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順其自然

隨着蟲洞被關閉、利維坦湮滅、齊塔瑞人一個接一個被擊殺,在超級英雄們的同心協力下,這場外星人入侵地球的大戰總算結束了。

起碼普通人是這麼認爲的。

而對於那些不普通的人來說,這一場大戰只是一個開始,一個信號,預示着人類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地球不再是人類的伊甸園,他們正在緩緩地進入宇宙的真正秩序——毀滅與被毀滅當中。可以想象,面對這樣的局面,丟失了一件足以讓人類的武力上升起碼兩個檔次的寶物,尼克弗瑞承擔了來自多少方面的壓力甚至指責。

“我們在這場戰爭裡展示了我們的實力和韌性,即使是那些擁有發動星際戰爭的外星人,即使他們擁有遠超我們的文明,也不可能無視我們。但是你們要明白,在這次的‘展示’中,那種基於宇宙魔方的能量炮只是一個方面,很小的方面。我們真正值得擁有和宣揚的,是超人類聯盟。”在面對那些指責時,弗瑞是這麼說的。

當然,嘴上說着那些淡化宇宙魔方的效用的話,實際上如果有機會讓尼克弗瑞將魔方奪回來,他甚至肯發動戰爭。畢竟神奇先生他們都說了,那種能將齊塔瑞人的宇宙級戰艦利維坦化爲飛灰甚至飛灰都沒有留下的能量炮,完全是基於宇宙魔方的。沒有宇宙魔方,即使是他們都無能爲力,甚至無法由此推導出弱化版、閹割版等次品。

可惜的是,哪怕斯塔克和蝙蝠俠分別在那架昆式戰機上偷偷放下追蹤器,它們依然第一時間就被佐羅發現並清除了;哪怕神盾局出動了各種衛星,幾乎動用了全球的力量,都無法徹底鎖定佐羅的位置——除了那架在事發的17小時45分後在歐洲愛爾蘭被發現的昆式戰機。當它被找到時,着實讓部分人高興起來。只是當他們發現戰機是被設定了自動駕駛、並且無法確定佐羅他們是在哪個時間那個地點中途跳傘之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所以就有了超級英雄們在擊敗齊塔瑞人之後,隊伍依然沒有解散。現在,神盾局的天空航母上就又一場會議。

“……當時佐羅剛逼退企鵝人,然後發現那個米蘭達有問題——現在看來她是有了布魯斯的骨肉。因爲洛基也看出了這點,想要抓住米蘭達要挾我們,所以佐羅讓我們護送米蘭達離開,還說他來攔住洛基。在我們徹底離開那裡前,他的確是跟洛基大打出手的。”當初的那個會議室內,野貓回憶着那場大戰最後的情況。“大概八分鐘之後,他追上我們。當時我們還在好奇他怎麼這麼快就打敗洛基了,沒想到他一來就襲擊我們,並在短暫交手之後扔下煙霧彈,趁機帶走了黑金絲雀和米蘭達!”

等到一臉憤慨的野貓說完,當時在場的石頭人、扎着繃帶的隱形女他們都點頭表示贊同。

沒錯,黑金絲雀也被抓走當人質了。這就是在韋恩大廈的樓頂時佐羅和米蘭達對斯塔克等人說的如果昆式戰機被炸燬“你們肯定會後悔”以及“我幫了你們一個大忙”的原因。要是因爲斯塔克他們的袖手旁觀而導致黑金絲雀死在昆式戰機裡面,哪怕他們不是元兇,他們也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甚至可能從此一蹶不振,或者乾脆走向另一個極端——如果再有人教唆引導的話。well,老實說,這種事在各種橋段裡也不少見了。

而換上帶玄幻色彩的說法,就是他們會從此有了精神污點什麼的,境界不會再有長進……

再回到會議室現場。除了只留下暴風女作爲代表的變種人一方、明確地表達了不想跟神盾局打交道的態度的蝙蝠俠,以及被抓走的黑金絲雀,其他之前參與到那一場大戰的超級英雄們都在這裡了。除此之外,被定義爲受害者的塞爾維格也在這裡。他的主要工作其實是負責協助班納重新建立搜索宇宙魔方的系統,現在衆人開會卻把他也拉過來了。

在野貓指責了佐羅的背叛之後,因爲自家老闆的出走以及遭遇來自神盾局方面的盤問而變得心力交瘁的克拉蕾趕緊爲自家老闆分辯,說他是受到控制了。隨後已經變回核物理學家的班納也支持克拉蕾的說法。

“說起來這件事也怪我。”他有點懊惱地說道,“當時佐羅的確在跟洛基交戰,而且佔據了上風。說起來他的刀竟然能擋下洛基用權杖射出來的能量彈,材質肯定不一般。只是因爲當時我忽然以浩克形態出現,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導致他被洛基偷襲得手,後者的權杖點在他的胸前位置。當時我雖然還算比較冷靜,但畢竟沒有完整的思維能力,因此沒有反應。倒是也剛剛感到的索爾想要去阻止,那已經慢了一步。佐羅就這樣被洛基控制了。”

