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就在婆蘭宗山腳下。
佔地萬畝,恢弘堂皇。
實際上不僅僅是江府,如展淵劫,溫如故,,,
許多宗門長老的世家就坐落在山腳下。
這裡已經連綿成一片十分獨特的建築羣落。
高宅深院,或是宮殿連綿。
值得一提的是,溫府就坐落在江府對面。
此時江府門前已經聚滿了人。
以定光佛陳真定爲首的十多位核心弟子。
剩下的大都是趨炎附勢,或者是被忽悠來的內門外門弟子。
這些弟子平日裡是不敢得罪江漸離的,更別說膽大到直接打上門來。
不過現在江川一脈不在,溫如故一脈做大,在宗門內一手遮天。
又故意放出一些不利於江川一脈的訊息,操縱誤導輿論。
讓人產生一種,,,江川一脈以落日遲暮,光華不再的錯覺。
這些弟子這纔敢跟隨陳真定來搞事情。
倒不是說他們就鐵了心的要站在二長老一脈。
牆邊草而已,哪邊風大,自然是要倒向哪邊的。
這也是這些中底層傢伙的處世哲學。
“江漸離,你給我滾出來,將事情解釋清楚!”
“憑什麼你自己惹下的禍患,要讓宗門爲你擦屁股?”
“就算是你爹江川,就能夠代表整個婆蘭宗麼?你給我站出來。”
江府門前亂作一團。
江府僕人見得勢大,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江府弟子則是嗔目而視,反駁幾句卻也不見波濤。
很快就淹沒在聲勢浩大的輿論攻勢之下。
直到有個僕人上前悄然稟報了幾句。
一衆江府弟子這才冷眼瞥了衆人一眼,而後迅步離開了。
江府僕人也是悄悄離開,江府門口只剩下以陳真定爲首的衆人,仍是在不斷的叫囂着。
“主子慫,這奴才也是軟骨頭,都打上門來了,連門都不敢開!”
“江漸離,你就讓你的這些狗奴才出來頂場面麼?”
“有本事將門打開啊,龜縮在府裡算什麼本事?”
他們倒是不敢強行武力破門而入。
別說是他們,就算是溫如故,在沒有和江川徹底撕破臉皮之前,也是不敢的。
且不說江府內本身就有重重護衛陣法,江府本身也就代表着江川的顏面。
他們敢在江府門前叫囂,實際上也不過是舉着講道理的旗號,打一打擦邊球罷了。
如果真的明目張膽攻擊江府,怕是江府那些隱世老祖還不得直接幹掉他們。
太過激的舉動他們不敢,不過在門口叫囂一陣,這點底氣還是有的。
尤其是有陳真定坐鎮統籌。
來之前也給衆人交代過江府現在的處境,,,強者羣出,只餘老弱。
他們更是膽氣橫飛,哪裡還忌憚什麼。
“堂堂宗門天驕,卻只能夠龜縮在府中,貽笑大方!”
“勞什子天驕,也不過是山中無老虎罷了,定光佛真尊在此,他也敢稱天驕?”
“正是如此,宗門天驕無數,無論是真定師兄,亦或是綾花師姐,哪一個不強過他江漸離?”
隱綾花,乃是隱狂徒親孫女,同樣也是婆蘭宗的天之驕子。
和陳真定等人同屆,據說早已進入元神境界,終日陪伴隱狂徒苦修。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只把江漸離貶低得一無是處。
少有幾人良心發現想替江漸離說幾句好話,也只能是無奈淹沒在大勢當中。
正在衆人酣暢叫囂之際,耳邊卻忽然傳來吱嘎一聲悶響。
然後便見得江府中門打開。
“咦,,,門開了,,,那是什麼?”
還未緩過神兒來,衆人耳邊就傳來幾聲猛虎咆哮聲音。
虎嘯山林,有勁風隨行。
一陣狂風呼嘯,吹得一衆煉體武者身子亂顫搖擺。
陳真定冷哼了一聲,便有一道金光照耀,將衆人護衛在其中。
衆人這才穩定心神,擡眼看去。
便見得一頭三丈神俊猛虎,搖頭擺尾撲了出來。
虎目如星,威煞剛猛。
虎爲萬獸之王,動靜都有虎威四溢。
尤其是那猛虎撲跳,虎目兇光臨身的時候。
衆多煉體武者只覺得心驚膽戰,害得魂飛魄散。
吼吼!
幾聲虎嘯傳來。
幾個膽子小一些的煉體弟子,甚至直接癱軟在地。
白虎兇威畢露,目光不斷遊曳在一衆煉體弟子身上。
又不時伸出猩紅大舌頭舔舐嘴脣。
似乎是如飢似渴,擇人而噬一般!
一衆煉體弟子更是心神驚駭,只覺得雙股打顫,難以自持。
“哼,自己龜縮不出,叫一個畜生出來算是什麼事兒?” щщщ●тtκan●¢〇
陳真定見狀一聲冷笑,體內罡氣運轉。
一道金光朝着白虎激射而出。
那金光耀眼璀璨,如神似聖。
金光在空中不斷鼓脹。
最後幻化而成大鵬虛影。
翎羽如生,朝着白虎撲去。
白虎只覺得一陣心悸傳來,不由得虎軀微顫,虎眸驚懼。
只是金光一閃,白虎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便已經金光及體,而後倒飛出去。
白虎也不過是初入神通境界罷了,哪裡是真丹大成的陳真定的對手。
甚至連陳真定的隨手一擊都無法接下。
“陳師兄神威莫測,定光佛名副其實!”
“哼,你們這些小傢伙居然險些被那畜生嚇破膽,你等的武者信念呢?”
“可不是,也不過是區區一個畜生罷了,有陳師兄在此,就算是真龍火鳳,又能如何?”
溢美之聲不覺於耳,馬屁橫飛。
陳真定面色如常。
他還真就不覺得擊殺一隻不過是初入神通境界的妖獸,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地方。
不過他倒是十分享受被衆人恭維的感覺,,,直到耳邊傳來一聲驚雷爆喝。
“那個王八蛋打了我家阿花?給本少站出來!”
“阿花啊,你與我肝膽相照,同樣是少爺的得力助臂,現在居然,,,嘶,別咬我,別咬我,這是少爺的主意,真的,阿花你信我!”
主僕聲音傳出,引來所有人的目光。
江漸離款步而出,身後江十六拖着撒潑打滾的阿花亦步亦趨跟隨。
“嘶,這畜生居然沒死,,,似乎只是受了一點輕傷?”
陳真定有些驚訝,他哪裡知道,阿花可不是尋常老虎,它體內可是流淌着白虎血脈!
就算是因爲阿花境界低下,其實力尚且無法體現出來,不過其肉身的防禦能力,可不是一般妖獸可以媲美的。
陳真定這足以擊殺尋常築基大成武者的一擊,對於阿花來說,也不過是受些輕傷罷了。
“那個王八蛋打了我家阿花,本是同根生,下手何太狠?”
江漸離一聲爆喝,如驚雷乍現,定平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