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限權限,似乎最近佐羅摻和進去的事裡都離不開這個詞。不過這一次其實說不上權限,他需要的只是幾個聽話的苦力以及對據點內一些設備的調用而已。
結果奧創很不耐煩地給一個編隊的戰鬥機器人改了指令,讓他們去聽佐羅的命令了,然後自己繼續“轉生”去了。
佐羅也不多說,直接開幹。他先是指揮戰鬥機器人往古堡的樓頂安裝光譜儀,再在樓下裝好操作檯——這裡他用的是當初齊塔瑞入侵哥譚之前班納用來追蹤宇宙魔方的法子。那根權杖是由宇宙魔方的能量驅動的,因此反過來追蹤也不成問題。而這裡,有奧創得自斯塔克和九頭蛇的基準數據。
當然,只一個光譜儀,能覆蓋的範圍實在有限。不過考慮到從警報響起到如今也才十多分鐘,因此佐羅假定盜竊者還在附近。有了上面這個基於特定頻率的特殊能量的追蹤,再有覆蓋古堡周圍乃至外面那整個城市的各種攝像頭,除非那個盜竊者強悍到能一下子傳送到幾十公里以外,不然將他或者她找出來還是很有可能的。
空間傳送跟佐羅之前經歷過的“法師開門”可不一樣,前者受到的限制更大,通常會與本身的實力掛鉤。即使是充滿超能力的世界,也是有一定的科學基礎的。不管是盜竊者本身的超能力還是使用了某種道具,看監控錄像裡他或者她熟練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類似的事了,也就是說,它的代價不會太大。因此佐羅斷定,對方傳送的距離不會太遠。
結果佐羅猜對了。距離警報響起的第二十七分鐘,操作檯那邊鎖定了一個信號,就在外面的城市內。而這時候,奧創跟那個沒有心靈寶石的新身體的融合,還只到15%呢。
奧創絕對不會想到,佐羅能這麼快就鎖定權杖的位置。而且他也不會想到,權杖還在外邊的城市內。不然的話,他不會這麼急着跟新身體融合了。
於是佐羅獨自出發了。
他有想過帶上奧創安排給他的戰鬥機器人的。只是之前讓戰鬥機器人放在古堡樓頂的管溝億除了用來搜索權杖的信號之外,還有一個“功能”。它弄出來的動靜,對於斯塔克這種穿鋼鐵戰衣玩高科技的人來說會比較大。換句話說,那就是拉仇恨的。因此,佐羅覺得還是將那十二個戰鬥機器人留在古堡內,準備防禦提前來襲的復仇者們吧。治癒佐羅本人,說不定還能將權杖拿到手研究個那麼幾天呢!
從位於市郊的古堡出發,駕駛着沒有掛載貨廂的卡車頭,佐羅很快就到了城市之內。一路上他還又跟古堡那邊的戰鬥機器人聯繫着,讓那邊給他實時更新操作檯鎖定的權杖位置的移動情況——根本沒有移動。
“呃,我追蹤的該不會是假信號吧!”
懷着有點忐忑的心情,佐羅在離鎖定的位置還有一個街區的地方就下了車,然後悄然摸過去。
同樣是不起眼的公寓樓。由於操作檯那邊搜索模型的精度問題,佐羅花了點時間才確定到底是那一間公寓。隨後他就放心了——從那間公寓的走火樓梯,透過窗戶和沒拉緊的窗簾望進去,佐羅看到目標物品了。
此時的權杖被固定在一個架子上。架子的旁邊,放着一臺相對來說比較大型的機器,大的不止是機器本身,還有它的電源線。那比一般的熱狗腸還要粗不少。
那是一臺正在運行的激光切割器。其中被切割的,正是權杖本身,帶有宇宙魔方的能量的頂端那頭。
毫無疑問,盜竊者也是知道里面有心靈寶石的了。就是不知道他或者她對心靈寶石有沒有概念,還是隻把它當作是某種有大威力的道具……
由於這臺激光切割器不是什麼精品,切割的進度還真夠慢的,也難怪盜竊者並不在現場了。打個比方,在你吃了好幾個月的沙拉之後終於下定破戒的決心、買來一塊特選級甚至極佳級的牛肉。而在吃之前,你還需要花一點時間來給它準備配得上它的佐料,然後還要烹調……從牛肉到手到吃下去的這段時間,正是最能折磨人的時間。跟別說還有那麼一絲可能,你搞砸了烹調的環節,牛肉壞了或者變得超級難吃……同理,明明權杖已經到手了,想要拿出裡面的寶石卻要等一段感覺會非常漫長的時間,到最後你還不確定裡面是不是真的有那顆寶石。所以,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會找點別的事來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或者睡一覺,甚至乾脆離開這裡。
老實說,佐羅如今也有這種心情。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權杖還沒到手,他還不太迫切了。
用從古堡那邊拿來的鑽頭,在玻璃窗上劃出一個足夠大的豁口,佐羅小心翼翼地鑽了進去。
都到這種程度了,按理說佐羅應該立即把切割器關掉,拿起權杖轉身就跑的。不過在這裡,他做不到這一點了。因爲他發現,權杖的末端被一條很細很細的線串着。這根線材質未知,但肯定不會是凡品。爲免有驚動到這根線另一端連着的東西的可能,佐羅沒敢去接觸它,而是躡着手腳,跟着這根線走向公寓的裡面,同時左手槍右手刀做好戰鬥的準備。
這間公寓其實沒多大。從權杖和切割器所在的客廳,穿過門廊後的過道,路過一個門開着的廁所,佐羅發現這根線是從公寓的其中一個睡房內伸出來的。
房間裡傳出“沙沙”的聲音,不太清晰,分不清那是什麼,但肯定是有人在裡面了。
想了想,佐羅脫下自己的上衣,將之撕成長條,串起來,也用它來綁住權杖的一端,另一端他捆在自己的腰帶上。這是防止對方在進行空間傳送時將權杖也帶走的。然後,他回到剛纔的睡房外,猛地將門蹬開,左手的手槍指向房間內,照着裡面的人的位置,右手的直刀則一下砍在對方那根特殊的線上面。
果然沒能砍斷那根線。
對於這一點,佐羅一點都不意外。他意外的是,他從睡房內看到的東西……美人出浴圖!
這是什麼鬼設計,睡房的門竟然斜對着房內浴室的門!這是什麼鬼習慣,洗澡的時候把睡房的門關了卻開着浴室的門!這是什麼鬼……的什麼鬼,這個“美人”爲什麼就不能是個人類,黃的白的黑的棕的都好啊,這個綠的是怎麼回事!
你沒聽錯,這是個綠皮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