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然好說歹說,保證只是取幾滴鮮血,絕對不像剛纔那樣,大家纔在教授的帶領下,畏畏縮縮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中指。
女生自然倖免,女人本來就是陰人,再用她們的血,陰上加陰,嫌自己死的慢嗎?
司徒然右手一翻,手裡憑空出現一把黃色符籙,左手對着自己的右手一點,一道犀利的氣劍割破手腕,他*出一團拇指大小的血團,嘴裡不停的念着誰也聽不懂的咒語,右手符籙憑空飛到空中,一張接着一張在血球上沾起一點鮮血,就按照柴火擺好的“泄陰驅邪符”的位置,一張張間隔一米左右,懸浮在司徒然身周的十米範圍內。
考古隊所有人都張口結舌,看着司徒神棍的表演,心中的震撼簡直不能形容,這,這是什麼玩意兒?有些傢伙心中還在想,用着泡馬子是不是特拉風啊?居然動起了拜師的念頭。
考古系很冷門,女生本來就少,再說,也沒有女生願意找考古系的男生,考古說白了就是挖墳掘墓,誰願意找個掘墓工啊!
司徒然控制着幾十道符籙懸浮在空中,然後雙手捏着道訣,並指如劍,雙手交叉,眼裡厲芒一閃,再緩緩隨着胸前分開雙手,一股細小的氣流化爲一道細線,十分準備且鋒利無比的在三十幾個學生的中指上一劃,都只飄出一小滴鮮血。
大家都沒感覺,那一滴鮮血就如同失重一般,飄飄悠悠的懸浮在自己的面前,真是說不出的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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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對司徒然都感到不可思議,尤其是老教授,教書育人一輩子,講的就是無神論,今天卻是大大的開眼了。
學生立刻都有些騷動起來,甚至有人還忍不住伸手去摸懸浮在身前的那滴鮮血。
“別動,都退開,快!退的遠遠兒的!”
司徒然現在在大家的心中,說的話比起老教授來,怕是威信都要高出不少來,大家哪有不聽的道理,呼啦一下全都退得遠遠的。密切的注視着司徒然在那裝神弄鬼。
司徒然左手拇指食指一撮,一股紫色的火焰出現在食指尖,左手食指往前一指,紫色火焰騰空而起,順着一根肉眼看不見的細線,一張接一張的點燃黃色符籙,隨即,地上的柴火也噼噼啪啪的猛烈燃燒起來。
隨着柴火的燃燒,一股淡淡的死氣從墓門裡慢慢的飄了出來,似乎極其的不情願,但是符籙已然開始發揮作用,死氣如何逃得掉?不到一刻鐘,一團足足有兩米見方的黑霧聚集在司徒然頭上的虛空,司徒然手裡不停的掐着道訣,火焰發出噼哩啪啦的響聲,邊上的每個人彷彿隱隱聽到“隆隆”的聲音,就好像耳鳴一樣,又好像傳來一聲聲尖利的鬼嘯,好像是聽到的,也好像是幻覺。
跟着錢姓老者來的那位法醫,眼裡奇光連連,他似乎明白了手裡那團黑色能量物質的來歷,他現在的心情,甚至恨不得綁架了司徒然回去,和他一起研討一下,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司徒然暗暗的搖了搖頭,要是在場有三位是童子之身的話,自己至少要節省一大半的靈力,但是,三十幾位中,除了自己,居然他媽的全是破過處的傢伙,看看這些傢伙,一個個的,真他媽無語了。
他不知道,如今眼下,處男除了幼兒園,怕是很少了,他算一個異數。
童子血屬純陽,比起什麼硃砂啦、赤硝啦,效果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要不上次收拾孽魄時,一口鮮血噴出去,連孽魄都躲避不及。,用純陽之血作爲引子的火,便稱爲“純陽火”或“真火”,是破除一切陰邪的最好辦法。
司徒然現在就是一個傻子,他不知道,要是自己噴出一口三昧真火,別說這個小小的三煞局,就是祖師爺爺的給成吉思汗佈置的七十二煞局,也只是小菜一碟。
他現在就是身有家財萬貫的嬰兒,有錢都不知道怎麼花。
就在大家戰戰兢兢,提心吊膽,看着司徒然在那不斷的左邊揮一下手,右邊踢一下腳的時候,在火圈的中間忽然颳起了一股股的小旋風,地上的灰塵都旋轉着飛上幾米高的空中,但是卻只在司徒然身邊三米不停的急速旋轉,形成一道黃色的龍捲風柱。這個現象又讓大家看的是歎爲觀止。
每個人張大了眼睛,看着那道黃色的龍捲風一點點的把司徒然頭上的那團黑霧慢慢的吸了進去。等完全吸收的時候,坐棺那邊傳來一聲巨響,嚇了大家一跳。
不少傢伙嚇的腳下就要開始抹油,就連老教授也是嚇的渾身一激靈。
“老師……這……這…這是什麼響啊?”
