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海姆冥界的某處,一場關於“王對王”的大戰剛剛落幕。親手給戰敗的死亡女神海拉戴上由阿斯加德設計、經矮人打造的禁魔項圈,再招來金甲武士將之押下去之後,僞裝成奧丁的洛基向另一名戰士問道。
地球上的北歐神話中,死亡女神海拉可是火神兼惡作劇之神洛基的親生女兒,在這裡顯然沒有這個關係。要真說洛基與海拉有什麼關係的話,那就是前者與後者有辱母之仇了。
好吧,應該是辱母未遂之仇。
雖然洛基對於海拉扣下神後弗麗嘉的靈魂並試圖用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來侮辱它而極度憤怒,但他在這一次的戰鬥中並沒有出多少力氣。無它,在六臺毀滅者開道、再有數千名阿斯加德戰士的掠陣下,哪怕本身有着令其他人乃至其他神都聞風喪膽的死亡類能力,海拉還是沒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抗。在最初她的確靠着幾乎無孔不入的死亡能力——有點類似於無視防禦、概率致死的即死魔法——抵抗了那麼一陣。可是當洛基直接將六臺沒有生命也就無所謂死亡的毀滅者派上去圍攻之後,海拉再可怕,也只能在力有不逮之中敗下陣來。而隨着海拉的手下一個個或力竭或受傷而倒地,海拉也不掙扎了,任由洛基派人將她綁起來。
甚至在隨後洛基親手給她戴上禁魔項圈的時候,她也沒有試圖挾持洛基什麼的。事實上,在與阿斯加德一方交戰的整個過程中,哪怕是最後兵敗被抓,海拉都沒有對阿斯加德人說哪怕只是一句話,也沒有妄圖辯解,更別說是求饒了。可想而知,她對阿斯加德是懷有多麼深的恨意。
海拉的不抵抗不合作,也讓洛基非常鬱悶。他本來可是打定主意要到海姆冥界來替神後報仇的同時,藉機發泄一下來自滅霸那邊的壓力的了。沒想到海拉以及她些看上去彪悍的手下在了六臺毀滅者和一衆阿斯加德戰士的圍攻下根本沒能堅挺多久,使得洛基沒能借機出手。而此時此刻還僞裝成奧丁的他,不能做出虐俘殺俘這種有違奧丁的形象的事。因此,他只能把鬱悶往肚子裡吞,並找其他事來釋放自己的注意力。
剛好有那麼一件事,是一直讓他在意的——神後的靈魂。
要說跟滅霸的合作對洛基有什麼客觀上的好處的話,那就是他真的通過滅霸而增長了很多見識了。比如,他從滅霸口中失而復得了對無限寶石的瞭解。再比如,他知道了海姆達爾的千里眼和順風耳其實有着比九大領域內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大的缺陷——只能看,而不是“搜索”。而且這個“看”,範圍也並沒有太大呢。
簡單地說,那就是哪怕海姆達爾確定神後弗麗嘉的靈魂就在海姆冥界內,他也不能一下子就將它找出來。甚至有那麼個可能,要是有人找到辦法設計好能一直規避海姆達爾的千里眼的觀察路線的路徑的話,那海姆達爾根本沒可能找到神後的靈魂。
這是之前洛基在向滅霸說到海姆達爾不能看到佐羅的位置時所從滅霸那得知的——雖然洛基可以很肯定佐羅並不是通過這種方式躲避海姆達爾的視線,雖然他最後也沒能從滅霸那得到有可能的答案。但得知海姆達爾的千里眼的侷限之處,洛基還是覺得挺有收穫的。不說其他,就說在這次針對死亡女神海拉和海姆冥界的行動中,甚至在制定計劃之前,洛基就做好了海姆達爾不能找到神後的靈魂的所在的心理準備。這也是他對海姆達爾當時提出的兵分兩路了的計劃大加讚賞的原因。有洛基這邊圍攻死亡女神海拉,又有索爾那邊帶人突襲海拉的宮殿埃琉德尼爾,這樣不管神後的靈魂是在海拉手上還是被存在宮殿那邊,阿斯加德人都能在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找回來。因此對於海姆達爾分兵的主意,洛基都要覺得那是對方爲數不多的智商溢出的一次了。
可惜,洛基要失望了。在他向傳令兵問到索爾那邊的情況之後,傳令兵給他的答覆讓他一陣抓狂。
“索爾帶着他那邊的士兵們成功突襲了死亡女神的宮殿,並在第一時間摧毀了那個祭壇之後很快就完成了對整座宮殿的佔領。只是……”那位傳令兵淡定地說道,“只是索爾親自傳來消息,他說他在找的東西,很可能根本不再宮殿內。”
這裡索爾說的他再找的“東西”,毫無疑問就是神後的靈魂——這一點,傳令兵並不知道,或者說還不知道。同樣毫無疑問,“奧丁”、索爾等人會在戰爭徹底結束後將這次戰爭的起因告訴戰士們,告訴他們死亡女神準備對他們敬愛的神後的靈魂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告訴他們那值得他們一戰。而再一次毫無疑問的,這對阿斯加德最有權勢的父子也會將這件事通報九大領域,讓那些人知道阿斯加德並不是胡亂發起戰爭,也不是因爲某種私-欲什麼的。但是,這些都得要在戰爭徹底結束之後。而現在,戰爭就還沒徹底結束。尤其是在傳令兵將無法找到神後的靈魂的消息告訴洛基之後。
“索爾到底說了什麼?”深呼吸一口氣,洛基再次擠出跟奧丁那別無二致的聲音,強壓着焦躁和憤怒問道。
“索爾說他已經將埃琉德尼爾宮殿找了個遍了,還得到了那位最先向我們報告情況的內應以及海姆達爾的協助,依然沒能找到那樣東西。因此索爾提議,對死亡女神海拉展開審訊。”
建議就不說了。聽了傳令兵說的前半句,洛基那張“奧丁臉”此時是非常難看。
“你告訴索爾那邊,讓他再仔細搜查。我不介意他掘地三尺甚至將那座該死的宮殿徹底拆掉!”
那位傳令兵立即領命離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咆哮版本的奧丁,這說不定要給他留下心裡陰影了。而“奧丁”在給出命令之後,根本沒有理他,而是招呼手下的戰士,將之前被押下去的海拉押回來。
與此同時,海姆名節的另一邊,索爾那裡,他雖然沒有真的掘地三尺或者將埃琉德尼爾直接拆掉,但也差不太遠了。翻箱倒櫃算是最輕的了,他還命令手下的那些人,將宮殿的每一尺牆壁以及每一寸地板都敲了個遍,還特地讓海姆達爾從阿斯加德那邊傳送了好幾個對魔法有所研究或者空間科技系的學者。可惜即便這樣,他還是找不到他母親的靈魂。而且他還沒想到,在他帶人搜查整個宮殿的過程中,他的隊伍裡不知不覺多了一個魚目混珠的傢伙。
(p.s.:無奈,今天只有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