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漸離掌中金光四射。
初始微弱溫柔,如朝陽初生,稚嫩羞澀。
而後驟然狂暴,如豔陽高照,大日方中。
最後陡然衰弱,如夕陽遲暮,萬物歸寂。
江漸離這一掌將太陽變化演繹得淋漓盡致,萬千玄妙歸融其中,,,此爲大日焚天掌!
這一掌非但將幾道利箭劍芒消融,更是餘勢不減朝着楚宗元落下,甚至將海闊莊等人籠罩在其中,一如陽光普照萬物。
江漸離一掌籠罩氛圍內,周邊空氣猛然一滯,一陣恐怖溫度席捲四溢。
一掌之力,如大日落下,熔金化石,縱然是鋼鐵之軀也要消融。
“來的好!”“好膽!”“狂妄!”
楚宗元體內罡氣轉動,驟然爆發出一陣極爲凌厲的氣息來。
宛如身化一柄神劍,萬千劍芒融於己身,幻化而成一條劍氣青龍沖天而起。
陣陣勁風呼嘯,捲動飛沙走石,如風起雲涌,雲起龍驤!
此爲九品大神通,雲龍斬仙劍訣!
而海闊莊同樣也是奮起一掌,掌中日月交替,晝夜輪轉,變換不停。
掌起天地風雷動,有金戈鐵馬殺吶之音,有江河奔騰咆哮之聲,有山川大地崩塌之勢,,,五行之氣輪轉不停,此爲九品大神通,五行封天掌!
傳聞一元宗太上長老金日聖,曾以此掌封禁一洲十萬八千里山河,威能無限!
其他武者也紛紛各展其能,罡氣澎湃如江河,靈氣涌動似海浪。
一時間滿天無量神通揮灑,和江漸離那焚天大掌撞在了一起。
“砰!”
最先迎向大日的是劍氣青龍。
劍如青龍,雲起龍驤。
每一片麟甲便是一道劍芒,合計十萬八千之數!
合而爲劍龍,分而爲劍氣。
真龍抖甲,便是十萬八千劍芒斬出。
無量劍氣瞬間將大日焚天掌所化大日穿透了一個窟窿。
劍氣威能也就此消散。
然後便是那五行封天大掌。
那一掌遮天蔽日,掌中有五行精妙虛影顯化。
江川山河,日月輪轉,陰陽交替。
這一掌之中彷彿封禁着一方世界一般。
五行封天,硬生生將那一輪大日包裹封禁在其中。
大日亙古,卓然五行,雖爲火屬,又超然爲至陽。
五行封天世界當中,大日垂下萬千光華。
山川崩碎,江河枯竭。
封天萬物被大日灼燒殆盡,掌破大日出。
大日接連破掉兩道九品大神通,威能也已經衰弱到了極致。
其後萬千神通紛然而至,大日終於消散歸寂。
戰鬥餘波消散,煙至塵消。
海闊莊楚宗元等人目漏驚疑,面色陰沉。
江漸離傲然而立,白袍勝雪,不染凡塵。
江十六崇拜的看着江漸離,絞盡腦汁準備拍馬屁。
一衆武者呆若木雞,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天地似乎歸於寂靜,只有林晨乾嘔的聲音不時響起。
“江漸離,,,真的好強!”
“江師弟這一擊居然要四位靈種武者同時出手才能對抗!”
“這,,,就是江漸離真正的實力麼?”
良久,衆人方纔從震撼當中緩轉過來。
一時間心思各異,尤其是楚宗元,心裡更是五味雜陳。
“這小子,怎麼會這麼強。”楚宗元衣衫殘破。
他以己身化劍龍斬擊大日,被太玄真火所傷。
傷勢並不嚴重,但無疑給楚宗元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婆蘭宗弟子同樣是目光復雜的看着江漸離。
他們此時方纔察覺到了自己等人和江漸離之間的差距,那是似乎永遠不可以逾越的鴻溝。
“掌煉天地,傲視羣雄,這纔是真正的你麼?”牧新雪好奇越深,漸而爲衝動。
江漸離像是變成了天地之間唯一的主角一般,翩若謫仙。
“既然海師兄不給我面子的話,那我也就不好給你們留什麼面子了。”
江漸離羞射一笑,而後悄然給了江十六一個眼神。
江十六會意,屁顛屁顛走到江漸離身前,揮舞雙手沉聲喝到:“一元宗,吹花掩月宗的弟子聽着,你們已經被我家少爺包圍了,識相的交出儲物袋,少爺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我再重複一遍,你們已經被我家少爺包圍了,,,”
一元宗,吹花掩月宗衆多武者面色黑如鍋底,陳真綽等人老臉一紅。
只有牧新雪神色迷離的看着江漸離,似乎要看穿江漸離的內心一般。
“好膽,你真以爲自己是元神尊者了不成?”
“江師弟實力不弱,但是爲人卻過於狂妄了一些。”
“好奴才,看灑家進入扒了你的狗皮!”
海闊莊怒極反笑,反手便是一掌拍下。
靈氣澎湃,罡氣渾厚。
這一掌內含乾坤雷澤,風雲變幻,掌起風雷動!
罡氣所化八卦真意在掌中演化,風雨雷電閃爍不停。
最後萬千虛影崩散消失,似乎天地崩潰,歸於混沌虛無。
此爲一元宗另外一門九品大神通,八卦混元掌。
五行封天掌主囚困,封禁天地萬物。
八卦混元掌爲殺戮,掌落天地歸於虛無。
這一掌以八卦真意封鎖東南西北所有退路,勢必要將大掌之下的一切歸於虛無,海闊莊終於動了殺機!
楚宗元亦是滾動罡氣,身後幻化萬千刀劍虛影。
劍氣沖天,劍芒凝聚。
金戈鐵馬殺伐之氣如銀河垂落。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四象神獸虛影在銀河當中奔騰咆哮。
其下又有東南西北二十八星宿虛影輪轉不停。
在四象神獸帶領下,朝着江漸離罩下。
此爲九品大神通,諸天星辰劍訣。
又有靈種武者催動罡靈之氣,幻化金龍火鳳。
龍鳳和鳴,鳳舞龍飛。
一如陰陽之道,交融轉換,合二爲一,化作一方寶印砸下。
此爲八品大神通,龍鳳寶印。
又有饕餮吞天,又有火海焚天,又有風暴呼嘯。
也不知多少神通施展,鋪天蓋地將江漸離籠罩在其中。
“這般程度的攻擊,就算是尋常真丹武者怕是都無法接下!”
“嘶,莫非江師兄就要身隕於此?”
“若是死了倒也利索,好歹爲二長老除一大敵。”
有人小聲嘀咕着,卻驟然感到一陣刺人目光。
“我也不過是說說而已。”那人朝着牧新雪一笑。
牧新雪轉頭去,滿是關切的望着江漸離,面色陰鬱,寒若冰霜。
“江漸離,你一定要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