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皓來到兩人,才發現兩人正費力地指手畫腳,而且還是用英語說話。
聽了一會兒徐子皓才明白過來,開漢蘭達的中年男人竟然是一個日本人,根本不會漢語,英語水平也一般。而這個年輕的職業女性的英語倒是說得很不錯,可是她極盡說得再清楚,對方還是聽得雲裡霧裡。
女人也顯得無可奈何,都有些想要放棄了。正當她準備走的時候,突然看到旁邊有一個男人站了過來,用很流利的日語跟對方聊了起來。
潘研在省裡就是進修的日語,徐子皓年初的時候還饒有興致地跟她學了一些,語法,以及簡單的單詞。再後來就靠自學了,從網上記住了大多數常用的單詞。至於口語的練習,就是靠看動漫了。本來當初學習的目的也是爲了在觀看島國片子的時候更好理解其中的意思,例如音樂,電影,動漫,等等……
一通聊下來,連這個日本人看到徐子皓都有一種親切的感覺,還以爲自己找到老鄉了。徐子皓也是頗爲滿意,咱這樣的以後打入敵後肯定能混的如魚得水。
日本人自我介紹他叫藤野一雄,而他之所以會在這糾纏那麼久,全是因爲不滿意停車場工作人員的服務。
停車場按小時收費,而他剛好超過了一分鐘,所以收了兩個小時的費用。可是據他自己說的,自己出來的時候剛好59分鐘,是因爲剛好在這的人不在,等了一會兒,加上工作人員做事拖拉,才導致他超過了時間,所以拒絕多支付一個小時的費用。
徐子皓看了賬單,確實是超過了一分鐘。這些錢想來對這個人應該不是多少負擔,但是日本人錙銖必較,主要也是因爲他們這個民族的人本來就是做事嚴謹慣了,一種職業習慣擺在那兒了。
看來這個人來天朝還不久,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社會主義。徐子皓伸手一指公告牌上的最後一句話,“所有項目最終解釋權歸本停車場所有”,翻譯成日語跟他說道:“這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的地盤我做主,既然你的賬單上是那麼打的,你就得交那麼多錢,你就算把他們領導找來,也是這個價。”
藤野一雄顯得十分不服氣,要求對方賠償自己的損失,要去找他們領導談,一定要追回公道。
徐子皓拍拍他笑道:“你找他們領導談可以,那是你的事情。如果你執意要去談那是你的事,你甚至可以要求這位工作人員賠償你多支付的錢。但是……”
他一指身後已經拍成長龍的車隊:“後面我們那麼多人應該找誰去要賠償,他們可能有的因爲你把路給堵了,所以在結賬的時候也得多花錢。最重要的是你Lang費了大家的時間,Lang費時間就等於謀殺,你這樣跟謀財害命差不多了。但是我們的傳統思想上來說不會跟你去計較那些,你只需要把路讓開,讓大家能過去就行,你自己去談你的事也沒人管你。再拖得久了導致裡面某的人造成什麼大的損失,那就說不清楚了。”
藤野先生楞了一下,往後面一看吃驚不小,怎麼才那麼一會兒就堵了那麼多人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訕訕地做出讓步,決定放棄追究這件事情,自然也不會支付後面車上人的損失。今天他倒是學會了一句話:“我的地盤我做主?這個地方真的跟別人說的一樣,真是個神奇的國度。”
見他上車徐子也轉身準備離開,無意中看到這女人的正面,沒仔細打量,但是就兩個字浮現在腦袋裡面:“美女誒。”
徐子皓倒是沒有想上去多接觸,衝她禮貌地點點頭,便準備回去了。沒想到她卻先對自己開口道:“AreyouJapanese?”
