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妝都哭花了,徐子皓安慰了好半天她才緩過來。
“先說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爲什麼會被帶到這裡來,又爲什麼會被困在這裡。先說,待會再帶你出去。”
“我們在治安大隊的時候就被逼口供,但是姐妹們什麼都沒說,就說不知道,他們也一直沒放我們出去。等到凌晨的時候纔有一個人走進來,不知道是不是警察,他對我們說,讓我們來翡翠池做事,不然的話就一直把我們關着,過年都出不去。
“我們想木蘭天池也一時半會開不了門,可以先在這邊做着,晚點再回去。而且大家都不想在號子裡面過年,也就同意了。
“出門之後我們被帶上了一輛麪包車,其他的姐妹不知道,我們不是一起出來的。他們給我們帶上頭套,給我們說了待遇,還說要先接受培訓。
“哪知道我們全被關到了房間裡面,天天都……”
說道這裡落落再次哽咽,似乎在那裡遇到了什麼非人的待遇。徐子皓幫她擦擦眼淚,說:“不想說的地方就跳過去吧,不要再去想,等好了之後想說再說。”
誰知道落落竟然搖搖頭,堅決要說出來:“那時候我們天天被強制服侍那些溜了冰的混子,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跟他們做,做不開心了還得捱打。他們那些變態,邊做還喜歡邊打人,有時候還拿皮帶抽我們,有時候還把我們綁起來,還有往我們身上撒尿的,反正就沒把我們當人。就這樣還說是在培訓。有姐妹不服想走,但是他們也不讓,第二天她就被拖了回來,走路一瘸一拐的,全身都是一條條淤青,他們說是想要逃跑的下場。”
“媽的,這些禽獸,島國片子看多了吧,他們就不怕有人查?”徐子皓憤憤地說道。
“他們說上面有人,而且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在那,就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在哪。而且還常常有一箇中年人過來,像是個老大,他們叫他三爺。每次來都會讓我們去洗澡,先洗乾淨,然後十個人一起服侍他。這個人才是最變態的,抓着我們就掐,十個人都還不夠他一個人蹂躪的,時間來得也不一定,有時候一來就來很久,想着想着就做一次。
“而且他還喜歡邊做邊掐人脖子,有一次他一直掐得那女人不動了他都還在繼續做,等他做完了才讓手下拉出去。後來那女人再也沒有回來過,他們說送她回家了,但是我們都猜,那個女人死了。我都怕下一個會輪到我,每天活得嚇死人了。”
“媽的,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臉瘦得像猴子,有些微微禿頂,跟你差不多高的那麼一個人。”
“對對,就是他。”落落點着頭。
看來還真是金老三,難怪他一直都沒結婚呢,原來好這一口,哪個女人也受不了他這樣的啊。
“那裡面全是咱們木蘭天池的人?”徐子皓繼續問。
“也不全是,也有幾個翡翠池的人,好像是因爲跟客人吵架才被關到那去的。還有一些大學生,還有外國人,越南,泰國,南朝鮮的都有,我們跟她們都沒辦法交流。只知道她們是哪國人,好像也是被騙過來的。剛開始都反抗,但是被打怕了,就老實呆着了,出去這種事情想都不敢想。
“你們就一直被關在那?”
