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司就是大公司,手筆就是大。
高達兩萬元的現金,使得大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嚷嚷要報名參加。到了五點,往常大家早就跑了,如今三五成羣,圍在一起,討論聯誼賽的問題。
楊天啓搖搖頭,打聲招呼,剛走出辦公大樓,便見蕭欣從一旁的員工停車廠裡,騎出電瓶車。
蕭欣看了楊天啓一眼,沒有說話,便走了。對於這新來的鄰居兼同事,蕭欣談不上什麼好感和壞感,僅此認識而已。
楊天啓也不是那種看見美女,便走不動路的人。既然人家不搭理自己,那自己也用不着,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看了看時間還早,楊天啓再次來到上次端盤子的那家飯店,做了臨時工。和上次一樣,回到家,差不多十點半了。
“滴滴滴“手機響了起來。
“喂,雨晴啊”
“擔心死我了,天啓,你的手機怎麼現在纔開機啊”電話裡傳來的張雨晴濃濃的關心和些許責備。
楊天啓一愣,纔想起來,下午在公司培訓的時候,把手機關機了:“不好意思啊,雨晴,下午手機正在充電,關機了”。
張雨晴聞言,嬌嗔道:“沒帶備用電池呀。對了,在東海怎麼樣啊?天氣預報說,那邊這幾天高溫,你注意點啊,別中暑啦,另外,我想你啦”。
楊天啓內心暖暖。有人關心真好。
兩人又隨便聊些輕鬆的話題,這才掛上電話。
夏天,稍微動點,都會淌一身臭汗。楊天啓雖然身爲修真之人,但或多或少都會流汗。租房的院子內,衛生洗刷是公用的。望了望依舊緊閉的洗刷房門,楊天啓搖搖頭,把房門反鎖,下一刻出現在空間內。
“恩,還是空間的空氣新鮮啊”楊天啓深深呼了幾口氣。東海雖貴爲國際性大都市,但其環境,在楊天啓看來實在不敢恭維。黑煙尾氣、嗆人粉塵、刺耳噪聲,無處不在。
運起飛行術,四下查看一番。“恩,藥草的面積大了不少,看來這段時間,皇蚓覺悟提高了,沒有偷懶,恩,應該獎勵他一下”楊天啓滿意想到。
遠處碩大的金蓮上,蹲滿密密麻麻的芝人芝馬。一個個如癡如醉,傾聽動人天籟,似乎沉浸在某種神韻之中。
至於其中存在什麼樣的機理,楊天啓至今也不太清楚。不過,他知道金蓮對芝人芝馬等藥草,有好處就行了。
獎賞了皇蚓十個靈氣丹,又丟給地龍幾顆靈氣丹,楊天啓把自己脫個乾淨,噗通一聲跳進小溪。
“哇,好爽”清涼舒暢之感襲來,楊天啓在裡面連洗加玩,磨磨蹭蹭一個小時後,才上岸。運起飛行術,在空中兜一圈,身上水分立馬風乾。
進了茅草屋,一切依舊。楊天啓拿起之前放好的衣服,換了一身。髒了的衣服洗好之後,掛在茅草屋的門橫上。
楊天啓出了空間,剛把手機插上電源充電,門卻響了起來。
“梆!梆!梆!”
誰呀,大半野敲門,難道是個房東來催要剩餘房租的?楊天啓打開房門一愣,原來是蕭欣。蕭欣一席米黃齊大腿根的裙子,卻掩蓋不住白皙繃直的大腿,烏黑溼漉漉的秀髮自然垂落。沐浴過後,更顯幾分冷豔。
“蕭主管,有事麼?”楊天啓驚詫也只是一瞬間,便很快反應過來。
蕭欣頗爲有些不好意思:“那啥,我那屋裡突然停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能幫我看看嗎?”。
其實蕭欣來也是抱着試試一番的態度。剛纔她已經打電話給房東,奈何房東的手機關機。東海已經進入三伏天,炎熱的夏季,即使是在晚上十一點,屋裡依然燥熱難耐。房子空間狹小,通風也不好。稍微呆上幾分鐘,便汗流浹背。
如果連電扇都用不了的話,那晚上別想睡覺了。
楊天啓聞言一愣,笑道:“電路這方面,我也不太懂”見對方露出失望失色,又補充道:“不過,我可以試試”。
蕭欣點點頭。楊天啓拿着手機,跟着蕭欣進了房間。雖然屋裡的光線不太好,但依然看的清楚,屋裡被收拾的整整齊齊,並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根據常識,沒電,無外乎兩種可能,一個是斷路,另一個是短路。通常情況下,短路引起跳閘沒電。短路可以是線路交叉,也可以是線路進水。
楊天啓把手機手電模式打開,繞着屋裡電源插排接口查看一番,果然有發現。原來插排接口的兩根線斷了,而且又不知怎麼又搭在一起了。
這樣一來,不形成短路就怪事了。
