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的拒絕了兩個美女非要帶他去衛生間的荒謬行徑,司徒然在兩人嘻嘻哈哈的指點下,好容易才擺脫了兩人的糾纏,一頭扎進衛生間再也出不去了。
他看着金鑲玉的水龍頭,心裡狠狠的鄙視了一下白明昊,心道真是有錢人,敗家不是這樣敗的吧?這是什麼樣的場所?外表看起來極度的破舊,裡面卻是別有天地,簡直奢華的有些不像話了。
白玉鋪就的地面,牆壁那黃金閃閃的圖案不是黃金又是什麼?還有那穹窿吊着的一盞大的有些嚇人的燈,千萬不要說的玻璃做的,郭成一眼就看出了那是極品的水晶,那折射出來的光線一點都不散開,除了極品水晶那只有鑽石了。
看着有些發白的手指,司徒然默默地念叨着什麼,他右手急速的掐着,掐了半天,才“看見”白明昊正向他那一羣狐朋狗友大肆的吹噓自己,什麼又是武學高手,還是相面大師,害的所有女人都花癡似的非要等着自己出去給看看相。男人都擦拳磨掌的非要和自己較量身手。
司徒然放下右手,有些茫然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心裡不禁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自己來天京究竟爲了什麼?投靠師叔嗎?那以後又做什麼?和白明昊一起嗎?那又是爲了什麼?
司徒然想了半天才明白,自己什麼都不想要,只是要想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十八年來爲什麼自己獨自一人還活的那麼的開心,那是因爲自己想要的東西實在太簡單了,現在爲什麼迷茫,那是因爲自己有些迷失了。
司徒然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眼睛漸漸明亮起來,對了,做自己,不爲身外之事牽掛,這纔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隨心所欲而已。
想明白一切,他的心境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他對着自己笑了笑,快步的走了出去。見司徒然出來,白明昊有些壞笑的盯着他,司徒然完全無視白明昊那有些作弄的眼神,徑直走到大堂中央的餐桌旁,去了一杯看起來十分漂亮的淡黃色液體,臉上掛着淡定的微笑,望着一干看着自己的人。
王劍輝和東方未明一直以來就是白明昊的左膀右臂,兩人的家世自不待言,那是九州國排的上號的顯貴,而兩人也是不凡,王劍輝以區區27的年紀就接掌了王家遍佈全球的家族企業,東方未明卻是九州國最神秘的特種部隊的指揮官。
東方未明走了過來,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司徒兄弟,來,哥哥我敬你一杯,是男人就幹了!”
他一說完,四周立刻響起了一片掌聲。
“好啊!東方要和人拼酒了!”
“哎!東方,你就會這一套,別嚇壞我們的小帥哥了,我還想得到他的處男之身那!嘻嘻。”
“紅姐姐,你真不臉紅,你都可以當人家媽了!”
“小丫頭,你說什麼呢——!”
司徒然看着手裡呃酒,微微笑了一下,他舉起酒杯四下示意:“各位大哥大姐,小弟初次登門,不懂禮數,還請別見怪,這杯,我敬大家。”
說完,一仰脖,哧溜一聲,把杯裡的酒喝的乾乾淨淨。
四周立刻想起了驚歎聲:“哇,這可是72度的Diva啊!帥哥,我愛死你了。”
司徒然不知道他一口就幹掉了將近一萬塊,這種叫Diva的伏特加是俄羅斯乃至全球最烈的酒,號稱可以醉倒大象的。
東方未明興奮的轟然叫了一聲好,他也換了一杯和司徒然一樣的酒,也是一仰脖就幹了。
司徒然並不覺得這酒的酒精度是多麼的高,只是覺得有些沖鼻,東方未明又舉起了一杯,對着他說道:“兄弟,來!”
說完又是一口乾了,司徒然見他如此豪爽,好強之心頓起,順手端起一杯,也是一口乾了。
兩人在此起彼伏的助威聲中,連續不斷的喝着這種可以醉倒大象的烈酒。
終於,在第十五杯的時候,兩人慢了下來。
東方未明赤紅着臉,看着司徒然,有些搖搖晃晃的說道:“兄——弟,還——還來不?”
司徒然猛的一甩腦袋,他終於體會到酒精的刺激了,看着東方未明挑釁的目光,說道:“來!!!”
周圍的人分成了兩撥,一撥爲東方未明助威,一撥卻在爲司徒然吶喊。
兩人又強自灌下六杯之後,東方未明啪的一聲,把手的的酒杯摔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道:“喝酒有個鳥的意思,兄弟,來咱——們比劃——比劃拳腳,我——聽白老大說你的拳腳不錯。”
旁邊幫着司徒然助威的幾個美女立刻噓聲一片:“咦——東方,你不行了!”
東方未明漲紅着臉,指着那說話的女孩說道:“杜靈芝,行不行——咱們晚上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那叫杜靈芝的女孩滿臉通紅:“東方,你想死了是不是?紅姐,給我收拾這傢伙。”
白明昊煽風點火的說道:“東方,你是自找虐哦,鄉下大爺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你了。”
這話刺激得東方未明虎吼一聲,快捷無比的撲向司徒然,司徒然還來不及放下手裡的杯子,勁風就迎面而來。
他腳下一扭,根本不看那呼嘯而至的拳頭,十分瀟灑的仰頭喝下手裡的酒,東方未明的拳頭堪堪順着他的下巴劃過。
東方未明不等右手拳勢用老,變拳爲撩,五指張開,如扇一般向着司徒然的頸間抓去。
司徒然手一鬆,手裡的酒杯就向地面掉去,他握着酒杯的手急速的彈向東方未明的脈門,東方未明一看不對,正要收回右手,司徒然彈向他右手的速度突然加快,東方未明只覺得右邊身子一麻,右手一點力道都使不出來。他心裡大驚,左手毫無徵兆的一記反手拳,兇狠的對着司徒然的肚子而去。
司徒然輕巧的右手一揮,東方未明呼的一聲,就飛出去老遠。一切發生的太快,司徒然丟下的酒杯還沒着地,他左腳尖輕輕一跳,酒杯就神奇的回到了手裡。
司徒然的力量恰到好處,東方未明一沾地面,一個鯉魚打挺就翻身起來。驚駭的看着司徒然。他當然知道司徒然手下留情了,而且,他也看出來了,自己根本不夠人家看的,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看來,白老大沒瞎說。
四周的人都呆呆的看着司徒然,傻子都看出來了,只是一個照面,號稱除了白老大,打遍中州無敵手的東方,就飛出去老遠,而且人家手裡還握着酒杯,咦!酒杯什麼時候回到他手裡的?
司徒然晃了晃腦袋,有些醉意上頭,對着白明昊說道:“送我回去。”
好容易司徒然才脫身,這時候酒勁上涌,好險沒吐在白明昊車裡,他連忙叫白明昊停下車,踉踉蹌蹌的抱着路邊的一株大樹就哇哇的大吐特吐起來。
白明昊倚在蘭博基尼上,高聲說道:“你挺能喝的嘛?換着是我,早就倒了。”
說完從車裡取出一瓶純淨水,走過去遞給司徒然。
漱完口司徒然才說道:“我說這是我第一喝酒你信不?”
白明昊一臉認真的樣子:“信,怎麼不信!你說烏鴉是白的我都信。”
司徒然很無奈的看着白明昊:“真受不了你,好了,你自己走吧,我走着回去。”
白明昊不幹:“別啊,這離你那破屋還挺遠的。”
“破屋怎麼?你以後別去了!好了,我自己走了,你走吧。”
對着白明昊揮了揮手,司徒然留給白明昊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