滅所有大道的極致恐怖。
像前世那般,災劫之下,天地崩壞,所謂大道可有半點抵抗的能力?
災劫之力摧枯拉朽的打散了陳文玉的天雷道韻。
江漸離又出拳如電,一拳轟在了震元錘上。
災劫之力斐然暴動,震元錘被打得一顫,其內道韻受損。
陳文玉暗自肉痛不止,江漸離卻並不留手,揮手一招,手中便有利劍出現。
乾元劍被江漸離徹底煉化掉了,江漸離自然可以駕馭乾元劍進行戰鬥了。
而且乾元劍在江漸離手中,更是可以發揮出十二分的威能來,,,況且江漸離的晝金之道本就是領悟自乾元劍當中,二者相合,方纔爲完美狀態。
一劍揮出,天地劍光如潮。
或者說這一方天地都化作了一道劍光,晝金道韻斐然波動,將天地平整的分割成了兩半,,,劍光萬里飄渺,可斬落仙神蒼穹。
陳文玉急忙催動震元錘進行抵擋,卻被乾元劍斬了一個滿懷,晝金道韻不斷侵蝕着震元錘,讓震元錘傷勢更甚,道韻受損,若是不經過長久溫養,怕是難以恢復全勝狀態,陳文玉心痛不已。
江漸離卻得勢不饒人,復揮動劍光,一邊又演化災劫之力,雙管齊下進攻陳文玉。
一開一合之間,都有道韻斐然。
兩人只如流光閃電,在天地之間崩騰呼嘯。
剎那之間,便交手無數次,,,或者說是江漸離暴揍陳文玉無數次。
災劫之力簡直是合神武者最大的剋星,當合神武者自身的道韻受到壓制和限制的時候,其實力自然是大打折扣,可江漸離卻可以憑藉災劫之力越發兇橫,,,此消彼長,怎堪消受?就算是陳文玉也是無法抵擋。
在盛怒的江漸離手下,陳文玉逐漸勢微,若不是戰鬥經驗極爲豐富,怕是就要被江漸離斬殺掉了,,,此時陳文玉心中有了退卻之意,因爲他發現自己不是江漸離的對手,而那股古怪的力量,是可以破壞自己道韻的。
也就是說,江漸離擁有徹底抹殺他的實力。
在這樣的前提下,陳文玉自然不想和江漸離硬抗了。
揣着這樣的想法,陳文玉便想要伺機脫身,,,江漸離看穿他的想法,更是不會讓他有機會逃遁,,,在金烏化虹仙術的幫助之下,江漸離就像是大日光芒一般,無處無在,無處不可在!
像是憑空多了無數個江漸離一樣,將陳文玉死死的囚禁在其中。
如果陳文玉想要逃脫,只能如當初的江漸離一般,強行遁入空間離開纔可以。
可那幾乎是必死之局,陳文玉輕易不會妄動。
江漸離也就拿定了這一點,攻擊更是毫不留守,三種道韻齊發。
純陽天火演繹災劫之力破防,而催動乾元劍的晝金道韻,纔是主攻殺招,陳文玉越發疲軟,看似危在旦夕,,,恰在這時,陳振子出手了。
不是攻擊陳文玉,而是朝着江漸離發動了攻擊。
有兩道雷龍憑空纏繞,硬生生將江漸離和陳文玉分割開來。
“這老狗只能夠死在我的手中!”陳振子如是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