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昊一臉笑意的盯着有些不自然的司徒然,連連的壞笑:“喲呵,兄弟,臉色不對啊?招呼你半天怎麼也不出來啊?倒是嫣然跑了出來。”
他猛地湊到司徒然耳朵邊,低聲說道:“是不是*了?”
司徒然臉色一紅,毫無徵兆的一腳踩在白明昊的腳上,白明昊嗷唔一聲捂着腳就跳起了金雞獨立舞,嘴裡沒命的喊着:“我的腳啊不!我的鞋啊!這可是我特意定做的啊!全九州都只有這麼一雙啊!天啊——!!!”
司徒然擡起腳,看着自己腳上套着的運動鞋,說道:“冒牌耐克運動鞋,全九州有無數雙!”
白明昊狠狠的對着司徒然豎起了中指,嫣然在一旁問道:“白叔叔,這是什麼意思啊?”
白明昊一愣,心說這也太純潔了吧?簡直和萌萌有一比,當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吶吶的說道:“呃——嫣然啊!白叔叔——阿呸,哥哥這是意思就是嘛!嘿嘿,我在向你然哥哥問好呢!”
嫣然認真的點了一下頭。
“哦,白叔叔,那我也問你好。”
說着,嫣然也對着白明昊豎起了中指,司徒然猛然間哈哈大笑,晃盪着指頭對着白明昊說道:“哈哈,這叫什麼?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嫣然,以後見到你白叔叔就這麼問候他,知道不?哈哈!!!”
白明昊鬱悶的想哭,他後退幾步,一屁股坐了下來,嘴裡高聲叫道:“小二,服務員,小林姐姐,林小姐,倒茶倒茶!!!”
喊了半天也不見動靜,白明昊英俊的臉龐一陣抽動。
“哪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我大老遠來,連口水都喝不上?真是的——”
還沒說完,就聽見林妹妹憤怒的聲音:“叫什麼叫?一大早的?”
她一臉寒霜的走了出來,司徒然立刻心虛的低下了腦袋,這一切被白明昊看的清清楚楚,心說有鬼有鬼,莫非這小子開竅了,在家偷吃?
他對着林妹妹嘻嘻一笑說道:“小林姐姐,今天怎麼了?吃槍藥了?還是被什麼人給欺負了?來告訴你白家大哥,我親自給你出氣,別怕,就算打不過,我也要幫你。”
白明昊把欺負兩個字咬的死死的,生拍別人聽不出來別的意思。
果然,林妹妹臉色一紅,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然,說道:“你們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哼,嫣然,走,回去,不要在這呆着了,再待下去,咱們被人賣了還幫着別人數錢呢!”
等兩人走了,白明昊一副快些交代的表情看着司徒然,嘴裡悄悄的問道:“牽手了?”
司徒然失魂落魄地點點頭。
“親嘴了”
他搖搖頭。
“那親哪了?”
“胸——。”
司徒然脫口而出,說完才猛地回過味來,心裡一陣羞怒,正想再踢一腳白明昊,白明昊跟個猴子似的,早就竄出去老遠,笑的前仰後合。
“哈哈——兄弟——我——我佩服你——真的,你絕對是九州國第一號猛男,你——哈哈——!!!”
這樣一番的取笑,倒是讓司徒然對白明昊沒了最後的那一點的戒備,完完全全把他當着了朋友。
兩人回到屋裡,司徒然手裡擺弄着桌上的鎮紙,問道:“你怎麼天天有空亂竄?”
白明昊拿起筆架上的一支大楷,手裡比劃着說道:“那天不是跟你說了嗎?家裡有個聚會,老爺子又想見識一下是什麼樣的猛人竟敢打殘他的大孫子,這不?”
司徒然眉毛一挑:“怎麼?”
白明昊連連擺手:“你別誤會,老爺子只是想認識你一下,再說今天下午我妹子就要回來,這纔是最主要的,其他的!哼!”
司徒然也起來調侃之心:“怎麼?還真的想當你妹夫啊?”
白明昊神色一黯,也不說話,只是擺弄着手裡的毛筆,過了半晌,才低沉的說道:“在這世界上,只有我那妹子纔是我最牽掛的,其他的一切,哼,權利,金錢,全他媽是個屁。”
司徒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白明昊,屋子裡頓時沉默了下來。
白明昊放下手裡的筆,又恢復了原貌:“倒是你,我說兄弟,你不是真的打算把這破算命鋪子做下去吧?憑你的身手,天下儘可去得了,還有你那神秘的背景,別說什麼不小心跌倒了,撿起一本破書就練出了絕世武功的鬼話。難道你就不想做一番大事業?”
司徒然看着白明昊,淡淡的一笑:“命裡有時終須有,做人,我知足得很了,在這世界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但是,我卻知道我要怎麼活下去,最重要的是,要活得快樂,愜意,舒心,你說呢?”
白明昊搖了搖頭:“你很神奇,可以知道我的想法,但是,卻改變不了什麼,誠如你所說,我也知道我自己要怎麼走下去,我既然回到了白家,這就是我的命,哪怕是血濺九尺,絕無悔意。”
不等司徒然再說什麼,白明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別說這些了,說說今天晚上的事吧?對了!你總不可能穿着這樣的衣服去赴我家的宴會吧?我告訴你,這可是九州國第一家族最高等級的哦?老爺子好歹也是控制着半個九州國的人物。當然,你隨便,我只是建議。”
司徒然冷哼一聲:“你倒是大言不慚,怎麼?以後這九州就是你的天下了唄?我從來就是這麼穿着的,像你這些傢伙什,小爺穿不習慣。”
“行行行,您隨便。”
“當然,第一次去你家。禮物還是要準備一些的。”
白明昊狠狠的一拍大腿:“兄弟,行啊?你不是想送兩塊門口賣的地瓜吧?”
司徒然眼睛一亮:“哎!!!對啊!呵呵,謝謝你提醒啊!”
白明昊啊的一聲,栽倒在桌子上。
在司徒然面前,白明昊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能表現出自己平常要極力隱藏的那一面,那是一個和冷酷,冷靜的白明昊區別開來的人,在司徒然面前,他完全喪失了一個優秀的上位者應該具有的一切素質,徹徹底底的淪爲了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