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啊?爺爺給你拿好吃的”楊天啓的爺爺楊軍放下手中的柴禾,滿臉驚喜。
看着孫子來了,心地倍兒的高興。老兩口天天盼着孫子能來看望他倆,這下可把他盼來了。人老了,難免有點孤獨之感。兒孫滿堂,熱熱鬧鬧,是他們最大的希冀。
楊天啓打小,爺爺就很疼他,有什麼好吃的,總是想着他,自己卻捨不得吃。
“恩,我回來勒,爺爺不用拿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還吃什麼零食啊”見到爺爺,楊天啓也是倍兒的高興。他瞧了瞧,漠然發現爺爺和以前比,頭髮更白,腰更加彎了許多。想到這裡,楊天啓心裡不由一陣黯然。
“什麼不是小孩啊,在我和你奶奶眼裡,你永遠是我們的小不點,給!這是你姑帶來的山楂,拿着!”楊軍假裝滿臉不愉。嘴裡說着,手腳可不慢,拿出一大袋裹的很厚的山楂,用力朝楊天啓的手裡塞着。
“哎喲,我的大孫子回來了啊”這時,楊天啓的奶奶聽到了動靜,圍着圍裙,拿着油乎乎的抹布,從偏屋出來。
“恩,奶奶好,我就是想你們了,纔回來的”楊天啓笑呵呵應道。此時,他的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甜蜜。
奶奶和爺爺一樣,從小把他當個寶,每當楊父訓他時,奶奶總是護着他,還說再訓她寶貝孫子,就拿鞋底抽楊父,每次弄的楊父灰頭土臉。
“好!好!我的乖孫子。你爺倆嘮,我刷碗去”說完,楊奶奶笑眯眯地轉身進廚房忙活了。
“啓子,來……過來,爺爺給你看一件好東西”楊軍神神秘秘地向楊天啓招招手,便徑自拄着柺杖,朝土屋走去。聽到招呼聲,楊天啓一臉迷惑跟了上去。
“爺爺,什麼好東西啊,這麼神秘,007啊,嘿嘿”楊天啓笑嘻嘻,滿臉的不在乎。小時候,爺爺總是說給他好東西,最後鬧了半天原來是是糖、粘糕等之類的食物,現在不免有點免疫了。
“啓子,看看,這是爺爺今天撿到的石頭,它握在手裡忽冷忽熱的,肯定是好寶貝啊,拿出去說不定賣個好價錢啊”說着,楊軍小心翼翼從老舊的布包裡拿出一個黑乎乎的石頭。
楊天啓滿不在乎地瞥了一眼,頓時被逗樂了,心道:“一個破石頭,要光澤沒光澤,要透明不透明,要綠色沒綠色,賣相都不過關,啥寶貝啊,純屬杜撰的啊,爺爺不會電視劇看多了吧”。
楊天啓雖然心裡這麼想,嘴上卻道:“好了,爺爺,它是寶貝,是寶貝還不行麼?我肯定收好它”接過黑不溜秋的石頭,看也不看隨手扔到口袋,完全沒當回事。
“這孩子……”楊軍無奈地搖搖頭,孫子那完全不在乎的表情,他完全看在眼裡,其實想想也是,就是一塊破石頭,最多時冷時熱奇特而已。他索性也沒當回事,便拄着柺杖,慢騰騰的向老王家攆去,下棋是楊天啓爺爺唯一的業餘愛好。
楊天啓從爺爺家走了出來,擡頭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有十點左右。毒辣的太陽,曬的皮膚紅彤彤的,汗水順着臉頰,刷刷的朝地上掉,摔的碰碰作響。
“這鳥天氣,還讓不讓人活了,不行,得去洗澡”想着到這裡,楊天啓快速的朝河邊跑去,三下五除二,留個大褲衩,‘噗通’一聲,掀起陣陣水花,
“我靠,真TMD的熱,我潛,我再潛”腳丫子不停地晃動,雙手來回撥水,好不愜意。
“哎喲,NND,那個缺德玩意扔碎玻璃的,疼死我了!”楊天啓罵罵咧咧,手腳並用,急忙狗刨式的朝岸邊游去。上了岸邊,一看,好傢伙,腳跟插着一塊碎玻璃,大口大口向外冒血。
楊天啓呸了一口吐沫,咬了咬牙,用力一拔:“哎喲,我的媽呀,疼死哥哥我了”,鮮血狂流不止。
楊天啓一瘸一拐地走到放衣服的地方,從口袋裡掏出衛生紙,按在傷口處,滿臉鬱悶地坐在地上。
“ 丫的,怎麼這麼倒黴,我楊天啓招誰惹誰了……”楊天啓在那不斷低聲咒罵着。突然,一抹亮光快速的從楊天啓那腳跟傷口進入,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非人疼痛傳入腦海。MD,被蛇鑽傷口了,完了,完了,這是楊天啓最後的意識。
楊天啓不知道的是,剛纔那陣亮光不是毒蛇,而是由於剛纔他拿衛生紙的時候,手上沾了血跡,不小心碰到了口袋裡黑色石頭所引起的反應。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奇怪的聲音在楊天啓的周身響了起來。
“滴滴滴,宿主Y2014—北斗星域之人--五靈根,符合混沌石認主條件,認主模式啓動”