連她都誤會自己了,還特意用英語問自己,徐子皓這個不爽,咱這長得這麼陽剛的人,像是日本人麼?隨即用家鄉話回了一句:“別跟我說外國字,聽不懂。”
女人楞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是自己搞錯了,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覺得這個男人挺有意思,明明日語說得那麼好,還說聽不懂外語。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見到徐子皓已經上了車,還衝她的歐陸GT按了下喇叭,示意快點開出去,別堵着路。
女人反應過來,跳上車趕緊開出去。看着帕薩特超過她先開走,女人突然想起來都忘了自我介紹了,隨即又一笑置之……
徐子皓回到三凱到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吃過飯來到美樂地,開始着急兄弟。
據陳信風說,那個樓道已經被他找到了,之前那裡確實是堵着一副巨畫,外面還有玻璃塊,哪怕用手敲上去也只是玻璃的聲音,不會想到後面有個空的樓道。現在畫被平移開,電梯再次出現。
昨天他還找了一個韓國妞,想跟她多瞭解些信息,但遺憾的是她也不會說普通話,用簡單的英語交流知道她還是三凱師跟韓國某大學的交流生。陳信風問她爲什麼會來這裡做事,她卻支支吾吾,不敢多說,想來金老三對她們的洗腦和威脅工作已經做得很足了。
準備也完成,炸藥也都已經準備就緒,今天的動靜應該不小,徐子皓也特意等到小雨走了之後再動手。
把人交齊,幾輛車停在了翡翠池對面的街邊,徐子皓說着計劃。
“媽的,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先抄了他再說。”老謝氣勢洶洶地說道,看來這麼久以來確實是憋屈得夠多了。
“皓哥,我也跟你上去。”東子自告奮勇地說道。
“我也得去,我妹妹還在下面呢。”
衆小弟也是齊聲呼喊着,都要衝上去打個痛快。
“去上面的人不用太多,老謝你就別上去了,這下面需要有一個人可以主持局面。信風跟東子跟我上去,上四樓之前先低調着點。”
既然徐子皓都發話了,老謝也就不多說什麼,把該拿的傢伙遞給他們。徐子皓拍了拍身上,該有的都有了,帶着陳信風和東子一起往裡面走。
來到大廳,陳信風一如往常直接穿過大廳走上電梯。主管顯然已經認得他了,過來客氣地打着招呼,換着手牌。
徐子皓把衣領立了起來,還是擔心被對方發現,把頭別到一邊。
主管瞪着徐子皓看了半天,覺得十分眼熟,陳信風打斷他:“這個是我朋友,第一次來,有些害羞。”
聽到那麼說,主管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老是盯着別人看也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把手牌給我們就行了,不換鞋了。”陳信風說得輕車熟路,以前來也都是這樣,主管也不懷疑什麼。
三個人上了四樓,準備徑直往那個電梯走過去。
可是就那麼不巧,那天搞接待的那個小弟此刻正在四樓的前臺跟人聊着天。他那天也是鬱悶,本來還以爲能多賺一筆外快,結果卻被人打了一頓,脖子疼了兩天。
正準備過來招呼客人,誰曾想一眼就認出了徐子皓,吃驚地退了一步,大聲吼道:“來人啊,他們又來砸場子了。”
徐子皓這個鬱悶,上前一絆,再順勢退,直接把他推出去老遠。
有服務員在驚呼,而吧檯後的接待女生又拿着電話準備叫人。她剛把新換的電話話筒拿到手裡面又慢慢地放了下來,哆哆嗦嗦地把整個電話擺到到櫃檯上來,滿眼的委屈,弱弱地說道:“大哥,這個真不關我的事,要是出事了我不打電話,老闆會把我開除的。”
徐子皓揮揮手示意她往後退,她還真聽話,完全照做。徐子皓揮手揮得更用力,示意她推得再遠點,緊接着把伏魔棍輪了個圓,一下子砸了下去,按鍵滿天飛,連櫃檯上面都留下來棍子的痕跡,服務員們看到這一幕不禁呆住了,這要打到人身上,那還不得骨折啊。
徐子皓輕鬆地說道:“這麼一砸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嘛,對我好也對你好。”
那女生傻傻的點頭,嚇得說不出話來。
而就這一下,三個漢子又衝了出來堵住電梯。再往去VIP包房的路口一看,已經站着五個手持砍刀的漢子。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金老三就給翡翠池加派了人手,就是怕有人再來搗亂。在後面的休息間裡,還有二十多個人在裡面守着,正往這邊趕過來。這三個人先守着電梯,待會電梯裡面也會十多個十多個的運人少來。
一個混子衝徐子皓吼道:“媽的,上次讓你們跑了,這次還敢來,活膩了吧。”他的對講機也突然響了起來,是那位主管的聲音:“珏哥說了,一個都不準放跑,不論生死。”
“口氣還真大,不過我們來都就沒打算要跑。”徐子皓輕蔑一聲,又對陳信風和東子說道:“我往前走,你們墊後,別讓他們干擾我就行,先快點解決掉這些。”
徐子皓拿着伏魔棍徑直往前衝去,五個混子拿着砍刀當仁不讓,可剛過了幾招,他們就覺得力不從心了,三個人已經倒下了,另外兩個人手都是抖的,勉強拿住砍刀,可是一用力我刀就刺痛的疼。其實能捱了一下伏魔棍還能繼續握住刀,這幾個人已經算是不錯了。
他們心理面嘀咕着,這個人就是徐子皓吧。當初江湖上傳他能一個人打十個,本來還以爲是吹牛,現在看來,還真確有其事。
正當徐子皓往前衝的時候,旁邊兩個身影已經搶先過去,膠着一番之後也把對方放翻。徐子皓看了看他們,笑道:“沒看出來啊,動作挺利索啊,過來搶我的貨。”
東子笑道:“手癢了,下不爲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