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何況身爲曾經的軍人。
劉國安最爲討厭這些紈絝子弟。正事不做一件,壞事倒是做一大堆。鎮長?鎮長就了不起啊。
“別跟我扯犢子,說你們幹什麼的!”
“呦呵,這年頭愛裝大拿還真多”齊斌還沒有接過話茬,其一旁的狐朋狗友卻叫囂起來。
“就是,你他媽的就是一個保安,你牛什麼勁”
“惹惱了斌哥,想吃牢改飯是不”
幾人見劉國安等人默不作聲,越加叫囂起來。甚至有的人暗中推搡劉國安。只是幾人先前的狼狽,耗盡了最後的力氣,軟綿綿的力道宛如撓癢般存在。
“你……啊!它又追來了”有人眼角不經意一撇,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不知何時,金錢豹出現在幾人的身後。光亮的毛髮根根突起,銳利眼睛射出兇狠的光芒。
對於出現的金錢豹,劉國安等保安條件反射做出防備的姿勢。不過,劉國安隨即想到自家的老闆養了一隻金錢豹,難道就是眼前這個?
金錢豹面目兇狠,正欲撲上齊斌幾人,不過其前撲的動作,卻戛然而止。
“阿豹”一道熟悉的聲音喚醒暴怒的金錢豹。當它看見是自己的主人時,瞬間毛髮滑落,花臉涌出溫和之色。
劉國安等人看到這裡,不由鬆了口氣,隨之而來的就是對楊天啓的崇拜。
金錢豹乃是兇禽猛獸的代名詞。狡猾、兇狠、矯健那是出了名的。此刻的它,宛如乖寶寶匍匐在老闆的腳下,不得不讓人信服。
劉國安等人還沒來得及上前搭話,逃跑在十幾米開外的齊斌卻叫囂起來:“麻痹的,那豹子是你養的吧?”。
見對面的年輕人不理他,卻在安撫金錢豹,齊斌伸出中指,繼續叫囂:“老子被它欺負成這慫樣,你小子死定了”。
“媽個巴子,這小子敢養兇猛之物來害人!”
“就是,斌哥搞死他!”
“讓他賠錢!”
一羣人義憤填膺,又跳又罵的。若不是那個可惡的金錢豹在楊天啓的身邊,估計這羣人就上來開打了。
劉安幾人聞言,皆不由望向老闆。一旦得到楊天啓的指示,他們便第一時間胖揍眼前的這幾人。頭髮五顏六色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楊天啓拍了拍金錢豹的腦袋,低聲對它說了幾句。金錢豹便望了齊斌幾人一眼,嚇得幾人不由後退一步,這才迅速消失在身後的山叢中。
楊天啓一臉淡然地走到走到齊斌幾人面前,沉聲道:“你們想怎麼着?”。
見對面的年輕人如此無視他們的存在,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一人當即出聲道:“怎麼辦?你給我胖揍一頓,然後把……”
“把那個畜生宰了!”齊斌接過話題冷聲道。
“對!宰了!送給斌哥當下酒菜!”
楊天啓眉毛不由微微上揚,顯然對幾人的囂張極爲不滿。這一段時間的修煉使得他自己沉穩了不少。若是以前,他的小宇宙早就爆發了。
劉國安見老闆陰晴不定,上前湊到楊天啓耳朵低聲道:“老闆,那個夾克衫印有骷髏頭,據說是鎮長之子……”。
鎮長之子?我管你什麼之子。我連省長都認識,還怕你什麼鎮長之子,楊天啓心裡暗暗冷笑。
見那個保安在對面那個年輕人身邊一陣嘀咕,齊斌倒也猜出說的是什麼。想到這裡,齊斌鼻孔朝天,冷笑連連,心道:“有整治你的時候,在橫鄉鎮,我就是天,就是王法”。
楊天啓知道幾人的身份,但依舊一副冷然的摸樣:“這就是你們的要求?”。
齊斌幾人聞言,當即一喜。他們以爲眼前這個年輕人服軟了,隨即一人出言:“要求?這只是開始!你還要賠我們每人十萬醫藥費!”
“啪!”
齊斌當即給同伴一巴掌,接過話題,冷然道:“十萬?你他媽不給一百萬精神損失費!我讓你們的公司玩玩!”。
雖爲紈絝子弟,齊斌還是有點眼色的。對面幾個保安隊楊天啓的尊敬之意,他們哪裡沒有看到。
對面的年輕人即使不是公司的老闆,也是公司裡的大人物。否則那羣保安,沒必要那麼尊重。
楊天啓眉毛挑的更高了。在農村他低調,但並不代表他好欺負。從這幾人的裝扮,加之金錢豹的示意,楊天啓估計這羣人想打金錢豹的注意,否則怎麼會惹它暴怒呢。要知道,金錢豹早早得到自己的指示,不會輕易傷人。
“你確定你們要這麼做?“楊天啓再次沉聲問道。
“媽的,別廢話!再廢話,老子乾死你!”
“利索點!”