“好好看着,我也不知道!”
學生終於都安定下來,而那道黃色的龍捲風也消失不見,露出裡面的司徒然來。
“成啦!老白,去看看!”
大家聽司徒然這麼一喊,總算是放下一點點心裡,在老教授的帶領下,大家又跟在司徒然的身後,向着坐棺走去。
只見那具坐棺裂了已經四分五裂,裡面那栩栩如生的乾屍,也在那聲巨響中化爲了一團爛泥。
“嗯!錢老先生,我想現在你兒子身上的潰爛應該不會在惡化了,他也只是無意中觸發了這座墓主人佈置下的禁制,破去了這三煞局中的一煞,那禁制自然不會再有什麼作用了,現在你兒子絕對不會再疼再癢了,但是他渾身都已經潰爛,好好的養上幾個月,就會恢復的。”
錢姓老者一呆,隨即大喜,再也不顧身份,對着司徒然深深的鞠躬道: “仙師,真的嗎?我……我怎麼感謝您呢?這是真的嗎?”
而這個時候,錢姓老者保鏢遞過來電話,錢姓老者一聽之下,不禁老淚縱橫,電話是醫院打來的,現在醫院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許多專家都圍在錢姓老者的兒子牀前,百思不得其解。
原來昏迷的病人突然醒了,甚至問爲什麼自己在醫院裡,不疼也不癢了,醫生又是檢查者又是檢查那的,結果什麼毛病沒有,就是普通的大面積皮膚潰爛。
錢姓老者再也呆不住了,但是司徒然還在這裡,恩人不走,他哪裡敢走,斯特當然知道他的心思,擺擺手,走吧,錢的事你找那個王瞎子去說吧,他現在是我的代表。
錢姓老者千恩萬謝的走了,留下老教授在那嘆息,多好的一句乾屍啊!這在九州,還從來沒有發現過那樣完美的乾屍,真是可惜了啊!
司徒然雖然破除了三煞局中的一個,但是這還只是墓室外圍,現在連墓門都沒完全打開,裡面怕是比起這外面來,不知道還有多少的兇險殺着,靠着這羣一老帶着幾十號年青的傢伙,去多少都是一個字——死!
這巫術,說白了就是人爲模仿惡鬼力量的一種法術,但是那個叫做昌的傢伙,也算一個奇才,他模仿惡鬼力量卻比真正的惡鬼都要強,所以司徒然用的那個泄陰符,再用沾了自己純陽血的符籙,又在裡面佈置下了一個鎖魂陣,把坐棺裡的惡鬼冤魂拘入九幽,永世不得超生。
他將坐棺中的陰孽之氣由那巨大的符籙引入鎖魂陣,然後靠着東方未明那一團鮮血佈置的符咒,封死坐棺中乾屍身上的陰脈,怨氣和陰氣自然就不能再在乾屍的屍身上游走,再加上司徒然純陽血的陽氣,乾屍如何受得了?自然就會化爲一團爛泥了。
司徒然自然不會去管老教授在那如何的痛心那具乾屍,那玩意兒,留着絕對是個禍害,雖然陰脈被自己堵住了,但是畢竟是凶煞之物,長久和它呆在一起,對生人的影響,不是一點半點。
他唰的一下,掌心出現破天匕首,狠狠的揮舞了幾下,呵呵一笑: “來吧,老白,東方,好戲這纔開場,我們的捉鬼敢死隊又要登場啦!可惜了老王來不了!”
拿着手裡的破天匕首的,這傢伙底氣十足。
“還沒完啊?我們作什麼去?”
墓局,都得講求“脈根”,大都要用到靈物的力量,所謂靈物,就相當於狐狸精啊,萬年老龜之類,用的最多的,還是蛇,用蛇的多,用龜的少,狐狸精當然更少了。尤其是蛇,蛇有休眠的特性,一般情況下,如果施術得當,守護降墓的蛇可以活上近千年。
萬年老龜自然是難尋,所以就算是王侯,用到萬年老龜的都不多,只是皇室墓葬的墓局,佈置脈根的,基本都是狐狸精一類有靈智的高階靈物,甚至是狐仙。
明昊想起上回在山洞的經歷就有些發毛,要不是東方未明帶着把匕首,怕是那天他們幾人都要交代完畢。
“做什麼?這纔剛剛開始呢!不管什麼墓局,都有脈根,只有破除了脈根,才能完全破壞它的墓局,不然,就像這樣的,進一個死一個,進兩個死一雙。”
(花呢?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