……
“咚咚咚,認主完畢!”頓時,混沌石安靜地懸浮在楊天啓的識海之中。
三十分鐘後,楊天啓漸漸清醒過來。
“咦,我不是被蛇咬到傷口了麼?不對,怎麼腳跟傷口不見了”,胡思亂想間,“轟隆”一聲,腦海中像炸了一樣,傳來海量信息流。
“混沌石,乃混沌生,宇宙開天之寶。吾乃混沌大帝,響徹宇宙十億載,奈何宇宙法則坍塌,欲拯救萬物蒼生,然法力枯竭,身死道消之際,不忍傳承丟失,特予有緣人。”一道蒼老久遠的聲音乍然響起,頓時又恢復了寂靜。
“哎喲,媽呀,鬼啊”嚎叫着,楊天啓拿起衣服,撒着腳丫子向家裡跑去,心裡怦怦直跳。
接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他,絕對是無神論者。可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讓他難以理解。未知的一面,總是讓人畏懼不已。
依靠在家門坎上,楊天啓上氣不接下氣,小時候聽爺爺講了太多的鬼故事,這導致楊天啓,膽子特別的小,剛纔反常理的現象,給他直覺是招水鬼了。
楊天啓全身不停哆嗦着,心跳頻率飛快,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漸漸平靜下來。這時,腦海中出現了許多本不該有的記憶,一道信息流,如電影般播放着。
“《混沌決》乃天地之最高法則,混沌之初,法則現。欲與天地同壽,星辰同命,必奪宇宙法則,開篇之始,淬體之極,方可運氣,運氣而練脈,脈則全通……”
“這真的,假的?MD,不管了,有時間練練試試”楊天啓有個很好的優點,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用他那句話:想不明白的事,想了也白想,閒的蛋疼啊。
一陣咕嚕叫聲從肚中傳來,看了看鐘表,才發現已經十二點了。父母還沒有回來。還說趁涼快乾活呢,這個點都沒回來,哎,先做飯吃。想到這裡,楊天啓連忙跑到廚房好一陣忙活。
……
“咦,啓子,做好飯了?”話落之間,楊父放下手中的鋤頭。楊天啓的表現讓他很是詫異,根據以往的經驗,就是餓死了,他也不會做飯。難道出去工作一年,開竅了不少?恩,看來出去工作還是滿有好處的,是不是再叫他出去鍛鍊鍛鍊?楊父的想法,楊天啓可不會知道的。否則,絕對不會做飯了,他可不想再去打工了,整天受那‘包子’氣。
“孩子做飯不好啊,你看你,孩子有進步,你嘀咕什麼,趕快洗手吃飯!”楊母肖青笑着推了楊父一把,順手放下肩上的鋤頭,轉身,去井邊打水洗手。
吃完午飯,由於下午還要下地勞作,楊父和楊母都午休去了,而楊天啓卻毫無睡意。上班的一年裡,中午只有半小時休息時間,最坑爹的還是吃飯時間,所以根本沒有休息的空閒。久而久之,中午就沒有午休的習慣。
閒聊之暇,楊天啓突然想起什麼,他打算研究着腦海中那個叫《混沌決》東西,看看是不是真的。
慢慢沉入心神。一道道信息流,如電影放映着。第一篇是淬體決,都是文言文,好在上大學時,出於愛好,他看了不少文言文,細細琢磨之下,覺得一切皆是那麼明瞭,不知不覺看的入迷,沉浸其中。漸漸的,楊天啓便體會到它的奧妙。一切都是那麼迷糊而又合理。
隨着研讀,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一個個怪異的姿勢圖,總共27幅圖。通過研讀,他知道每三圖代表一層境界。也就是說,淬體分九層,而每一層的三幅圖代表前中後三個境界。
圖像漸漸分解,楊天啓開始試着做:下巴靠胸,左腳後擡貼後背,左手反抱右肩膀,右手反抱左肩膀……
不多時,一道撕裂的痛感從肌肉中傳來,像架在火上烤了似的,渾身火熱難耐,正待堅持不住之時,一股暖洋洋的氣感傳入肌肉之中,剎那間,渾身充滿了力感。楊天啓感覺要有一百斤的糧食在面前,他肯定輕而易舉地搬起來。要知道,雖然他178的個頭,可要在以前,一百斤的糧食要讓他搬,絕對連吃奶的勁用出來都不行。一句話,簡直弱爆了。
記得上大學時,大家給他起個外號叫楊天弱,就是因爲他體質的差原因。參加學校田徑測試時,全班他跑個倒數第一,由此可見一般了。此後,就連一些女同學,私下笑稱楊天啓爲古代手無束縛之力的“大才子”。
楊天啓感受全身驚喜的變化,內心不由激動起來。本身存在於小說中的東西,竟然真的存在,霎時間,他對未來充滿深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