那個染着綠毛的傢伙,當即上前推了楊天啓一把。但令人吃驚的是楊天啓竟然絲毫未動,而綠毛卻一個踉蹌後退幾步,摔在地上。
“哈哈……”
劉國安幾人先是一怔,旋即大笑起來。綠毛的表現,簡直就像一個螳螂一樣,妄想伸臂擋車。就連其同伴也忍不住偷笑。
是人都愛面子,何況在一羣狐朋狗友的面前。綠毛旋即又羞又怒,隨即抄起身邊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朝楊天啓身上招呼。
“老闆!”
“小心!”
“砰!”
衆人意料中的頭破血流沒有出現,反而綠毛像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
正準備看好戲的齊斌,臉色旋即凝固,好在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齊斌見身邊的幾位損友都望着自己,隨即咬咬牙:“大夥一起上,乾死這丫的”。
說完,齊斌當先一步,掄起拳頭。其餘人見自家的老大都出手了,哪還有猶豫的時候,隨即揮着拳頭,呈扇形攻擊過來。
“嘭!”
“嘭!”
……
接二連三的人肉沙包,從楊天啓的周身拋了出去,剎那間,響起陣陣慘呼。七人!整整七人!無一例外的吃了狗啃屎。
正欲幫忙的劉國安幾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良久,劉國安才喃喃自語道:“厲害!太厲害了!”。
幾個保安隨即眼裡涌出熾熱的光芒。身爲曾經的軍人,無不崇拜強者。特別對自己身手一向比較認同的劉國安更是驚喜連連。
丁軍的武力值比較厲害,這是保安隊有目共睹的 ,但人家曾經也是在部隊裡參加過搏擊比賽的,實屬情有可原。
楊天啓在之前的雪中聯歡會上,展現出非人的力氣。但從剛纔楊天啓的反應來看,短短兩秒鐘就踹出了七腳!劉國安自信自己做不到。
“哎呦喂,疼死老子了”
“媽的,這小子會功夫”
“畜生厲害,主人更變態!”
別看幾人哼哼唧唧,哀叫個不停,其實沒有傷到內臟,只是受到皮外傷罷了。隨着修爲的精進,楊天啓對於力道的控制越加收放自如。
楊天閒庭若步,一臉淡然靠近齊斌幾人。
“別……別打我,我爸可是鎮長!”齊斌下意識地望着楊天啓的腿腳,似乎害怕楊天啓突然再給他一腳。
“小子,你打了他,這次你死定了!他爸是不會放過你的”綠毛此時恨極了楊天啓。
一來,楊天啓先前讓他丟人,二來,他比其他的幾人傷勢更爲重些。
“小子,現在趕緊給我們磕頭認錯,否則,哼哼”
“這羣人躺在地上,不老實,還出言惡狠,看來教訓還不夠啊”,想到這裡,楊天啓微微一笑,走到那個叫的最歡的綠毛身前。
“你……你幹什麼?”綠毛哆哆嗦嗦後挪了一步,只是哪裡挪的動。
楊天啓露出自認比較迷人的笑容:“我給你撓個癢”。只見楊天啓輕輕在綠毛身上一點。
三十秒過去了,本來還很慶幸的綠毛,忽然發現全身奇癢無比,宛如千萬螞蟻吞噬骨髓,萬分難忍。
“啊!癢死我了!”
綠毛顧不上寒冷,撕破身上的衣服,用力抓撓起來。時間不長,其身和臉,便出現大大的血條。
望着翻身打滾,百般苦撓的綠毛。齊斌幾人嘴角不由一陣抽搐。不大一會,綠毛便只剩下一個褲衩,全身紅腫,血條縱橫。
“啊!不行了!”
“大哥你放過我吧!”
“大哥!不,爺爺!你殺了我吧!”才兩分鐘不到,綠毛便堅持不住了。
剛纔的手法也是楊天啓第一次在別人身上試煉。點癢穴是他修時,無意中學到的一種技能。他曾經也在自己身上試過。時間拖得越久,越是奇癢無比。就是撓的再狠,也於事無補。
看到綠毛差不多到了極限,楊天啓才解除癢穴。綠毛半赤裸倒在雪地裡,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渾身直冒冷汗。
齊斌幾人見綠毛的慘狀,一個個望向楊天啓的眼色,開始發抖。待到楊天啓一一掃過來時,幾人更是目光閃躲。
剛纔發生的事情,劉國安幾人完全看在眼裡。楊天啓那神乎其技的手段,看得他們一陣敬畏。他們在想,如果是他們自己,那會堅持多久?
楊天啓此時倒是不在乎衆人的想法,微微笑道:“怎麼樣?你們還要提出什麼要求麼?”。
眼前的年輕人在笑,但他們哪敢再嘚瑟,紛紛低頭認錯。
“不敢了”
“沒要求”
“是我們不對”
“你就放過我們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終於使得他們認清了眼前的狀況,人爲刀俎,他們爲魚肉。刀在肉上,疼的是他們。
只是幾人心裡怎麼想的,楊天啓就不得而知了。
“滾吧,下次再來胡亂打獵,我見一次打一次!”
見楊天啓開口,一個個相扶,慌慌張張駕着摩托車逃之夭夭。
只是遠遠傳來:“小子!你給我等着”。顯然幾人並沒有放棄報復的打算。
楊天啓無耐地搖了搖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並不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