“恩,每天有人送飯過來,有個電視可以看,但是都不準出去。這兩天特別忙了,才把我們的一部分拉了出來,都是之前不反抗的。”
“那你怎麼發的短信,這裡沒信號啊。”
“之前聽到別人說過,但是我還是想試了試,這上面是賓館,肯定不是大範圍的屏蔽。我想好短信,趁客人去洗澡的時候用他手機,伸到窗戶外面發的。出了走門就有人守着,我們出去就會被帶回去,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跟不敢求客人幫忙,萬一他不幫我們反而去告密,我們就死了。”落落說得十分感傷。
“好了,我也進來有快一個小時了,這個地方不能就待,我先聯繫老謝,這的電話能用吧。”徐子皓指了指包房裡的座機,這個是內部電話。
給老謝包房裡打過去,知道他那邊也差不多了,就得商量着怎麼帶人出去。
“先把今天的這幾個帶出去,其他人咱們出去之後再想辦法,金老三玩得太他媽過火的。”
“你是要強帶她們出去麼?她們是不能去大廳的,一下樓被人看見根本出不去啊。”老謝說道。
“先去了大廳再說,他們的人來不了那麼快,到時候硬闖出去。上了電梯就能打電話了。有兄弟們過來照應,想帶她們幾個出去不是難事。”
事情說定,徐子皓把門推開,衝着之前那個小弟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小弟以爲又有什麼好事,屁顛屁顛的就跑過來了,咧着嘴笑着問道:“老闆,有什麼吩咐。”
“哦,這樣的。這妞我喜歡,想帶出去,這多少錢?”
小弟面漏難色:“老闆,我們這不能外帶人的,你要喜歡的話不如在這裡過夜,包夜也就是三次的錢,需要什麼工具我們這都有的,也不用外帶了吧。”
“來,我跟你說說。”徐子皓摟着他的肩膀,慢慢把他拉了進來,剛一進房門,手臂就突然用力,一手捂住他的嘴,緊接着一擊手刀打在了他脖子上。
徐子皓又探出頭去,把走廊盡頭的另外一個人也招呼了過來:“嘿,哥們過來搭把手,這哥們不知道怎麼了,像是癲癇了。”
那人急匆匆的跑過來,剛一進門也被徐子皓如法炮製,解決完走廊裡的人,徐子皓走出去,喊了一聲:“老謝,出來了,走了。”
“走,跟着我。”徐子皓拉起落落的手往外走,剛好老謝就在隔壁,也跟着另外兩個女人走了出來。
“走廊的人剛纔已經被放翻倒了,先出去。”
幾個人往外走,轉過走廊,路過這層樓的前臺,這是去電梯的必經之路。
徐子皓走得大搖大擺,但馬上被一個壯漢過來攔住:“先生,這的技師不能外帶的。”
“老子知道!”徐子皓一邊吼着一邊拿出甩棍,一棍子就輪到漢子肩上,打得他直呲牙。又一棍揮到了他膝蓋上,此人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前臺的人還準備拿電話叫人,徐子皓一個箭步衝上去把電話砸個稀爛,順手一棍又衝那人臉上揮去,霎時一陣慘叫。
“快點,有攝像頭,人等會就來得多了。”徐子皓催促着,看來這層樓的三個漢子已經聽到聲音往這邊跑了過來,“你們先去按電梯。”
這時,電梯自己開了,有一個人正好上來。徐子皓看了他一眼,心道怎麼那麼巧。
這便是昨天剛被徐子皓戲弄過的肇事司機,名叫夏簫,他老爹是晨光房地產公司的副總,同時也是股東之一。
夏公子因爲昨天的事情今天都還在生氣。現在又是過年,輝騰還沒地方修。本來因爲撞到人,輝騰修理好了,其實也不用什麼修理,就蹭掉了一些漆,可他嫌晦氣,乾脆整個車身全都再烤一遍漆,從外面看上去又是嶄新。沒想到才過了幾天,車外修好了車裡又被炸個稀爛,想想都恨。
於是他開了今天開了自己前一輛車,寶馬Z4過來,只是看着這個標誌越看越顯得土氣。又還跟女朋友分了手,不過這對他來說倒是沒什麼,分了就分了,想找女人,這翡翠池還不多得是,反正都是419。
聽說金老三爲了搶生意,也算是大出奇招。今天這裡新來了一批技師,有些還是從南朝鮮過來大學留學生。夏公子每次都喜歡來嚐鮮的,這次自然也不能錯過。而且他也是喜歡直接上VIP房間的。
可是這次走進來,卻見到感覺周圍有些不秒,不等他走出電梯,老謝他們幾個就擠了進去。
徐子皓一邊拿着甩棍招呼着,一邊往後退,同時還不忘了把夏簫給拉進電梯。
老謝一上電梯就打電話叫人,讓兄弟們準備着接應。
看着旁邊這兩個人面目猙獰,夏簫連話都不敢多說,腳肚子打着哆嗦。心裡這個納悶,不是吧,還有人敢來翡翠池砸場子?