按照班納的說法,接下去的就是洛基使出魔法幻象,一個人拖着浩克與索爾——雖然後來被打了個半死。而被控制的佐羅則在抓住黑金絲雀和帶走米蘭達之後,找到洛基坐着從天空母艦前往哥譚的昆式戰機,到了韋恩大廈的樓頂,有了後來的事。

“那麼接下來我們能做什麼?”理順了當初的事情,卻並沒有得出多少有用的情報,於是索爾不耐煩地問道。

要說丟失了宇宙魔方之後誰纔是最憤怒的那個,那絕對不是某些隱藏幕後的陰謀家,也不是受盡指責的尼克弗瑞,而是索爾本人。這是他短時間內第二次到達地球,第一次的結果不太愉快,彩虹橋被毀,本來他是沒辦法再來的。是從沉睡中醒過來的奧丁——阿斯加德神王、索爾的親父、洛基的養父——運用非常規手段將他推送到地球。要不是涉及宇宙魔方,事關重大,索爾也不可能走着一趟,奧丁也不會允許。而在原定的計劃裡,索爾將會帶着宇宙魔方以及洛基,通過一個阿斯加德科技的小儀器,利用宇宙魔方的能量將兩人傳送回阿斯加德。在沒有彩虹橋的情況下,索爾要想回去也只能是這個辦法了。可是現在,宇宙魔方丟失,他是回不了家了,連同洛基一起滯留在地球上!

“well,接下來你有機會也有時間去看看你在地球上的女友了。”斯塔克隨意地說道。之前他黑過神盾局的數據庫併成功了,因此對於索爾上一次“造訪”地球的經歷可謂知之甚深。“她叫什麼名字來着……簡福斯特?我聽說你一走就是一年,拍拖可不是這麼拍的。我要代表那位地球妹子譴責你!”

聽到這話,索爾有些尷尬。直到在場的好幾人笑了,他才反應過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需要一個時間表。宇宙魔方不能落在任何一個人手上!”

野貓也再次開口:“我也希望大夥能儘快幫我找回黑金絲雀。她還只是個孩子……”

短短一個話的對比,就能看出兩人情商的高下之別了。當然,更大的原因只是索爾還搞不清楚人類的“禮儀”而已。

於此同時,哥譚郊外的某個地下洞穴裡,一個充滿驚喜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老爺,發現米蘭達泰特了。她半個小時前用塔莉亞泰特這個化名的假護照在埃及的開羅國際機場登上了前往印度新德里的航班。而在那之前,她是從紐約偷渡到埃及的。”阿福一邊看着顯示器上的情報一邊分析道,“誰能想到昆式戰機在歐洲被發現,他們卻到了非洲北部。可惜的是,沒有在米蘭達的附近並沒有發現佐羅與野貓的那個門徒,看來佐羅是在降落之後真的兌現承諾,將米蘭達放走了。”

“不一定是真的爲了兌現承諾。”脫下一身蝙蝠裝的布魯斯韋恩放下正在設計中的蝙蝠裝甲的圖紙,“米蘭達可以替他擾亂視線,吸引注意力。放走米蘭達對他來說是一件有利無害的事。甚至……”

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

“甚至什麼?”阿福難得地追問道。現在除了布魯斯韋恩之外,他多了一個需要關心的人——米蘭達泰特。不,是米蘭達泰特肚子裡的嬰兒。因此,只要是有可能有關的,他都不想錯過。

不過布魯斯韋恩說的與那個未出生的嬰兒無關。

“甚至我懷疑,佐羅是不是真的被洛基控制了。”布魯斯皺着眉說道,“你還記得當時我們在被索爾告知佐羅受到控制時洛基的表情嗎?如果你沒注意到,我有。當時的洛基看着我們的眼神是充滿嘲諷的。當時我以爲他笑我們被他耍了一把。但仔細想想,他或許真正笑的是佐羅耍了我們一把。”

阿福似乎被這個推測嚇到了:“老爺,你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但只要接下來沒有出現另一個傳送門,那我的猜測就應該不會錯了。”這麼說完,布魯斯將注意力重新放到設計圖紙上面。

“呃……那需要我將這些傳給神盾局那邊嗎?”

“不需要。”布魯斯生硬地拒絕了,“現在他們最關注的是宇宙魔方在哪裡。至於佐羅將它帶走是出於自己的意願還是被控制了,那根本不重要。另外,米蘭達那邊,他們不需要知道,我們也不需要知道。”

“可是少爺,她畢竟懷了你的……”

“阿福,她說她不需要我去做什麼,就讓事情順其自然地發展吧。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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