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
王劍輝點了點頭,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雖然身價不下萬億,但是那都是些看不見的數字,遠遠沒有眼前貨真價實的黃白之物來得震撼。
靜靜的地下室裡響起四道粗重的呼吸聲,慢慢的,司徒然纔回過神來,有些乾澀的問道: “這裡估計有多少?”
王劍輝仔細的估計了一下,慢慢的說道: “據保守估計,怎麼也有三百……!”
“三百斤?”
司徒然面對司徒然白癡一般的問話,王劍輝都覺得臉上一紅: “大哥,這麼大一堆,至少三百噸!”
“嘶嘶……!”
東方未明哈哈大笑,巨大的笑聲震得地下室撲簌簌的直掉灰塵: “老王,這玩意值錢吧?”
王劍輝都要崩潰了,怎麼都問些白癡問題啊?其實是兩人在如此多的黃金面前有些失了神,白明昊和王劍輝倒還罷了,畢竟家財萬億,東方未明卻一直在部隊,雖然家世亦是不凡,但是對錢卻沒什麼概念,司徒然更是不堪,哪裡知道如此多的黃金,要是換成鈔票該有幾何?
驀然,司徒然就覺得心頭一沉,特有的警覺立刻讓他做出下意識的動作,他猛然間向前狠狠的一腳踢在東方未明的胸前,巨大的力量把東方未明踢得橫飛了出去。
“司徒,你瘋了……!”
白明昊還來不及說完,司徒然已經改直踢爲橫掃,同時伸手抓住王劍輝的衣領,狠命向後一拽。
白明昊終於明白過來,他就地一滾,一道陰寒之氣從他脖子上飄過,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司徒然全身猛然間升騰起一股淡淡的蒸騰之氣,那股氣體毫不客氣的爆發出去,就聽得虛空中發出一身尖利的鬼嘯,那聲音直刺人的心臟,讓人說不出的難受。
東方未明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快速的跑到司徒然的旁邊,同白明昊三足而立,把王劍輝包裹在中間。
“司徒,這是什麼鬼東西》我們不是開了天眼嗎?怎麼看不見啊?”
司徒然雙手都在不斷的顫抖着,剛纔一下,已經讓他爆發出了全部的潛力,這時候他有些強弩之末的感覺了。
“你以爲小爺要殺人奪寶?*的,想不到小爺中圈套了,我就覺得不對勁,這裡哪是這麼簡單的,靠,這是有人佈置下的風水局,有人施展出高絕的法力,居然在人死了這麼多年之後還能施展出“離魄術”,老白,今天說不定你要交代在這了。”
白明昊就覺得嘴裡發苦,但是也不敢再和司徒然鬥嘴,只能全力戒備着。半晌,司徒然才頹然的說道: “好了,它被我先前爆發的靈力嚇跑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不過我們想要出去可就難了,這鬼東西簡直就是鬼東西。”
東方未明這纔來得及揉了揉胸口,悶聲說道: “這是什麼鬼東西?”
“我們都坐下來吧,我給你們好好的講解一下,讓你們死也死個明白。”
“人死了。這三魂七魄就會飄出體外,所謂惡鬼有三魂,厲鬼有七魄,說的就是這魂魄。三魂七魄其實是不能分開的,這鬼雖然有三魂七魄,但是沒有智商,只有生前的記憶,它們也知道該怕什麼不怕什麼,但是古老相傳,這道家有一種絕頂的邪惡秘術,叫做“離魄術”,就是將死者的魂魄生生分開,無魄之魂稱之爲“無臚”,這無魂之魄稱之爲“孽魄”,這鬼東西沒有任何的忌諱,什麼也不怕。而且傳說有金剛不壞之身,打都打不死,而且不管用什麼降妖除魔的法術打他,他都不怕,而且每打一次,他就會長出一張嘴來,打的次數越多,長的嘴也越多,也越難對付。我師傅老東西以前就遇到過,差點連老命都丟了。”
“那你的意思是?”
“哼,這些東西肯定被人惦記上來,一定是知道以前這段秘辛的傢伙,他甚至都沒去管那些鬼魂,只在這地下室佈置下這殺着,想必不想驚動外面的人,只想偷偷的把東西運走,老王,這些玩意兒值多少?”
王劍輝臉色發白的說道: “怎麼也得六七百億吧!”
“媽的,這麼多錢,難怪了!”
司徒然暗暗調息半晌,才從布袋裡掏出一些銀色的符籙,分給三人幾張,叮囑道: “記住了,這傢伙無影無蹤,天眼根本看不見,不過小爺用真龍涎可以大概知道它的方位,記住,我們幾人先出去着該死的地下室,然後呈品字形慢慢想着洞口靠過去,記住,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回頭知道嗎?”
三人見他說的莊重,哪裡敢違背,連連點頭,只是白明昊卻依然問了一句: “爲什麼不能回頭?”
司徒然卻是認真的解釋道: “鬼魂環視之地,人身就是一盞燈火,陽氣強盛之人,火氣就越旺盛,童子的火氣就是剋制小鬼最好的東西,不過你們怕是在幼兒園就不是童子了吧?這人雙肩和頭頂上各有一盞火,如果回頭的話,不管從哪邊,都會熄滅一盞火,而一滅之後,陽氣就是消散幾分,尤其是在這該死的鬼地方,陰氣還這麼重,所以記住了,想要活命的話,後面就是小爺被鬼吃了,你們也別回頭,反正我是不會回的。”
白明昊氣得笑出聲來,雖然知道司徒然說的笑話,但是這口氣實在太他娘氣人了。
所謂的真龍涎,就是童子之身的一點舌尖熱血,別小看只是一點點的鮮血,卻是童子的全身精血所聚,對剋制冤魂厲鬼,有着莫大的效用,懂得運用之法的人,要是用的好,甚至是鬼神辟易。
在場的幾人只有司徒然還是童子之身,自然要他大出血了。
在手電強烈光柱的照射下,四人小心翼翼的往前挪着步子,靜悄悄的密室裡只有他們沉重的呼吸聲,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王劍輝再也忍不住了,他重重的呸了一聲,語氣未免有些絕望和淒涼: “他媽的,老大,我要是交代在這了,你可要給老子報仇哇!”
白明昊咧嘴沒出聲,四人這時候也顧不得其他的,只是緩慢的向着樓梯移動過去。
司徒然手裡舉着羅盤,直直的對着前面,上面的指針只是微微的抖動着,他知道現在暫時安全,心中也放鬆了一些。
他先在樓梯上貼上兩張銀符,才當先走了上去,他心中不禁在滴血,這符籙也分等級,最普通的就是黃紙畫的,再高級一點就是藍符和紫符,銀符和金符。
這銀符可不是他現在就能製作的,全是老東西留下的家當,用一張就少一張,前次已經浪費了許多,眼看庫存不多了。
金符倒是還有些,但是那玩意兒不到生死關頭絕對不能動用的,再說這才也沒帶在身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