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一定就是司徒然先生了?您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啊!沒想到還能在這裡見到您!那麼!有興趣來一杯嗎?很不錯的紅酒!”
說話的男子微微有些高傲,但是貴族的修養十足,而且這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十分符合他現在的身份。
司徒然心中在罵娘,但是臉上卻不得不掛着虛僞的笑容,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記不得了。
“呵呵!您好您好!您全家都好!好!”
先前。新一屆政府,總統和他的幕僚們,以及各部的大佬在與外國大使和特使的酒會上,司徒然雖然是端木老人豎立起來的形象工程,但是還是不足以拿到外國友人的面前去炫耀,所以他只是帶着四位小丫頭,畏畏縮縮的呆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自顧的端着名貴的紅酒,喝個不停。
等到酒會結束,接下來這個宴會,就讓司徒然冒汗了,所有人,我說的是所有人,見到司徒然,都是十分的熱情,但是每個人眼角那一絲絲的蔑視,雖然都掩藏得很好,瞞得過所有人,如何瞞得過司徒然的眼睛?
說話的男子很是自然微微側身,對着司徒然身後並排站列的四位女孩中的一個十分優雅的舉起手裡的酒杯,用充滿磁性的聲音,那語氣和司徒然對話時,大不一樣,尤其是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神,誰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
“珊妮!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我去你家找了你很多次,伯母都說你不在,這位司徒先生是你的朋友?”
這話真是要多虛僞就有多虛僞,司徒然憤憤的在心裡說道,不是朋友會和小爺在一起嗎?
“姍姍的臉在見到男子的第一眼,就顯得有些侷促和不自然,眼裡隱隱還流露出淡淡的厭惡神情。
“商子渝大哥,沒想到你也來了……!”
說話間,姍姍侷促的神情少了很多,她慢慢的看着這個叫做商子渝的男子,又瞟了一眼司徒然,眼裡漸漸的流露出堅定的神情,甚至,慢慢的跨出了一步,十分從容的挎着司徒然的胳膊,看着商子渝有些不悅的臉說道:
“這是我的男朋友!”
商子渝臉上一白,原來端着紅酒,穩如磐石的手,居然微微的一顫,隨即,他對着司徒然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但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此刻的商子渝,怕是殺人的心都有了,而且要殺的,正是眼前這個傢伙。
“司徒先生,珊妮說的是真的嗎?”
司徒然知道今天麻煩不少,但是沒想到第一個麻煩居然是平日裡最文靜的小女孩兒給自己找來的。這可如何是好?什麼時候自己成了她的男朋友了?怎麼自己不知道?
“嗯!是吧!”
姍姍緊緊扣住司徒然胳膊的手指一下子鬆了下來,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大膽,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場合,但是她做了,就是做了。
這樣的酒會,說是酒會,倒不如說是勾心鬥角的戰場,性質不同於私人宴會,除了政府真正的大佬級人物,不是什麼人說進就能進來的。
但是,司徒然來了,帶着四位花枝招展,青春*人的女孩兒來了,這架勢,當真是說不出的牛B 。
整個酒會沒有一個女人,嫣然四個還不算女人,這不是聯誼,也不是增進感情,這是*裸的政治,甚至連僞裝在這一刻,都是不需要的,所以,沒有什麼夫人路線可以走的。
司徒然的身份很特,特別的特!也許從九州建國以來,就只有這樣一個傢伙,什麼身份? 特邀嘉賓!
一個特邀嘉賓可以出席國家最爲高級別的兩大宴會,還能帶着女性,甚至帶着四位女性,就算是林遠山,那座普通別墅裡的老人全力扶植起來的現任總統,對於老人這極富跳脫的思維,也是有些理解不透。
這個年僅十八歲,一年以前的資料全部爲空白的年輕人,爲什麼就能得到老人如此的青睞?
這不是林遠山現在該想的問題,他現在該做的,就是過去和司徒然說說話,這種姿態,自然是要做好做足。
“這個小傢伙!真是有些頭疼!”
“呵呵!年輕真好!你比我幸運多了,我接手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個爛攤子,現在你卻來摘桃子了。”
林遠山笑道:
“呵呵!捨不得?捨不得你說一聲,我讓給你。”
前總統,那位頭髮有些花白的老人一邊端着酒杯,很好的把一位卸任總統的輕快,悠閒,以及淡淡的失落,表現得淋漓盡致,他一邊四下的張望,一邊悄聲說道:
“老子現在總算擺脫了這個擔子,你小子玩吧!哼!八年啊!老子累了八年,該你狗日的了,”
沒人知道這兩人在說什麼!一位是現在權力的巔峰,一位是曾經的巔峰,他們這個級別的對話,身邊五米,都不會有人敢站立着。
“對了,老傢伙,你外孫女看起來對那小子不錯哦,怎麼還跨上胳膊了?”
