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刺客聯盟的刺客是不用槍的。不過,佐羅還是從他們的倉庫裡找到了不少槍械,而且還有好些槍械方面的輔助道具,比如擴容彈鼓,比如說轉角瞄鏡等。這讓佐羅想起了那個叫刺客兄弟會的刺客組織。
佐羅拿了兩把刀背上,穿着一身稍稍改動過的黑袍。現在他這副樣子,有點像是最初解決哥譚核武器危機(第一卷最開始)的他了。唔,不同的是,全封閉的頭盔變成了兜帽加面罩,防具也從“板甲”變成了布甲皮甲混搭,武器則從傳說級的振金混矮星金屬製成品降格成精鋼打造……
想了想,佐羅還帶上了兩把手槍。毫無疑問,比起他曾經給自己定製的“黑檀木”和“白象牙”,這次拿到手的自然又是差了不少。
他有點懷念他之前那種瑩藍色能量了。那段時間裡,他可是基本不用帶武器就能出門戰鬥的。可是如今……
然後他就按照原定計劃,讓扎坦娜給他開一扇通往哥譚的傳送門。這種事前世他玩某個網絡遊戲的時候經常幹,因此也沒什麼心理負擔。只是他沒想到,扎坦娜並沒有在他穿過傳送門之後就關門,而是也跟了過來。
“你……”
“得了,我又沒打算參與到你們的事,起碼現在沒這個打算。我現在就是一個想在哥譚遊玩一下的旅客而已。”
聽了扎坦娜這欲蓋彌彰的解釋,佐羅翻了個白眼。哥譚有什麼好玩的,尤其是如今的局勢下。而且,旅客?你扎坦娜可是在哥譚生活過一段時間的!
“你就等着不久之後再跟莎拉說說這番話吧。我想還在南達帕巴的她很塊就能發現你開溜,肯定會抱怨你了。”
扎坦娜笑了起來:“不,她們不會抱怨我,只會把你恨上了。”
佐羅再次翻白眼,然後也不管扎坦娜了,轉身往他的第一個目的地走去。
由於莎拉他們那邊的情報說塔利亞已經讓人暗中以切斷互聯網,管制交通的方式封鎖了整個哥譚,還動用了布魯斯韋恩曾經用過但後來封存了的手機聲納網,以哥譚絕大部分居民的手機內置的聲納功能掃描附近的環境,將之當成覆蓋全城的監控網絡。因此,佐羅沒有讓扎坦娜直接將傳送門開在他的第一個目的地附近,而是選了個應該會沒人的地方——阿卡姆瘋人院以南、考文特里以北的那段河道。
以布魯斯韋恩如今的性格和過往的經歷,阿卡姆瘋人院是肯定會派人看守的,說不定還會把反對他的人關進裡面。哪怕不是,也起碼會留一兩個人留意着那裡面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另外,阿卡姆瘋人院東邊是連接哥譚新老城區的主幹道,西北方向是連通外界的三門大橋,正西過了哥譚河還有相當重要的哥譚電站。這些重要的地方肯定不會找當地的人來佔領,而以塔利亞帶過去的人手,想要在守在那一塊的同時還對哥譚的其他重點區域做出佈置,顯然不太夠。而且阿卡姆瘋人院的南邊以南正是考文特里,惡棍酒吧所在的區域。由於之前的阿卡姆騎士事件,惡棍酒吧周圍有好一批人暫時住了下來。這一批人來自哥譚各界,從市政廳成員到地痞混混都有,甚至還有反派乃至超級反派,布魯斯韋恩和塔利亞自然不可能放鬆這塊地方,尤其是在他們知道這塊地方之前是佐羅的大本營的情況下。因此,他們肯定也會派出嫡系人手戒備。這麼一來,四面圍住阿卡姆瘋人院,完成對阿卡姆瘋人院以及考文特里的宏觀包圍,倒是兩者中間的那點地方會空出來。
這就是佐羅的切入點。此時的他在布魯斯韋恩與塔利亞他們的認知中是已經死掉的,打扮成一個不倫不類的刺客就是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悄然進入哥譚。而他的第一個目的地又在考文特里之內。選擇阿卡姆瘋人院南邊與考文特里隔河相望的那段河道,是最合適的了。想來布魯斯韋恩和塔利亞他們不會想到有人會開個傳送門,直接出現在那個點上吧。
“不過,你不是說考文特里內你那個酒吧肯定有塔利亞奧古的人看着嗎,還要到那邊去是不是太過冒險了?”扎坦娜問道,“難道那裡面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值得你冒這個險?”
之前的扎坦娜可不是一個好奇心過剩的人。不過跟佐羅熟絡了之後——這其中佐羅對魔法的好奇起到很大的作用——她就忍不住去探詢比她還要神秘的他了。
“你可以這麼認爲。”佐羅輕輕笑了笑。“還有。其實不太冒險。不是還有你嗎。被發現的話我想你的魔法能解決問題的。”
聽了他這話,扎坦娜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不過馬上又板起臉:“別忘了,我不能插手你們的戰鬥。”
“沒有人看見的話不會有問題的……好吧,只是開個玩笑。算了不提這個,給我再說說魔法吧。”
一路上,兩人似乎又回到之前在南達帕巴“把臂同遊”時的情況:佐羅問,扎坦娜答。依然是讓扎坦娜意外,佐羅從來沒有問她咒語或者施法步驟之類的問題,甚至連扎坦娜主動說要教他魔法,他都沒有接話,而是問下一個問題。而他的那些問題,大部分是施法環境、施法速度和施法現象之類的問題。
“看得出來你這是做應對魔法師的準備了,不過你不覺得了解了咒語的話更方便嗎?”扎坦娜問道,“而且學會一些魔法的話,哪怕不用於戰鬥,生活也更方便。比如傳送魔法,你學會之後就不用找我,能自己釋放了。”
“可是當我需要的時候,我就偏偏想要你來給我開啓傳送門呢。”看向對方,佐羅笑着說道。
扎坦娜與他對視了好一陣,然後才忽然轉頭避過他的眼神。
兩人就這樣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直到扎坦娜不得不開口。
“你確定我們要走這裡?”
佐羅點了點頭:“你不會是有潔癖吧?”
望着眼前的下水道入口——或者說出口,扎坦娜還是有點抗拒:“潔癖倒不至於,只是……”
“得,我揹你好了。”佐羅解下掛着兩把刀的揹帶,來到她面前,彎着腰半蹲下來。
“可是我能浮空……”
扎坦娜小聲地說了這麼半句,就被佐羅淡淡地打斷了。
“什麼?我沒聽見。”
咬了咬下脣,扎坦娜沒有再說,而是小心地往他寬實的背部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