找到原因所在,楊天啓索性把插排拔了下來。又檢查其他地方,見沒什麼問題,返回院子內,把電源開關查找一番,不大一會,便發現一個電源開關已經跳閘了。
順手推了上去。本還黑暗的房屋,立馬變得明亮起來。再把電扇插上去,電扇呼嚕呼嚕轉起來了。
“好了,沒事了,用電小心一點,記得別短路了”楊天啓笑道。
蕭欣看了楊天啓一眼,第一次露出笑臉:“謝謝你啊”。
楊天啓擺擺手:“沒事,大家都是同事,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嘛”。望着消失的背影,蕭欣忽然一笑。無形之中,兩人關係進了些。
“嘀鈴鈴”手機響了。
看着來電顯示,蕭欣心情一暗:“喂,媽,弟弟怎麼樣了啊?”。
“哎,還是那樣,每天用藥吊着,哎,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小兵他太苦了,嗚嗚嗚”電話裡傳來一箇中年女子的低泣聲。
小兵是蕭欣弟弟的小名。她的弟弟在三年前得了一種新型慢性腎功能衰竭,需要長期住院血液透析,輔之藥物治療。血液透析不僅給病人帶來肉體上的痛苦,更是家庭帶來經濟上的壓力。
按理說,蕭欣作爲一個大公司的人事部主管,工資應該低不到哪裡去。可是爲了給弟弟多掙一分醫藥費,她一直省吃儉用。公司附近租房貴,她就來這裡租房子。上班坐地跌花錢,她就在二手市場買了電瓶車,作爲代步工具。
別人去品牌專賣店買衣服,她專門挑夜市買地攤貨。
“媽,您放心,過幾天女兒就發工資了,這個月績效高一點,女兒把錢都打回家,您們給小兵好好看病,讓他安心養病,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蕭母聞言,眼角紅紅:“委屈你了”。
掛了電話,蕭欣眼角紅紅。想起以前可愛的弟弟,追着她屁股後面,姐姐長姐姐短,如今卻臥牀不起,羸弱不堪,蕭欣心中更不是滋味。
望着漆黑的院子,蕭欣關上房門。
……
巷子裡,三個東搖西擺的年輕人,勾肩搭背。
“我告訴你們,我……我沒醉,我的酒量,我心中有數”一個帶着耳釘的年輕人,打着酒嗝道。
“嗝,你沒醉,我哪能醉,告訴你,水滸傳裡的武松,他三碗過崗打老虎,我……我六碗打飛機”一個身上印着骷髏頭的年輕人,提着酒瓶猛得灌了一口。
“呵呵,遛彎打灰機,老三說他遛彎打灰機,呵呵……走,今晚,……哥哥……教你真正……打灰機”一個赤裸上身的胖子,舌頭不清道。
三人邊搖邊走,不一會兒,便來到楊天啓所在的院子。赤裸上身的胖子,眼睛迷離道:“到……到了,到了……哥的家了,走 ,你們跟我走。我帶……你們去……去看美女灰機”。
“美……漂亮飛機在哪裡?”帶着耳釘的年輕人,眯着眼,朝頭頂看去。
赤裸上身的胖子,一把按下同伴腦袋,吐着酒氣道:“漂亮灰機在屋裡,哥哥……今兒個,帶……你們看看……看看去”。
“棒!棒!棒!”一陣猛烈的敲門聲。
剛要睡着的蕭欣,立即被驚醒。
“誰……誰啊”深更半夜有人敲門,身爲一個女的,而且是一個漂亮女的,蕭欣當然害怕了。
“開……開門!”赤裸上身胖子吐着酒氣,大聲道
“我……我們……看……漂亮飛機!”帶着耳釘的年輕人,打着沉重的酒嗝。
“對!看……看飛機”
躲在門後的蕭欣大爲害怕。聽着聲音,明顯是三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僅一門之隔,她就聞見濃烈的酒氣。
“三個喝醉陌生男子”一想到這裡,蕭欣更爲害怕。她下意識,拿起手機要給隔壁的楊天啓打電話救助,下一刻停住了,因爲她根本沒有對方的號碼。
眼見敲門聲越來越激烈,情急之下,蕭欣準備報警。然而正當她撥打電話時,意外發生了。
“嘭!”薄薄木質大門,猛然被踹得稀巴爛。
“啊!”
藉助於強大的衝擊力,蕭欣倒飛,栽倒地上。咔嚓,一道骨折悶響傳來,蕭欣當即臉色慘白。
明晃晃的大腿,撩人的姿勢,三個酒鬼,立即兩眼放光,就要衝上去。
就在此時,三人只覺得脖子緊,呼吸困難,緊接着像是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嘭!”
“哎呦!”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把整個院子裡的人,都驚醒了。楊天啓陰沉着臉,三步兩步來到蕭欣面前:“你沒事吧?”。
剛想把蕭欣拉起來,卻發現她面色慘白,額頭冷汗淋淋,低頭一看,殷紅的血跡從壓身的胳臂下流了出來。