老人嗤笑道:
“年輕人的事,老子不管了,連毓丫頭都動心了,我那小丫頭喜歡一下,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哼!我這外孫女還真爭氣,總算跑在了前面。”
林遠山臉上淡笑的看了看老人,眼裡的詫異只有老人能看懂:
“怎麼?你還像在這事上討點便宜?這小子不是一般人!”
“老子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所以……!”
老人沒說完,丟下林遠山走了,四周看似都在隨意的聊天,但是,誰的注意力不放在這邊兩人的身上?見到老人有些不愉快的走開,各種猜測自然在每個人的心底油然而生,但是,也只能在心底胡思亂想一回。
老人徑直的走向司徒然,此刻那個叫做商子渝的男子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而姍姍的小手,依然還拉着司徒然的胳膊,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但是耳邊的紅暈,卻是悄然升起。
“呵呵!年輕人,你們在討論什麼?”
老人的出現,讓商子渝臉上一喜,讓姍姍一呆,忙不迭的放開了司徒然的胳膊,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老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司徒然見過老人很多面了,但是那都是在電視上。他見姍姍有些慌亂的放開自己,還以爲姍姍是見到這老人的緣故,當然了,誰見着了曾今國家的主宰,不會慌亂呢?除了司徒然這個怪胎。
“司爺爺!您怎麼來了?”
商子渝連忙臉上堆笑,和老人打着招呼,老人卻是大手一揮,那意思是你走吧,站在這裡多餘,商子渝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微微一躬身,退了下來。
司姓老人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外孫女一眼,眼裡滿是哀求,還有淡淡的責怪,心裡就是一軟,話到嘴邊就變了:
“呵呵,年輕人,我可是聽很多人提起過你啊!真是巧了,你姓司徒,我姓司,哈哈!”
這老人的氣場和端木毓秀那個爺爺有一拼,司徒然自然不敢大意,畢竟這樣的場合,失禮就丟人了。
“您誇獎了,晚輩愧不敢當!”
“哈哈,可願意賠老頭子我到處走走?”
“不敢辭!您請!”
對於高高在上的總統,普通的民衆大抵都是感覺到神秘,而絕少有人說總統親切的,這位有着鐵腕之稱的總統,從八年前一上臺,就開展了一系列雷厲風行的手段,經過八年的辛苦經營,九州纔有如今的繁榮局面,這功績,是誰也抹煞不了的,所以,總統在普通民衆的心中,有着絕高的地位。
不爲別的,只是爲了碗裡多起來的肉,腰包裡漸漸多起來的錢,這就是民衆衡量好與壞的唯一標準。
所以司徒然在這位老人的面前,顯出了從未有過的侷促,這侷促不單單是來自於前總統的威嚴,更多的來自於不知名的因素,司徒然心頭隱隱有個不好的念頭,接下來,也許會發生一件什麼事情,而且和自己有着絕大的關係,但是,自己和眼前的老人會有什麼交集呢?八竿子打不着的嘛!
雖然緊張,司徒然依然能保持着良好的心態,雖然這位老人曾經是九州最有權勢的人,司徒然的神經不但*,最主要是膽子夠大,思維夠開闊,真的想要他畏懼一樣東西,太難了。
“今天酒好喝嗎?”
司徒然一呆,沒想到這威嚴的老人,一上來就是這樣一句,他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茫然點頭說道:
“嗯,我不太會喝這玩意兒,感覺味道有些怪,我更喜歡白酒多一些,”
老人呵呵一笑:
“我在的時候,可是很少用這樣的好酒來招待人的,我這個人一向比較節儉。對了,你身邊的四個小丫頭,都是你什麼人?我很好奇!爲什麼會有四個呢?”
司徒然不得不佩服老人跳脫的思維,真不愧是當總統的人,他連忙說道:
“這幾位女孩兒,都是我的小妹妹!”
“噢!小妹妹嗎?我剛纔怎麼聽見那位挽着你胳膊的小丫頭說你是他男朋友啊?”
司徒然臉上一紅,也有些驚奇老人的耳力居然如此的靈敏,剛纔至少離自己十五米開外,而且都是在小聲的交談着,他是如何知道的?
“呵呵!我是擋箭牌!您誤會了!”
老人霍然轉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然,但是眼角的寒氣大盛,說道:
“是嗎?我自己的外孫女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小子!你對她做過什麼?”
司徒然腦袋裡轟的一下,這下是真的嚇着了,老人強大的氣場此刻全部爆發,毫不客氣的壓在司徒然的身上。
司徒然沒有防備之下,心神一瞬間失守,他吶吶的說道:
“我沒做什麼啊!只是……親了一下而已!”
老人哈哈一笑,瞬間恢復到了先前的樣子,甚至右手接過左手的酒杯,左手狠狠的在司徒然肩膀上拍了一下。力道之大,司徒然被拍的腳下一個趔趄。
“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