從電梯裡面走出來,外面沙發上坐着許多等着換鞋拿手牌的客人。這個電梯是不能直接下一樓的,三樓以上用一個電梯,一樓上去的電梯會跳過三四樓。還有另外一個電梯聯通一樓到三四樓,但是到另外一邊,會經過三樓的大廳,而這的樓梯卻走不通,路被堵住了,構造如同迷宮。
從電梯裡下來到三樓,接着就得走樓梯或者換電梯,也是得經過大廳。
落落他們穿着這樣的衣服出現在在這裡顯得十分扎眼,因爲翡翠池的通道很多,工作人員有專門通道,而且還有人把守着,一般不準技師隨意走動。
一個客人看到落落眼前一亮,正準備讓一個服務員過來準備點她的臺,卻見到一夥保安衝了過來,手裡拿着甩棍,氣勢洶洶。
徐子皓一馬當先衝到最前面,老謝掩護着幾個女生,想要快點衝到樓梯口去,樓下的兄弟已經在網上衝了,跟一樓的保安打做一團。
夏簫想着個地方躲着,卻被徐子皓拉在旁邊,只得跟着。
徐子皓再次殿後,讓老謝先帶着人跑。
前來的人更多了,除了看保安,還從一個樓梯上跑下來幾個看場子的混子。
看着老謝他們正在自己身後跑,徐子皓拿着甩棍瞪着面前這些人,當然,夏簫還在旁邊發愣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徐子皓衝着他說道:“兄弟,咱兩今天就是拼死在這,也得讓他們出去,上啊。”
徐子皓光喊不出力,反倒是把對方招惹了過來。主管叫了起來:“別讓他們跑了,快點上啊。”
一羣人衝過來,徐子皓邊打邊退,對方很顯然把夏簫看做跟徐子皓一起的了。人都喜歡捏軟柿子,夏簫手裡沒有傢伙,衆人紛紛朝他招呼。他還搞不清楚自己怎麼就多了個兄弟了,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無數根棍子朝他揮了過去,當場放翻。
“兄弟。”徐子皓裝作想救他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最後含恨嘆了口氣:“我明天再來救你。”一溜煙就往樓下跑去。
衆人在後面追,可哪有徐子皓這速度,別人都是跑樓梯,他卻是跳樓梯,一個大跨步就從這層跳過轉角。
“下面的人呢,堵住他們。”主管衝着對講機吼道。
“不行啊,他們有人打進來了,你們快點下來幫忙啊。”
想不到下面還有人接應,主管這叫一個氣,馬上招呼人去追。又得想辦法安撫大廳裡已經怯生生的客人。
一個小弟指着夏簫問道:“主管,這個人怎麼辦?”
“先拉下去,問清楚是誰的人,不肯說的就好好伺候着。”
“我不是啊,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哼哼,你不說是吧,待會就知道你是哪夥的了。”這人根本沒理他,直接把他往一個樓梯里拉。
而徐子皓他們跑了出來,發現樓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快散。”
徐子皓跟着老謝帶着人上了朗逸,發現後面追出來的人都去追石衝他們去了。
過來一會兒,打電話聯繫道都已經把人給甩掉了,問在什麼地方會合。
“先去美樂地,老謝把空調調大點,你看他們冷得。”徐子皓把外套脫下來給落落披上,老謝也是一樣。怎麼都是冬天,這外面的可不比裡面有空調,三個女生都穿得十分單薄,雖然跑了一下身體有些發熱,可是依舊擋不住寒風刺骨。
“最大了,車後面有條毯子,先拿着披一下。馬上就到。”老謝重重踩下油門,直奔美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